“看我这脑子,几位都是跟随皇爷爷南征北战的大将,哪里会谋反呀?小侄只不过就是在开玩笑而已。”
就在几个人瑟瑟发抖,满脑门汗的时候,朱瞻基突然开口说道。
他虽然说着,但手里的金牌并未收回来,也没有让几个人起身。
这几名大将跪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略微有些茫然。
朱瞻基,这才像反映过来什么,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金牌收到怀中,上前扶住一位大将,轻声说道:
“看看我这闹得,几位叔叔伯伯行这么大礼干什么?赶紧起来!”
几个大将被朱瞻基扶了起来,脸色也有些怪异,他们并不知道朱瞻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但也不能计较这些。
他们看着面前几个锦衣卫,觉得碍眼极了,若不是他们,也不至于和朱瞻基杠上,这下倒是让他们丢了脸了。
“怪我们,带人来的时候没有说清楚,让这些人挡了皇孙的路,这就让他们闪开。”
其中一名大将看着这几个锦衣卫,从怀中抽出兵刃,朝这几个锦衣卫便是挥剑而去。
剑瞬间划破了锦衣卫的脖子,几个锦衣卫瞬间倒地。
朱瞻基看了看,也觉得这人心实在是太狠,这么多生命,居然一时之间便就都没了。
“看这样就没有人挡皇孙的路了,皇孙请进。”
朱瞻基看着倒在地上的锦衣卫,觉得人命如草芥,实在是有些可怜,但他也没有说什么,看了看那大将,开口说道:
“倒是多谢几位叔叔伯伯了。”
朱瞻基说着,几名大将也不再拦着朱瞻基,纷纷让开,让朱瞻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门。
朱瞻基一路直行走进了汉王的寝殿,发现这屋子里面实在是闷热得很。
烧着几炉碳火不说,这次汉王的床还有厚厚的幕帘给盖住,隐约还能够看出汉王盖着个厚厚的大被,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风寒?
“二叔,这是怎么了?昨晚在朝堂之上还好好站着,如今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可得让侄儿好好看看。”
朱瞻基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纪纲的身影,他不相信这纪纲还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那门口的几个锦衣卫很明显就是今天拦他的那几个,他绝对不会看错,这纪纲肯定会在汉王府。
他想着便觉得这帷幔内是不是会有人呢?
他向前走着,却没想到汉王几个咳嗽声就把他给制止住了。
“不用了,皇孙可是千金之躯,我这病气再传给了皇孙,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你如今可是在父皇眼里的第一位呢,连你那太子父亲可都比不上。”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朱瞻基自是听明白了,却也听到了汉王语气中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看来这位帷幔内真的有人呢。
“看看二叔这么说就不对了,侄儿一番孝心,二叔都病成这样了,我不在跟前伺候可还行。”
朱瞻基说着,便上前去掀开了帷幔,当看到了汉王裹着个厚厚的大被,旁边还有汗王妃在那里喂药的时候,便觉得很奇怪。
这也没有其他人呢,只不过他的汉王叔为什么会满头大汗呢?
朱瞻基还没有想明白什么,就听到一声由远及近的男声从殿外响起。
“二哥,我来了,听说你被气的吐血了,我来看看咋样了!”
朱瞻基看着朝着他走来的三叔,觉得很奇怪。
二叔不是在密谋吗?三叔怎么会在?难道说这次密谋的事连他三叔也有份儿?
还没等他想明白什么,他三叔上来便一把推开了他,也恰巧将这帷幔给盖了起来。
这不得不让朱瞻基多想,看来着帷幔之中绝对有猫腻,而这三叔还知道帷幔内的状况。
啧啧,这回谁说他们没猫腻,他都不会信了,实在是太明显了。
“哎呦,皇孙在这儿呢,怎么给你二叔气吐血不行,还想让他再吐血一回?赶紧离开,别让你二叔看到你。”
赵王一直在扒拉着朱瞻基,将他推到门口,朱瞻基摸了摸鼻子,也不再靠近。
哼!若不是皇爷爷给他下命令,让他过来看看他这二叔还喘不喘气,他才懒得过来呢。
想了想,眼珠转了转,坏心思便起来了,他朝着汉王呆的帷幔之中便是大声说道:
“呵呵,侄儿今天来只不过是听皇爷爷的旨意,来这里看看二叔还喘气不。既然二叔还喘着气儿呢,那侄儿也就不多做停留了,二叔好好喘气就好。”
这声音非常大,连门外的小厮都听见了,朱瞻基话语说完,便是赶忙退了出去,根本不去看那气得要吐血的汉王,只听到从那帷幔之中传出一声震天怒吼:
“滚!”
朱瞻基一见自己将这二叔气的不轻,便是万分高兴,也不管这纪纲的事了,乐呵呵的背着小手便回到了太子府。
一回到太子府,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拖着那二百斤的大肉,在那练着什么,还似模似样的,只不过若那肉别一颤一颤的,便就更像回事儿了。
朱瞻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当看到太子将整个招式耍完之后,才鼓起了掌。
太子收起了剑,看到了朱瞻基便是扬唇一笑,朝着他便走来。
“哎呦,怎么自己回来了?你身边那位姑娘呢,不是听说你带着她去了鸡鸣寺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太子笑眯眯地说着,从小斯的手中接过手怕便是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汗。
朱瞻基听着朱高炽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变了变。
自己的爹爹即便是再普通,那也是太子,知道这点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朱瞻基不想去说孙若微的事情,便是转了转眼珠,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老爹,真是啥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呀,我奉爷爷的旨意去看了一眼二叔还喘没喘气。发现他气儿喘的还挺匀,便就回来了。”
太子自是能听出朱瞻基是在转移话题,但好在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下朱瞻基,便是幸灾乐祸地说道:
“哦?不是听说他都已经病到吐血了吗?这会儿这倒是挺好的。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他进气多,出气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