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周纪然和一个女人。
一个看起来很一般的女人，甚至年龄还有点大，最起码看起来比我老。
他们在公园的角落，依偎在一起，笑容甜蜜。
难过吗？难过。
但是都从视频里见过光溜溜的画面了，此时的难过算什么？
我给秦尚宇打电话，打过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秦尚宇主动开口：“看到了？”
“嗯。”我苦笑一声，“他们……”
“他们就是你看到的样子。”秦尚宇说得很干脆，“而且我还帮你查了那女人是谁。”
“是谁？”我下意识地问。
“是他的同事，一个办公室的，对桌。你们今天看的房子，就是她的。”
我恍惚中想起一个人。
周纪然喊她王姐，来过我们家做客。
我再次打开照片，放大了看，果然是她。
比我和周纪然大五岁，长相平凡，皮肤略黑，已婚、有子。
我下意识的走到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我，肤白、貌美、年轻。
周纪然，你是眼瞎了吗？
“你在哪儿？”手机里传来秦尚宇的声音。
我木然地把地址报给他。
他很快就到了，一看到我就问我有没有事。
我浑身发抖，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于书琪？你说话！你开口说话！”
我听见秦尚宇在喊。
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没有说话吗？
可我感觉我已经骂了周纪然一万遍。
就在这时，秦尚宇捏住我的下巴，突然俯身亲了过来。
我僵了下，想要反抗，却正好让他抓住机会撬开我的唇。
铁锈味愈浓。
我突然想，我为什么要反抗？
周纪然既然可以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想到这儿，我伸手搂住秦尚宇的脖子。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响，紧接着有人冲过来拉开我和秦尚宇。
是周纪然回来了。
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然后跟秦尚宇打成一团。
我呆呆地看着，直到周纪然被秦尚宇一拳挥倒，被按在地上打。
我尖叫起来，冲到他们面前护住周纪然。
“你还护着他？”秦尚宇问我。
我说：“滚！”
秦尚宇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指着大门口说：“听不懂吗？滚！”
他扭头就走。
周纪然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我的肩膀问秦尚宇是谁，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我跟他说秦尚宇不是谁，是花钱买的男人，至于刚刚在做什么还用问？
周纪然崩溃，他质问我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报复他。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反问他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跟王姐上床？是为了比市价便宜十万块钱买她的房子吗？
周纪然一脸愕然。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亮给他看。
他的表情从愕然变成震怒。
“于书琪，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我捂着半边脸笑：“周纪然，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我如果不派人跟踪你还发现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呢。”
“好！我承认刚刚我是去见王姐了。但我不应该去见她吗？人家愿意把房子便宜给我们，你还想怎么样？至于你说的什么上床，我没有，我跟王姐之间是清白的。”
周纪然矢口否认他跟王姐之间有其他龌龊的事。
至于照片中的亲密依偎，他说是因为王姐当时不适，他让她靠了一会儿，是我派去的人心怀叵测故意找角度拍成这种亲密的模样。
“书琪，你想想看，你跟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弃你选她那不是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