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京城。
京城,占据整个大秦最中心的位置,占地巨大,那高耸的城墙之上站立着一个又一个笔直如长枪般的身影。
人人披甲,人人持枪。
这就是整个大秦最精锐的两个军队之一,大秦战天军,号称大秦最锋利的矛。
而另外一个军队,当然就是举全国之力培养与打造出来的三万大秦踏天骑,号称大秦最强的王牌。
当然,这个以后再说。
大秦战天军中,每个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的磨练,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也唯有京城,才能用这般豪华的军队作为守卫。
而京城作为整个大秦运转的中枢,每日从这里发出和接收的消息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有一支天降奇兵,直接将京城之中的活人屠戮殆尽。
那么就可以不用在费一兵一卒,直接拿下收下大秦所有的疆土。
同样的,京城也是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
京城街上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对生活有着无尽的向往与憧憬,十分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汝州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惨案,生活在京城的百姓仿佛都根本不知晓一般。
如果碰到一个从小便生活在京城的人,向他们讲述汝州兵变的事情。
那人肯定会说。
“汝州?离京城远着呢,兵变了又咋了,还能打过来不成,就算打过来了,咱们的战天军踏天骑一出,管你是什么妖魔神仙,统统变成齑粉!”
这可不是个别情况,而是绝大多数生活在京城的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而此刻京城繁华的街道之上,一辆又一辆奢华又庞大的马车行驶其上。
而在其中,有一辆马车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辆朴素的马车,拉车的马看着也不如何神俊,只是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黄马。
也不知道还能拉多久车。
马车内,正是才刚刚到达京城的陈布衣。
一旁的赵庐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眼外面繁华热闹的景象。
开口对着陈布衣说道。
“陈老,已经到京城了,直接回府吧,近几日舟车劳顿,您老也该好好休息几天了。”
陈布衣将手中竹简收起,工整的放在一旁。
面色也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直接去皇宫面见陛下吧,近几日老夫想了想,变法改革之事刻不容缓,否则,我大秦江山要毁于一旦了……”
赵庐听到陈布衣这毫不遮掩的话,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番。
“陈老,咱们已经到京城了,有些话还是慎言,不说为妙啊!”
陈布衣闻言哈哈大笑。
“你是你一天认识老夫我吗,咱们当今陛下尚且年轻,喜欢听一些阿谀奉承之话,但我陈布衣的嘴偏偏就说不出那些个让人听着愉悦的话!”
赵庐听完后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在整个天下都出名的陈布衣,赵庐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
大秦皇宫,尚书房内。
“平身吧。”
“谢陛下!”
陈布衣从地上站起身,而后等着屏风之后的皇帝陛下继续开口。
“陈布衣,你此次出京游历,可曾有什么感悟?”
“启禀陛下,臣此次出京游历,是臣此生最值得,最受益匪浅的一次游历。”
“哦?”
屏风之后那一直平稳的声音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于是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能让你陈布衣说出受益匪浅这四个字,那朕倒是想听听你此次游历所发生的事了。”
陈布衣沉吟了片刻,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陛下,故事以后在听,什么时候都不晚,但是臣今日想和陛下探讨的是变法之事,老臣认为,变法之事,应该要立刻开始着手,不可在拖了!”
陈布衣的这句话说完,屏风之后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陈布衣也不着急,就站在屏风之后等待着,同样不肯继续开口。
很明显就是想要在今天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约莫过了半注香的时间,屏风之后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你半年前就和我说过变法改革之事,但是朕和你说,朕刚刚登基,根基尚浅,不宜大兴变法,日后再说,为何你今日又提起此事?”
大秦皇帝的这句话,很明显已经带了怒意。
但是陈布衣就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一般,继续开口说道。
“陛下,名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陛下身边的那群土鸡杂狗向来对陛下都是报喜不报忧,但是老臣今日要说,咱们大秦已经拖不起了!”
“砰!”
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屏风之后响起。
屏风之后的身影也站起身,伸出手隔着屏风指着陈布衣大声呵斥道。
“你当真要逼朕不成!”
……
几个月后。
伴随着大秦征战四起,秦牧率领众人平定各地战乱之后的某个清晨。
随着太监尖锐的喊声,大秦的文武百官开始按照官职大小依次进入金銮殿。
很快,金銮殿下方的文武百官都整齐排列好,等待着整个大秦的主宰的到来。
“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文武百官整齐跪倒在地磕头,发出洪亮一致的问候。
身着玄色龙袍的大秦主宰终于从殿后缓缓走出,坐在龙椅之上。
这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按照秦牧的话说根本就是个未成年,但这就是整个大秦的主宰,一句话就可让百万人,千万人前扑后进赴死的大秦女帝。
姜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