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马蹄声如催命的鼓点,狠狠敲击着寒石村每一个人的心房,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让人的脚底也跟着发麻。
尘土飞扬中,一队身着玄甲的官兵如狼似虎般闯入,冰冷的铁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痒。
为首的官兵头领,身形魁梧,面容冷峻,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瑟瑟发抖的村民,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官兵立刻如潮水般涌上前,将村民们团团围住,长矛闪着寒光,那冰冷的光芒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刺在人的皮肤上。
“所有人,都给我在原地站好,不许动!”
官兵首领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这声音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让人心里一阵慌乱。
李里正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强撑着身体,颤巍巍地走上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问道:“这位军爷,您……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官兵首领却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只是冷哼一声,下巴朝身旁一个精瘦的捕快一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搜查!”
据说,这密报是来自一个神秘人的举报,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
那捕快正是王捕快,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官兵,如狼似虎般扑向了村里的房屋。
“哎呦,军爷,使不得啊!使不得!”李里正急得直跺脚,想要阻拦,却被官兵首领一把推开。
“滚开!再敢阻拦,以同党论处!”官兵首领怒目圆睁,声色俱厉。
李里正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兵们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翻箱倒柜,将原本就破败不堪的房屋弄得更加狼藉。
屋内的物品被扔得到处都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也在为村民们的遭遇鸣不平。
谢明渊站在人群中,面色平静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身形挺拔如松,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难掩其一身清贵之气。
林小满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心中虽有不安,但看到谢明渊如此镇定,也渐渐安心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即便身处绝境,也能运筹帷幄,化险为夷。
“你在看什么?”谢明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林小满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谢明渊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没……没什么。”
谢明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内心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和勇气。
就在这时,王捕快突然惊呼一声:“头儿,快来看!这里有发现!”
官兵首领闻言,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林小满和谢明渊也跟着人群走上前去,只见王捕快正指着一间破屋的角落,那里躺着一具尸体,正是之前那个神秘人的尸体。
“这是……”官兵首领眉头紧锁,
谢明渊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禀军爷,这是我们在村子附近发现的不明身份的人,刚刚死去,我们正准备查明他的身份。”
官兵首领上下打量着谢明渊,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将他看穿。
林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谢明渊露出什么破绽。
“哦?是吗?”官兵首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
尸体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显然是被人一刀毙命,那伤口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官兵首领的目光在伤口上停留片刻,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突然说道:“我们接到密报,说寒石村有可疑之人聚集,可能图谋不轨。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此言一出,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哭诉着“军爷,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啊”。
旁边的年轻后生也涨红了脸,跟着附和;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身体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冤枉啊”,还有几个老人相互搀扶着,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奈。
谢明渊面色不变,朗声说道:“军爷,村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至于这具尸体,我们确实不知他的来历,但我们会配合官府,查明真相。”
官兵首领冷笑一声,说道:“配合?我看你们是心里有鬼吧!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严加审问!”
“慢着!”
谢明渊厉声喝道,“军爷,您不能仅凭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就断定我们有罪!这寒石村,虽是苦寒之地,可也是大周的疆土!我等流放之人,也是大周的子民!岂容你如此污蔑?!”
“污蔑?”
官兵首领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流放犯!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惊扰,沙尘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军爷!军爷!不好了!村外……村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标记!”
官兵首领一愣,转头看向那村民,厉声问道:“什么标记?!”
那村民指着村外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就在……就在村口的那片树林里……”
“带路!”官兵首领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