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一出身,沈金安回过头来望了一眼云笑,很快便认出云笑仍是云王府的那个傻子,听说她不傻了,看来真是如此。
没想到这傻子不傻了,还长得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气质高雅,如兰似梅,让人移不开视线,真他妈的不一般。
就不像府里的那些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沈金安的唇勾出讪笑。
“这不是云王府的傻千金吗?听说不傻了,原来是真的,不过脑子似乎还不太好啊。”
别人都不敢阻止他,只有她敢,难道不傻吗?
他的话音一落,围观的众人只看见眼前白光一闪,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啪啪的两声响,沈金安被打了两耳朵,身子也被冲击得跌下了高马,面朝底栽了个狗啃泥,一时动弹不了。
云笑冷肃的声音响起:“这嘴巴可真臭啊,你爹怎么不养个人,却偏养一个畜生呢,人事不做净做鬼事。”
怒骂之声响起,人群里很多人叫好。
沈金安脸色铁青,沈府的家奴早退了回来,七手八脚的扶起了自家公子,团团围住沈金安,关心的问长问短。
沈金安的唇上被牙咯得出了血,混合着泥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大家一眼望去,止不住的满脸的笑意。
要说这些人中,大概只有云王府的人可以和沈家抗衡,谁人不知道这云王府现在是东秦的权势之家。
在云王府的人面前,沈金安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那沈金安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他才懒得管谁大谁小,立刻一挥手命令身侧的家奴:“上,给我抓了这个傻子。”
云笑冷冷的瞪了过去,沈金安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腿都有些软,缩到那些家奴身后去了。
沈府的十几个家奴,见云笑只有一人,不由得一涌而上。
围观着的人不由得担心,这时云笑一声冷喝:“流星,惊云,给我打,打死了扔了喂狗。”
她的话音一落,半空跃过两道人影,正是流星和惊云,快如闪电,一跃而至,手脚快如旋风,踢,扇,甩,沈府的家奴很快被打得鬼哭狼嚎,鼻清脸肿的,哼哼歪歪的,趴在一起。
流星和惊云收拾了这些人,退后一步站定。
云笑唇角擒着笑,一步一步走过去,那沈金安吓得脸色惨白,不敢看眼前的女人,就像地狱的修罗一般,恐怖碜人。
沈金安一步步的后退,不慎摔了一绞,手脚并用的没爬起来。
这时候云笑已走了过去,一脚踩在沈金安的手上,力道十足,用力的辗过去,顿时梅花山庄的上空响起杀猪似的哀嚎,还有连连的哀求声。
“不敢了,我不敢了。”
云笑根本不理会他,继续踩踩,脸上笑意盈盈,沈金安的疼和她的温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围观的人,心头出了一口气,根本是把云笑当成了救世女英雄。
只有司马冰心,见云笑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使得众人不再看她,不由得恼怒,冷哼不屑的垂首。
人群边,云祯柔声的开口:“笑儿好了。”
云笑抬首,原来是哥哥下了马车,便收回了脚,那沈金安疼得爬不起来,可看到这个女魔头松了脚,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那走了两步的人,陡的一转身,一招回旋腿直直的踢了过去,只见沈金安被踢得飞出了几步远,摔落到地上,嘴里掉了好几颗牙,下颌更是脱离,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呀呀的哼两声,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云笑冷扫一眼,瞪视着那些横七竖马摆列在一起的沈府的家奴,凉飕飕的开口。
“回去告诉沈大人,就说我帮他教训公子了,若是再让我见到他胡作非为,我就打得他连娘都见不了。”
一言说完,转身轻盈的拍拍手,走到云祯的面前,笑着开口。
“哥哥,没事了。”
“你啊。”
云祯宠溺的瞪了她一眼,还不是自已心里有气,所以才把气出在沈金安身上,也该着这家伙倒霉;偏偏撞在她的气头上。
两个人正说着话儿,从人群里挤进一个人来,笑眯眯的开口。
“表妹好厉害啊。”
云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是谁,除了李若云,谁还会如此不识趣呢?
李若云见云笑没理她,又抬首望了一眼表哥云祯,只见云祯难得的点了头,李若云立刻高兴的围到他的身边:“表哥,姑姑还好吗?”
看来李家的人已经知道云王妃回云王府的事,所以这李若云似乎高傲了一些。
围着的人纷纷的散了,很多豪门公子的眼中都露出倾慕的神色,慢腾腾的分开,到梅花山庄的门前往里走。
云笑和云祯还有李若云正说着话,忽然从旁边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云公子好久不见了。”
云笑抬眸望去,这是一位俊俏的公子,一袭银朱红的撒花袍子,手中一枝玉笛,墨发轻泻,银簪挑起,清雅不凡,此时一双清澈的眸光里是赞赏,见云笑望过去,微点了一下头,潋颜轻笑。
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道眼前前的公子对云笑心生好感。
可惜云笑只望了一眼,便掉头打量别处。
那公子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云祯已认出了来人,抱拳招呼:“原来是宋公子,失敬失敬。”
一行人说着往山庄内而去,那宋公子一边走一边笑着问:“这位可是舍妹?”
“正是舍妹云笑。”
云祯介绍,掉头望向云笑,温和的笑着开口:“笑儿,这是工部尚书宋大人的公子宋青雨。”
云笑擒笑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这宋青雨看起来倒也不错,只是有些弱了,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所以刚才才会有那心却无那力。
一行人说着话,便走到了山庄的门前。
山庄的主人,也就是那老者,正候着他们一行人,看到他们走进去,早迎了上来,客气的抱拳:“刚才真的谢谢这位姑娘了。”
云笑摆了摆手,其实她也不是特意的帮助这人的,只不过心里有些烦闷,便找了个人出出气,现在是好多了,所以不敢承人家的这份情。
“老伯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