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小院,夕阳的斜辉洒落在院子里,药草飘香,空气中是诱人的气味。
竹屋门前的竹椅亢,坐着两个同样出色而伟岸的男子,怒冲冠的瞪视着对方,久久的不言语。
云姑闪身进屋子里,心里酸酸涩涩的不好受,她知道叶奴不是寻常人,可是她好喜欢她,但是她一定会走的。
这两个男人终究有一个要带走她,一想到这个她就心里烦,连带的脸色也不好,等到柳柳走到屋子里叫她吃饭时,理也不理一下,柳柳无奈的走出来。
只见外面的竹桌两边坐着三个男人,另有两个立着,柳柳一走出去,几个人一起望了过来。
“柳儿。”
“叶奴。”
凤邪一听到南宫月的叫声,差点又和他打了起来,眸光阴森森的,露出一嘴好看的白牙,扬起拳手冷冷的威胁。
“南宫月,你竟然叫她叶奴,你明知道她核柳儿,她是当朝的皇后,可是你呢,竟然和屋子里那个老妖婆一起欺骗她,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告诉她,她是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宫月一张俊美的脸上神色变也未变,端起桌上的竹茶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竹制的,反而带着一股新纯的竹香。
就是彻出来的茶,也是无比清香的,南宫月啜了一口,心里暗自叹息,柳儿,如果我们两个终生就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啊,那怕你失忆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有话慢慢说。”
柳柳在另一侧坐下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柔媚的声音响起来,完全没有以前的冷戾,也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几个男人同时想着,这样子的她是如此的诱人,如此的别有风情,不同于先前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她是他们都想珍藏着的。
“南宫,你以前真的认识我吗?那么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柳柳的温柔的眸光落到了南宫月谪仙般耀眼的俊容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面对南宫月没有一丝心动呢。
看他伤心时,也难过,却没有痛到心底,只是单纯的为他心疼,可是看到皇上出现后,他伤心的样子就让她胸口窒息似的疼痛,他那样哀伤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
她甚至相信自己也许就是那个皇后,可是既然南宫月认识她,为什么要骗她呢?
“柳儿,你是叶奴,如果你认为我骗了你,你就跟他走吧。”
南宫月有些恼怒的放下茶盎,心里有些绝望,这男人刚出现柳儿的心便偏向他了,这样看来,她的心底还是爱着他的、
即便失去了记忆,本能还是爱着他的,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有血涌上来,难受心痛,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原来时光倒流一次,他还是会败给这个男人,以前他一直不甘心,如果时光倒流一次,自己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
现在看来,即使时光重来一万次,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吧,苦笑漫延开来,他像一只挣扎着的小兽般渴求的望着她,希望她能相信他一次。
柳柳感受到他心底的伤心,忙伸出手盖上他的手:“南宫,你怎么了?”
这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另一边的男人心痛起来,那黑沉的眸子幽深无比,呼气声越来越重。
柳柳奇怪的抬头,只落到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中,虽然深不可测,却带着无边的伤痛,使得她的心难受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了?
柳柳忽然站起身,急急的离开这里。
“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
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人是她的夫君,究竟是皇上还是南宫,她不知道。
虽然对皇上的心痛很强烈,可是有时候喜欢着的人不一定就是命定相守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山林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一些野菜野果的,柳柳简单的准备了几样,让几个大男人吃完,便冷着脸让他们下山去。
“好了,闹也闹了,都下山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柳儿?”
凤邪皱眉,一双耀人眼目的眸子闪着沉重,现在的他觉得柳儿离他好遥远啊,想起最后的她在他床榻间说的话。
要重新再来一次,那时候他心里幸福得那怕死掉都是开心着的。
可是现在,柳儿对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让他的心里很痛,很痛,只是不想让对面的这个男人看出来,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都下山去吧,我会认真的想的,自己究竟是谁?”
柳柳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山上更深露重,云姑还在生气,想必不昃给他们什么被褥,到时候便会生病了,直觉上她不愿意他们生病。
“叶奴,那我下山了。”南宫月无视着旁边凤邪的冷眸,照旧的叫柳柳叶奴,因为觉得这个名字是属于他的,他的记忆,他的欢乐全在这个名字里。
“去吧,去吧。”
柳柳挥手,南宫月眷恋的再开了柳柳一眼,瞧也不瞧凤邪一下,闪身离开了密林子,那黑幽幽的林间。
他穿行而过的白影子就像一道鬼魂,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柳柳掉头望着凤邪,虽然他的脸上布着深切的伤痛,眸子那舨渴求的望着自己,可是自己没有想起什么来,她什么表示都不会给他的。
“下山去吧。”柳柳说完回身走进竹屋,把门掩好。
凤邪抬头望着天际,弯月弦钩似的吊着半空,明明是早春的月却比那冬日的月还要冰寒,冷得人心头一点暖意也没有。
“主子,我们下山找户人家住宿吧,山上气候太冷,主子身体刚好,受寒气浸体,会生病的,说不定娘娘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让我们下山的。”
白涵轻声的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便娘娘失去记忆了,很显然的也是爱着皇上的,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
“是这样吗?”
凤邪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往林子里走去,白涵无奈的叹气,看起来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起身扫了一眼竹屋:“走吧。”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了,竹屋里走出一个人来,定定的望着他们消逝的地方,好久才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身走进室内。
一连几天,两个男人都上山,争斗,打架,吵闹,这使得一向喜欢清静的云姑再也受不了了。
但是她又拿他们没办法,论武功,这两个不比她差,论下毒,她还没歹毒到那个地步。
论心智,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刁,最后云姑实在是厌烦了,决定来个一劳而逸的办法。
一日坐在桌椅上,扫视着分座在桌子两边的同样出色的男人,冷沉的开口。
“这样吧,如果叶奴选中你们其中一个,你们有一个人便可以待在山上,另一个人不准再上来了,何况这是她的选择,你们也没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