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难看,张嘴结巴了好几句也说不出话来,皇上的意思她懂了,是说那个罩着脸的神龙宫仍是真正的曜儿。
而云墨早就知道了宫中的皇帝仍是假的,所以一直隐忍着,是为了帮助真正的曜儿拿回皇位,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解毒情花啊。”
“天下之大无大无奇不有,母后有什么不相信的。”
对于这一点上官曜倒是肯定,就说自已吧,谁敢想太后竟然除了太子还有一子,然后还偷天换日的当起了皇帝,所以世上事,有很多是难以解说的。
太后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皇上的话,总之眼神涣散,难看至极,脸色比上官曜还白,坐在床上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
想到那个人也许真的是曜儿,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如果是真正的曜儿,那么他回来,是真的拿皇位来了。
因为这皇位是上官家的东西,不是叶家的,他那么喜欢他父皇,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沾辱到上官家的尊严。
“曜儿”
太后哭了起来,皇上抬首,知道她口中的曜儿不是他,而是真正的皇上,而他只是叶景奕,一个不该出生的孽子。
想到这里,上官曜的心里一阵悲凉。
其实他一辈子,连真正的自已都做不到了,所以心里同样备受煎熬,可是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和母后都无法回头了。
“母后,你一定要帮我,是他回来了,因为,因为?”
太后泪眼朦胧的紧盯着他,不知道皇上又怎么?
上官曜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口:“昨夜冷月进宫了,朕和他喝酒,只两三杯便醉了,肯定是他动了手脚,今儿个一早,朕发现玉龙符被盗了。”
上官曜说完摘下腰间假的玉龙符,起身走到床边,递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更加的惊骇,从这件事中的更能肯定,那背后的人真的是曜儿,可是云墨初为什么要交出来呢?对于这一点太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曜儿。”
太后不知道说什么了,母子之间只剩下惊惧,上官曜坐在床榻边,紧拉着太后娘娘的手,沉声的开口。
“母后,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再帮我一次,只要此次我度过去,必然重用夜家,此次朕是受到了教训,知道还是亲人可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
“曜儿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太后再次哭了起来,泣不成声,直到此刻她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望着皇上,不知道他还有何主意?
“母后,给曜儿一个机会吧,求求你帮了曜儿,如果他真的夺位成功了,母后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天下人,还有叶家,夜家,牵连了很多人,难道母后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那么你要哀家做什么呢?”
她已经害了儿子一次,还要做什么呢,这宫中的所有一切本来就是他的,是景奕和她的贪心害了所有的人,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母后,我们要设法抓住他,拿回玉龙符,这样就不会有事了,然后朕会把兵部重新换人。”
上官曜眼瞳一闪而过的狠戾,嗜血的开口,他的嘴脸在这一刻有些扭曲,完全不似先前的俊毅,太后怔怔的望着他,好半天没反应。
“曜儿?”
“母后,你帮帮朕吧,以后朕会牢记这一次的教训的,如果真是他回来了,你说夜家参与了这件事,会有好下场,还有叶家,他是朕的亲人,那个人会放过吗?母后这些都不想了吗?”
“难道你还要杀他一次。”
太后的眼瞳很冷,紧盯着上官曜,她已经杀了他一次,如果他还活着,她是不会再杀他的,所以他别想。
上官曜深邃的眼瞳攸的一闪,语气已柔缓:“母后,朕知道你是心疼他了,母后放心吧,这一次朕不会杀他的,朕最多囚禁了他,等朕江山稳定了,朕会放了他的。”
“你?”
太后根本不相信上官曜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连她这个母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放过曜,可是眼下这种局面,该怎么办?
她已经害了曜,害了东宫的一些人,难道还要再害景奕和倾天一次吗?
太后的泪流满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让哀家好好想想。”
“母后?”
上官曜还想什么,太后陡的抬首,像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哀家说了,哀家清静些。”
“是,母后。”
上官曜只能应声而去,领着太监回景福宫而去,不知道母后最后会做何决定,上官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燥的在景福宫大殿,等候着消息。
长信宫这边,太后是哭了又哭,要说曜在意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再让曜死一次,她真的做不到啊。
平安不知道太后怎么了,或者皇上说了什么惹恼太后的事,使得太后足足哭了一个早上,披头散发的也不起来,也不吃东西,几番哭昏了过去,醒来后继续哭。
“娘娘,你别哭了,再哭可就出事了,娘娘的身子吃不住啊。”
一侧的大太监林安也赶紧过来劝着:“太后娘娘,你别伤心了,是奴才们该死,没有尽着心,让太后娘娘舒坦。”
他的话音落,长信宫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
太后红肿着双眼望着寝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对这些侍候着自已一场的人,她倒还有些感情,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林安和平安听了太后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娘娘,”领着人起身了,平安近前,柔声的开口:“娘娘要不要吃点东西呢?”
太后摆了摆手:“除了蓝姬,其他人去退下去吧。”
蓝姬是叶倾天最近送进宫来的,因为枷叶被杀了,怕太后身边没个活动的人,所以才会派了蓝姬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