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冷月公子身边,连一个婢子都生得如此有姿色。”
身后云笑冷冷的讥讽:“不是说对女人没兴趣吧,王爷若是......”
云笑的话还没说完,那上官霖已铁青着脸色,一甩手冷声:“本王告辞了。”
这下云笑总算开心了,笑眯眯的望着那高大溶在夕阳余光中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说实在的,先前本想整上官霖的,让他自以为是更重一点,不过后来想到,医馆需要后台,她才会饶过这家伙一次。
这是一座独特别致的府邸,府中,奇花烂漫,廊桥玉桥,穿越在澄清的碧池之上,那池上架设着一座半拱形的桥。
桥上有亭,轻纱飞扬,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随意的靠在栏杆之上,一枝翠笛吹奏出悠扬如水的曲调,盘旋在半空。
那澄清的湖面上开着朵朵娇艳的睡莲,在最后的一抹晚霞里,绽放出异样的神彩。
轻风吹过,荡起浅浅的涟漪。
远处急急的走过来一抹身影,脚下快如疾风,眨眼便停在亭外,恭敬的开口:“主子,有消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
追月的话音一落,渺渺笛音嘎然而止,可见吹奏的人一直在等这个消息。
“说。”
冷如撒旦的声音,却能透出浅浅的细腻。
“凤翔街新开了一家罂粟医馆,那背后的老板,听说叫冷月公子,有人见过他,长相俊美,为人怪异,不知道他是不是?”
追月恭敬的开口,亭内的人身子一动不动,银色的面具在晚霞中染了一层胭脂的色彩,隐在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瞳深幽得如一潭黑水。
看不清丝毫的想法,唇角紧抿,一动不动,好似成了一尊雕塑。
亭外的追月以为主子石化了,那个丫头似乎真的成了他温柔的来源,他知道他太累了,一直嗜血冷硬。
这样的人,一旦遇到对的人,就会想紧紧的抓住不放,因为他孤寂的心里渴望温暖,自从知道那丫头不见了,主子就变得反复无常了。
如若有一天那丫头真的出点什么事?
追月打了一个寒颤,主子绝对会毁天灭地的,他把那个丫头看得跟宝贝似的,他祈祷,最好谁也不要碰那个刺猬似的小丫头。
好久,亭内才想起一道声音。
“好了,这件事我会查明的。”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追月已听到主子一向冷硬嗜血的声音里,柔软了一些。
“掠花那边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所有人都安静的候着呢。”
“好,你下去吧,”慕容冲挥了挥手,示意追月退下去,自已又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但这一次笛音中明显的多了一抹柔婉,他的眼中是浮浮沉沉的惊涛,幽暗如深渊。
笑儿,你竟然忘了答应我的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让我知道。
夜如水,清风逐月,苍穹如斗。
满天密布的星星,像缀满宝石的华丽锦锻。
一道白色的暗芒从楼阁间穿过,快如闪电,眨眼了无痕迹,夜依旧清凉冷清。
浩翰的星空,星星眨着眼睛,皎洁的月光普照着大地,轻纱笼罩。
一座简洁婉约的小楼,沉寂在夜色中,楼角吊着四盏透明的琉璃灯,照得小楼越发的朦胧。
一抹飘逸如水的身影悄悄的靠近小楼,谁知却在半空的时候,被人阻住了去路。
冷月之下,一道高挑的身影陡的平空冒出来,一扬手中的长剑,银光灼灼,冷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人?”
流星一眼望去,月色下这人一袭白色的锦袍,金缕袍带飘飞,身形眨眼便到面前,好似踏尘而来。
那脸上的银色面具,闪烁着诡异的寒芒,深深幽幽的深潭之气,从面罩之下的眼瞳中闪发出来,带着嗜血的戾气,这人竟是慕容宫主,没想到他竟然夜探医馆。
可见他是怀疑主子的,幸好今晚自已易了容,成了一个枯槁老者。
要不然即不是露了破绽,可是一看到这家伙的出现,他便觉得头疼,因为深知,以他的功夫根本打不过这男人,不说打不过,根本过不了十招。
如果惊云在还能抵挡一阵,但是现在只有自已一个人,还真是麻烦,脸色更寒,希望能阻止这男人进入主子的房间。
但是他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这男人既然来了,即会空手而回?
只见他并不理会他,径直往小楼飘去,眼看他无视自已,流星怒了,飞身而起,长剑飞疾而出,却弹到一层强大的罡气罩。
这男人竟然习得金刚罩,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而他自已倒是被这金刚罡反弹回去,只震得虎口发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飘然而入二楼的房间。
虽然知道自已斗不过,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肆意的出入主子的闺房,流星纵身而起,准备和那个男人拼了。
谁知道这时从后面闪过来一人,正是慕容冲的手下追月,这家伙落了主子一大截,此刻看一个年迈老者正准备和主子纠缠,赶紧提剑挡了过来,一番打斗,那追月声音和缓。
“算了,我们别斗了,我家主子不会伤害冷月公子的。”
“哼。”
流星根本理也不理他,他就是讨厌他们神龙宫的人。
一个江湖的帮派,竟然如此嚣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也不理会追月,只顾劈头盖脸的攻打,那追月一边挡剑,一边不满的开口。
“喂,你这个老人家真奇怪,我是敬你,都告诉你了我家主子不会为难冷月公子的,你偏还执意不听,你以为我怕你吗?”
两个人缠到一起,直从小楼这边打到那边去,越打越远。
小楼中,窗户上柔软的轻纱,在夜风中飘飘逸逸的,凉爽的风在屋内回旋,天水蓝的纱帐在夜风中晃动着旋旎的波纹,床榻上的人陷入沉睡中。
若非他点了她的睡穴,只怕她早就醒了,她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却很警戒。
月光如水的照进来,清晰可见大床上,一个娇小的人正紧抱着怀中的一个绣花的靠枕,睡得香甜无比,白晰的肌肤上,红扑扑的两团红霞,睡熟的她一点防奋也没有,。
这样的她若是落到别人的眼里,是男人都逃不过这样致命的引力,而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