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水僵尸看守,这对父女搞什么名堂?晾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他们的恶心举动吗?
花满路坐起身,用手指叩了叩方桌,曹婶端着一盘子器具上了二楼。盘子里有餐刀、小锤子、叉子、勺子。花花砸了砸嘴问花满路可否享用我们了,花满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紧跟着花花拿起盘子里的小锤子朝着我快速跑来。
“我要喝哥哥的脑浆,跑啊!你怎么不跑,恐惧的脑浆最好喝了...”。
花花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我转身想跑,水僵尸挡住了我的去路。花花抡起锤子砸向我的脚趾,我痛得眼泪哗哗,有那么一瞬间我右脚的五根脚趾失去了知觉,钻心的疼痛充斥着我的全身。
花花抱住了我的右腿,水僵尸配合的用发鬓缠住了我的四肢。花花顺着我的右腿往上爬,她圆滚滚的身体就像一只变异的蚂蚁灵活得不像话,她蹬着我的腰攀上了我的脊背,最终骑在我的脖子上。
她扬起锤子正欲砸我的脑袋,东郭青对着我的脚踝一记扫腿,我暂失平衡,摔倒在地,水僵尸的头发被我的四肢硬扯了下来,也不知道东郭青使了多大的力气。
花花一个倒栽葱,我隐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我从地上爬起来,花花的脑袋歪向了脑后,她拿着锤子原地打转,还一个劲儿的问我在哪里?小丫头这样都不死,就让小爷送你一程好了。
我对准花花施展冥王九杀令,花满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用双手握住自己的脑袋:“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女儿,我们也身不由己...哈哈,杀了我女儿,我会让你们统统陪葬....”。
花满路时而清醒时而狂躁,似是在跟自己体内的猛鬼做挣扎。东郭青叫我快些下手,对方是在迷乱我的心智,实则他已彻底失去了人性。我有些犹豫,花满路趁我不备张开双臂扑向了我。
东郭青一气之下单手抓起花花的头发:“花满路,你可知三楼是什么地方”。
同我扭打在一起的花满路猛然停手,他惊恐的转过头,此时的东郭青已经提溜着无力反抗的花花上了三楼。
花满路推开我的身子,想要起身救他的女儿,我用双腿死死缠住花满路的脖子,我们从二楼的台阶滚到了一楼。花花让东郭青从三楼扔了下来,花满路抱起花花的身体,花花的脑袋不见了,鲜血染红了花花的裙子,花满路轻轻的将花花的尸身放在一旁,他扬言要跟我们拼了。
花满路浑身抽搐,两眼直翻白眼,一股黑气顺着他的头顶冒出。
与此同时,周遭的气温猛然下降,一个身着清朝宫廷官帽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它双脚腾空向我飞来,眼底的狠色,势要将我大卸八块。
我默念冥王九杀令,花满路从我的身后箍住了我的双手:“你不能杀它,你若杀了它,我汽车大亨的地位就不保了,而我的公司也会面临着破产。”
尼玛,原来是人鬼合作。我不杀它,可是它要杀我,就在猛鬼的双手快要碰到我之际,东郭青拖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人走到了一楼。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就踩你女儿一脚,直到把它踩得魂飞魄散。”
东郭青冲着地上的女人删了两巴掌,掐我脖子的猛鬼不得不妥协,它说花家跟它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身为正道人士,就不应该参与到它们的报仇计划当中。
花满路懵了,他以为屋里的两只猛鬼只是跟他合作,各取所需。未曾想,对方的真正目的是变相的报复他。花满路连忙松开我的手臂,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门口,曹婶手持匕首同花满路撞个正着。
花满路瘫倒在地,曹婶又在花满路的身上捅了数十刀。花满路确实该死,只是一个佣人跟雇佣她的老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这般凶残吗?
曹婶杀死花满路后,扔掉手中的匕首,敞开的房门哐当一声自动关上。
“钟柄好久不见,两百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你的女儿在一起呀!说好听一点它是你的小老婆,说难听一点你们的关系就....”。
曹婶的口中发出了男人的音色,莫非这曹婶也让鬼上身了。
“住口,凌啸天,好你个凌啸天,原来都是你再背后捣鬼。”
站在我身旁的男鬼叫钟柄,它身形一闪飞到了曹婶的身前,曹婶咬破舌尖喷了钟柄一脸舌尖血,钟柄吃痛往后退了几步。
“不陪你们玩了”。
曹婶丢下一句话,随后从口袋里拿了一盒火柴。刚才在混乱之中,我没注意春宫里的变化。现在我闻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我低头看了一眼地板,不知什么时候,地板已经湿了。
三楼不断有汽油往下滴,我瞬间明白了曹婶的用意,她想烧死我们。曹婶擦着了火柴,我们距离曹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东郭青松开手边的女鬼叫我跟他一起上三楼。
我们前脚刚跨上楼梯,地板燃起了熊熊烈火,曹婶身形矫健的跑了出去。屋里的一对鬼魂破门而出,我跟东郭青无疑是最傻的两个人。大火很快烧到了三楼,东郭青一脚踢开窗户,春宫之下是灵溪的最深处。
东郭青大喊一声跳,我们齐齐跳下了灵溪。当身体浸泡在冰凉的溪水里,我听到了岸边大黄的吼叫声。妈的,什么兰博基尼,能活着有自行车骑就不错了。我们游上了岸,钟柄拉着女鬼在岸边恭候多时。
女鬼叫钟灵,钟柄是钟灵的养父,在钟灵很小的时候,钟柄便对钟灵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两人生前的关系,我大致已经猜到。在谈及它们与花家的恩怨时,钟柄愧疚的老泪纵横。
钟柄本是一个知县,在没当官之前,家中是做春宫生意的。当官之后,钟柄结识了师爷凌啸天,也就是附身在钱婶体内的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