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杨乐吃完冰淇淋后,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
“汪汪...”。
大黄叼着我的手机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它摇着尾巴十分讨喜的冲我示好。我拍了拍它的脑袋以兹鼓励,我接过手机,顾不得擦屏幕上大黄的口水,打开手机,是一则短信。
给我发短信的是宇天,他叫我午夜十二点到龙湾大学门口收一波热内裤。妈的,他找得都是一些什么人呐!夜猫子吗?看在钱的份上,我忍了。
晚上,婴儿床如期送来。杨乐霸占了东郭青的卧室,他让我把婴儿床落在卧室的大床上。床垫本就柔软,再加上一个婴儿床,杨乐睡到半夜,不知道会不会连床带人一起滚地上啊!
我越是担心,杨乐就越开心,标准的白眼狼一枚。
我怕杨乐睡在婴儿床里不舒服,在里面垫了一床太空被。室内的空调定在二十六度,杨乐站在婴儿床内蹦来蹦去,这孩子,说不得,管不得,一言不合就动手。
等到杨乐睡着,正值晚上十一点半。我让东郭青待在家里看着杨乐,我出去办点事儿,马上就回来。
东郭青提醒我,别忘了给他带一份凉皮回来。
再看吧!即便忘了带,东郭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龙湾大学。我站在校门外,苦等了一个小时,等到凌晨一点,一大帮形形色色的男生,人手拎着一个塑料袋鬼鬼祟祟的从校内走了出来。
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这帮人告诉我,热内裤都是刚生产出来的,热乎着呢!
我把酬劳分发给他们后,连夜去了店铺。
打开店门,看到空荡荡的货架,我不由得乐开了花。我把热内裤放在了跟宇天私下商定的仓库角落里,等天亮开店,宇天就可以售卖热内裤了。
我哼着小曲回到了公寓,打开门,屋里一片狼藉。我率先跑到了杨乐的卧室,婴儿床烂成了木屑,东郭青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我儿子呢!
我心急如焚,扭身在我家客厅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段血字留言。
“想救你的儿子跟拍档,速来鞍山公墓...”。
鞍山公墓是龙湾市众多落败公墓之一,听说里面闹鬼,有不少人擅闯,都命丧黄泉。在过去,我会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的儿子救回来。
打出租车,没有一个司机愿意载我去鞍山公墓。无奈之下,我让司机载我到中途,剩下的路我亲自走过去。
我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岭的土路上,听着山中的鹧鸪鸟嘶鸣,心中划过一丝悲伤。到底是什么?搅乱了我的生活,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平静。
走到鞍山公墓入口,随意倒在一边的铁栅栏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徒手挪开栅栏,一个人影儿从我背后闪过,我猛然回过头,空无一人,树梢在月光的照耀下,换上了银装,鞍山公墓的荒芜怎一个凄凉了得。
进入公墓,数不清的坟包子让我举步维艰。走了一会儿,我不耐烦的冲着四周大喊大叫。
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小孩子。然而回应的我不是空谷传音,便是无声的寂寥。
“杨峥,你终于来了。”
这时,曹婶从一个坟包子后面走了出来,一同前行的还有钟柄。这凌啸天居然跟钟柄联手了,百年恩怨为了对付我一个人朝夕散尽。
“凌啸天,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附身在一个女人的体内,出来跟我大干一场。”
曹婶身形一顿,头顶冒出了一股黑气。一个身穿大黄马褂的肥胖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见到东郭青跟杨乐,我问它们把人藏哪里了?
两鬼阴狠一笑,凌啸天说,那个叫杨乐的小娃娃厉害得很,尤其是他手上的两个银镯子,要不是它们跑得快,早就化为了粉尘。
让我一个人来鞍山公墓是东郭青的意思,它们没想到,东郭青也想致我于死地,于是将计就计把我骗到了鞍山公墓,至于东郭青,他先两鬼一步抱着杨乐逛夜市去了。
东郭青是不可能害我的,他之所以跟二鬼这么说,无非是想训练我。同时对抗两只上了年份的鬼,这个对我确实有点难度。
钟柄怕狗,可惜没带大黄来。我退到一边,努力避开二鬼的双向攻击,二鬼似乎很少跟人战斗,缺乏一定的战斗经验,它们以为合力就能将我杀死,殊不知这也为我提供了一个把二鬼一举歼灭的机会。
我默念冥王九杀令,这一次,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黄光浓郁的像一个电灯泡,我朝着二鬼打去。钟柄突然躲到凌啸天的身后,伸手击穿了它的小腹。
“哈哈哈...两百多年了,我知道杀你不易,幸好我留了后手。”
钟柄抽出手臂,凌啸天挡住了我的全部力道,魂魄瞬间泯灭。钟柄小人得志,它让我放过它,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
说得倒好听,起初你逃走后,我还等着你找我算账,结果你真的来了,还把我的家搞得鸡飞狗跳。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钟柄见我不说话,貌似知道了我的决心。
它取下头上的官帽,纤长的辫子无风自动。又来这招,我以为它要用辫子捆我,岂料,他猛然侧过头辫子朝着我的身体打来,带着罡风,我蹲身滚向了一边的坟包子。
它的辫子恰好碰上了石头,啥时间,石头支离破碎。我立马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钟柄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折断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挡住了钟柄再次攻来的辫子。我借机用树枝绕着它的辫子,饶了几圈。你那么喜欢用辫子打人,我就毁掉你的头发。
我一手扯住钟柄的辫子,钟柄痛得大声叫唤,它说我卑鄙无耻,一点现代人的文明都没有。切..自己都是奸邪之辈,还好意思说别人。我施展冥王九杀令,手中的黄光顺着钟柄的辫子直达钟柄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