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忍不住吐槽道:“求我们帮忙?当初你抛弃我们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吧。而且你现在又是在跟谁讲条件!?”
夏风的话语让春草瞬间清醒,看向屋内坐在那里优雅喝茶的美貌女子,心中暗道:不论如何,今天必须要赖在这里,不然她出去真的就完蛋了。
在她还是花魁的那段时间里,她可没少得罪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那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一定可以帮我!”春草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似得,冲沈安禾喊道。
沈安禾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说说看,我是谁?”
春草急切的说道:“你是沈家嫡女,沈安禾!这里的东家,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我就可以留在这里!”
“你做了那般事情,我凭什么让你留下来?”沈安禾问道。
听见这话后,春草连忙跪倒在地上,祈求道:“小姐,我错了,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会影响到小姐半分的。”
沈安禾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见此,春草顿时大惊失色,哭喊道:“小姐,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您别赶我走啊……”
沈安禾站起身来,淡淡道:“我虽然很想留你在这儿,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难堪至极。”
见沈安禾态度坚决,春草立即明白过来,沈安禾是铁了心不会收留自己。
她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看向沈安禾,愤恨道:“你们为什么都这样!一个个摆出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想要逼死我,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你们真是太恶毒了!像你们这般恶毒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全家惨死!”
“啪……”春草骂声刚落,脸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紧接着整个人被抽飞出去,跌坐在墙角。
春草捂着红肿的脸颊,怨毒的看向沈安禾,怒吼道:“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呵呵,我从未觉得自己高尚过,反之,你却比任何人都要卑鄙。”沈安禾缓步走上前去,蹲下身体盯着春草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庞,微笑着说道。
春草愣了下,随后疯狂的叫嚷着:“既然这样,那就杀了我吧,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能幸福!”
沈安禾微微点头:“你放心,你一定能够如愿以偿的。”
“啪……”沈安禾毫不犹豫的再次扬手,狠狠甩在了春草的脸颊上,冷漠说道:”只是我幸不幸福,怕是不会如你的愿了。“
”你……”春草愤怒的瞪着沈安禾。
“啪……”
“我要和你拼了!”
“啪啪啪……”
“我要杀了你!”
“啪啪啪……”
春草一边尖叫着,一边被抽翻在地,嘴角溢血。
“噗嗤!”沈安禾毫不留情的踹出一脚,踢在春草的胸口。
伴随着几根肋骨碎裂的咔擦声,春草喷出数口鲜血,重重的摔倒在了门外,生死不明。
沈安禾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双目无神的春草,她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此时的春草眼神中露出恐惧的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分不清究竟的痛的 还是害怕的。大概是两种都有吧。
“你很喜欢打人耳光是吗?我现在成全你。”沈安禾蹲在春草面前,温柔的说道,随后伸出修长的玉指,轻轻拍了拍春草那张娇嫩欲滴的脸颊,“你知道吗,打你是因为你太贱了,你欠我一巴掌。”
春草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她欺负别人的画面,她之前就因为一些小事,自己有不顺心的地方,便对当时身边的侍女,又打又骂 ,几乎是将她打的就剩半条命了,还告诉妈妈那侍女偷东西,将已经受了重伤的侍女,赶了出去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侍女为她倒的水有一点点热。
春华心底涌现出无限悔意与悲哀,若是当初自己并没有离开这里,是不是也能过上和春花她们一般不用靠出卖色相生活,是不是也能读书识字,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自己今天没有来该有多好!为什么要碰上了这样可怕的疯子!
她错了!她后悔了!可是似乎都已经晚了,怎么办她好疼啊,会不会死掉啊...
沈安禾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染人命,至少现在还不会。于是沈安禾取出一枚银针,扎在了春草的穴位上。
这个穴位还是上官云兮在她受伤的时候教给她的 ,让她用来保护自己。
银针刺激这个穴位,可以使人麻痹,短暂性休克,甚至昏厥。
春草本就浑身乏力,加上沈安禾这银针扎入穴位之中,惨叫了一声,片刻功夫,春草直接晕死过去。
沈安禾看着春草晕倒的样子,遗憾的摇了摇头,还是不熟练啊,云兮做的时候 从来不会让人叫出来,一下子就会晕过去。
看来自己还得再练练。
大堂中的众人,都被刚刚发生的变故看呆了,一时大堂里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相信,平时看上去温温柔柔,她们觉得估计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富有聪明才智,动起手来也这般狠。
阿月本来想着自己冲上去动手,但没想到小姐比她的动作还要快。其实她也能理解,沈家人是小姐的软肋,小姐非常重视他们。如今被一个女人诅咒不得好死,小姐肯定是气狠了,才这样。
小姐, 还真是厉害啊!看起来真是解气的很!只是,小姐这样会不会在众人面前有失形象啊。阿月有些担忧的想着。
“阿月。”直到听到沈安禾叫她,阿月才回过神来,应到。
“诶。小姐。”阿月应道。
“将她送去城外。”沈安禾指着地上晕厥的春草道。
阿月看着地上已经昏迷了,不省人事脸还肿的像个猪头 一般的春草。
“好的,小姐。”阿月叫来了衔青阁里的打手,指挥着他们将春草放到一个麻袋中,然后便走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