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似才反应过来一般,扑通一声跪下了,她满脸泪水的冲着年氏说道:“我娘一定是被人算计了!我娘都不认识三少爷怎么会做出这事来!”
然后她痛苦的看着沈安禾颤抖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屋子当时只有你在,想必是你和三少爷幽会,但为什么要陷害我的母亲呢!”然后痛苦的捂着胸口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母女,但你也不能这样毁了我们啊!”
“对!对!娘!我是收到这个纸条才来的这里的!”赵晓龙才恍然惊醒,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条。
冬梅拿过纸条递给杨氏,杨氏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龙哥,我心悦你以久,如今寻得一良机,我在客房等着你。
——沈安禾”
“呸,你是不是蠢?安安能看上你这么个废物点心?什么也不是,就这样被有心人算计了去!”杨氏翻了个白眼,把纸条丢到赵晓龙的脸上,啐了一口道。
这个赵晓龙怎么会这么蠢,他比他娘那个狐媚子蠢多了。也不知道是遗传的谁...
“这...这个,我,我也没办法啊,我哪儿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晓龙也觉得满腹委屈,明明他长得一点都不差,又是个读书人,还是丞相之子,沈安禾怎么就不能看上他了?
他哪儿有嫡母说的这么不堪,这可把他委屈坏了。
沈鸢和年氏听见杨氏的话都惊呆了,眼泪挂在眼角将落未落。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先吩咐人调查一下吗?
不理解!真是不能理解!
沈安禾看着沈鸢和年氏的表情险些笑出声,伯母真是好样的,干的漂亮!
“伯母,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想要诬陷我,只是正巧被我躲过去了。若是我方才没有离开房间,今日被坏了名声的肯定就是我了……”沈安禾磨了磨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委屈屈的说道。
“你说的对!别哭了安安,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伯母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杨氏心疼的抱了抱沈安禾,还嫌弃的踹了一脚还坐在地上的赵晓龙。
“你还记得那丫鬟长什么样吗?”杨氏嫌恶的看着被踢疼了一直揉屁股的赵晓龙。
赵晓龙直摇头:“那么多人我哪儿记得……”
“简直就是个傻子,这都记不住。”杨氏嫌弃。
赵晓龙更加委屈,相府上下这么多下人,他哪儿能认得每一个……
沈安禾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杨氏说道,
“姨娘,我才想起来,阿月说来的路上撞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看见我们便跑。说不定……就是那传纸条的丫鬟呢。”
不一会阿月和江询便带了一个丫鬟走了上来,许氏看到沈安禾游刃有余的模样,但笑不语。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说,谁给你的纸条,谁指使你做的?”杨氏冷厉的目光扫过瑟缩的丫鬟。
那小丫鬟猛地磕了几个头,连忙否认:“奴婢没有啊,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不知道?那你为何见了我们便跑?”沈安禾反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奴婢身子不舒服。”小丫鬟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只是收了那一贯钱才帮传了那张字条,可为何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不知道?你当本夫人是三岁的孩童?”
杨氏脸色阴沉,语气里透出威胁之意,“你要是老实说,我还能放过你,要是不说。那就先打个五十棍!”
“我说,我说 !”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求饶。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棍子的厉害,五十棍下去她这条小命怕是也交代在这里了,急忙交代:
“当时是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给了奴婢一贯钱,虽然没看清脸但奴婢看到她穿着粉色的衣服……上面似乎绣着许多兰花。”
众人不由看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沈鸢,沈鸢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大声解释道:“粉色衣服绣了兰花的女子,多了去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娘!”
“也是,那看来坏人抓不到了啊!”沈安禾耸了耸肩,无不遗憾的说道。
年氏和沈鸢松了一口气,现下她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名声是保不住了,但决不能被发现是她们做的手脚想要加害沈安禾!
不然失去了沈府这条大腿,她们母女在这偌大的京城可算是孤立无援了。
只是这沈安禾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这不,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们做的。亏她们还觉得沈安禾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可不行!”杨氏可见不得沈安禾这副委屈摸样,当下恨不得立刻揪出幕后主使。
“嫂子,不如就这样算了吧,这事闹大了也不好。”许氏劝道,“闹大了也是丢了相府的脸面。”
“唉,妹妹说的是....”杨氏叹了口气,未解恨似的又给了赵晓龙一脚,才拉着沈安禾和许氏离开了。
赵晓龙满肚子的火没地方撒,狠狠的给了那丫鬟一脚,便扬长而去了。
“安安,你下次可不能在做这样的事情了。”和杨氏又聊了几句后,杨氏便说要去后厅招呼那些夫人小姐,见杨氏离开后,许氏便拉过沈安禾正色道。
虽然后来她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安安设的一个局,但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万一那赵晓龙真的唐突了安安……许氏不敢往下想。
“放心吧,姨娘。没事的。”沈安禾知道许氏肯定会担心,忙温声安抚道。
“你为什么不让你伯母继续问下去,继续查下去,那母女俩肯定露馅。”许氏方才是在接收到沈安禾眼神后,才出声阻止了杨氏继续往下查。
但她也不清楚安安究竟要做什么,她总觉得自从那次醒来后,安安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什么借尸还魂,但是安安下意识的那些小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也只能归结为,可能是一下突然长大了吧。
“姨娘,在相府里查出真相也不过是咱们几个清楚明白。这件事过段时间也会渐渐被人忘掉,到时候,她就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沈鸢。”沈安禾笑了笑,眼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寒芒。
“我要让她们永远被唾骂!”
“好,我不干涉你。只是切记要注意安全!”许氏看着沈安禾的模样笑道,她现在这自信又张扬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小姐呢。
——
宴会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众人说说笑笑,这是那些说笑的话题多了些今天的事情。提到年氏,许多人都撇撇嘴,不愿多说。
沈鸢扶着刚刚收拾好的年氏,悄悄的准备从大门离开。
这时,一个粗狂的男声在府外响起,
“沈小姐,你买的东西还没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