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瑜坐在窗边看着半开的窗子,这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然而现在却成为了真实。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吗?
江璟瑜将腰间那个日日佩戴的荷包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那里面可是那时最珍贵的东西,安安怕是早就忘记了吧。
江璟瑜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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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门口传来江询的小声呼唤声。
江璟瑜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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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郊的树林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慌张的逃跑着,后背被什么东西给抓住,疼痛感袭遍全身,随即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女子正是当时消失的年氏。
“啊!”年氏惨叫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可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那两个黑衣人走到她跟前。
黑衣人正是江璟瑜和江询。
江璟瑜一身黑袍,居高临下的望着狼狈的年氏,眸色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你们……想干什么?”年氏哆嗦着问道。“你是谁!”
“呵~~”男子轻蔑一笑:“我是谁?”
年氏咬牙:“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江璟瑜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年氏道:“你敢对她动手就该死!”
说完这句话,江璟瑜抬脚重重的踢向年氏的胸口,年氏顿时口喷鲜血。
年氏看着发怒的江璟瑜哈哈大笑,嘴边挂着鲜血,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喊道:
“你喜欢那个贱人!那个贱人那般恶毒,害死了我的女儿,你竟然喜欢那样的贱人!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得好死!”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那日从相府离开后。虽然她一直觉得沈鸢很笨,和她那个死鬼爹一样。
但是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并不忍心让她一直待在里面。于是便一心想要想办法就沈鸢,她虽然从沈家出来时带的东西都被沈安禾那个贱人给留下了。
但是这么多年,她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于是年氏想要用钱去找人救沈鸢出来。
结果钱都花的差不多了,终于是碰上了一个自称可以救出沈鸢的小官。
年氏根来还不相信他,结果一打听那人竟然是知州的小舅子,这让年氏很是诧异,不禁有了希望。
于是便把钱给了他,希望他可以救沈鸢出来。
那人在拿完钱后某一日突然传信给她,告诉她沈鸢已经救出来了,让她过来接沈鸢。年氏便高高兴兴的去了,当时还想着,沈鸢害的自己损失了那么多银子,救出来后一定要离开京都,然后找一个有钱的男的给嫁了,哪儿怕是做个妾室,只要有钱就行。
结果一开门等待她的并不是沈鸢,而是一记闷棍。
年氏再次醒来便出现在一间破烂的屋子中,年氏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看自己竟然不着一缕,然后一个男人便走了进来,年氏惊恐的大叫,企图把男子赶出去。
但是男子只是笑着,对她施了暴。
后来年氏才知道,那人哪儿是什么知州小舅子,分明就是个拐子。年氏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这么多年在沈家一直过的很好,身材和皮肤都很好,而且她那段时间到处跑,于是便被盯上了。
想起当时那恐怖的一切,年氏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恐慌。
“她害死我的女儿,她会遭报应的!”年氏疯狂的吼道。
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杀掉了一个醉酒的男人,那男人很瘦弱还喝了酒晕晕乎乎的,被她用椅子偷袭了,而且那天那个馆的生意非常的好,年氏这才得以偷偷离开。
结果一出来便是听到大牢当天夜里起了一场大火,沈鸢被活活烧死在了牢中的消息,而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皮肤开始溃烂。
她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不如趁此机会来找那个该死的沈安禾报仇,杀了她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听着年氏这话,江璟瑜眉头紧皱,眼睛更加深邃,他突然弯腰拎起年氏,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年氏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阵晕眩。
江璟瑜蔑视着躺在地上起不来,从腰间抽出剑来:“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送你下黄泉陪你女儿。”
年氏闭上了眼睛,但是剧烈的疼痛却是从手脚上传来的,年氏刚要尖叫。下一秒却失去了声音。
”江询,把她送给沈大人,让沈大人处理。“江璟瑜道。
安安一定很想亲手报仇,那便送与她吧。
江询扛着地上痛的已经昏过去的年氏,心中不屑的想着,敢对将军心尖尖上的人,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现在怎么没死。
......
“将军,你都守了一夜了,怎么还不去休息。”阿月一大早端着水推开了沈安禾房门,看见还坐在床榻边上的江璟瑜吓了一跳说道。
”嘘,小点声。“江璟瑜紧张的看了一眼并未被吵醒的沈安禾,放轻声音道。
一抬头,阿月便被江璟瑜现在的模样惊到了,此时的江璟瑜双眼血丝密布,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一看便是一夜都没有合眼:“昨夜沈小姐有些发烧,现在退烧了等她醒来我再去。”
将军怎么这么好啊,一个人守了小姐一晚上,真是太尽职尽责了!
阿月心中觉得十分感动,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您一直不睡觉身体会吃不消的,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
“嗯。”江璟瑜应了一声。
他现在确实很累很困,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昨天夜里她发了高烧一直睡得不安稳,整个人都在呻 吟着,今天虽然降温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阿月见江璟瑜执意如此便也不多说什么了,用温热的毛巾给沈安禾擦拭了一下脸颊,便离开去厨房煮药去了。
沈安禾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她睁开眼睛便见到坐在一旁盯着自己的江璟瑜,他一身铠甲坐在床沿,神色严肃,眉宇微蹙,眼角隐约有些青灰,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痕迹。
沈安禾眨巴了几下眸子,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些酸痛旋即便明白过来,自己昨天半夜多半是发烧了,江璟瑜怕不是守了自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