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博目光阴沉的看她:“要是曲正初提要求,要你和他睡呢?”
“你别胡说!”颜盈盈恼怒说:“他不是这种人!”
“他不是这种人是哪种人?”梁思博的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敢抱你,背地里,他不敢睡你?”
“抱和睡是一回事吗?”颜盈盈气愤说,“西方的礼仪,见面就拥抱,有见面就睡的吗?
行,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反正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干脆在沙发上坐下,一副爱咋地咋地,她不管了的模样。
梁思博阴沉着脸色看了她半晌:“你去吧,只要你不和他睡,用一用美人计就用一用美人计,反正,你也勾搭了他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
“梁思博,你说什么?”颜盈盈猛的站起身,气的发抖,“什么叫我勾搭了他那么多年了?你把话说清楚!”
“呵……”梁思博嘲讽的看着她,讥笑道,“颜盈盈,你当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拿曲正初的钱吗?你是不是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傻?
我不过是看你手段高杆,既拿了曲正初的钱,又没让曲正初占到你的便宜,懒得拆穿你罢了。”
他一把揪住颜盈盈的衣领,目光阴鸷:“我警告你,你是我老婆,你要是敢让曲正初睡,给我戴绿帽子,我弄死你们!”
颜盈盈气的浑身直抖,用力推开他:“你……你……”
她想辩解,可她拿了曲正初的钱是事实。
她气得浑身颤抖,噎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理由:“要不是因为你不给我钱,我的钱不够花,我怎么会接受曲正初的钱?”
“我管你吃喝住行,你一个家庭主妇,哪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梁思博鄙夷的看着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和诗诗的妈妈离婚,娶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当年,如果他没和他前妻离婚,现在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不管是他前岳父还是他前舅兄,都是聪明能干的人,如果他没和他前妻离婚,有他前岳父和前舅兄帮衬,现在的他一定不会陷入绝境之中。
梁思博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颜盈盈的头上,浇的颜盈盈从外到里,透心的凉。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梁思博:“你、你说这话有良心吗?当初,我已经嫁给曲正初了,如果不是你非要和你老婆离婚娶我,我现在还是曲正初的老婆!
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嫁给曲正初之后就断了和你的联系,是你找到我,非要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的!”
梁思博冷笑:“所以,我才说我眼瞎!”
颜盈盈气的发抖,嘴唇惨白,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梁思博冷冷说:“你儿子刚闯了祸,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
颜盈盈深呼吸了几次,拿起沙发上的手包,转身就走。
梁思博在她背后冷哼了一声:“记住,别给我戴绿帽子,不然,我弄死你们这一对奸夫婬妇!”
颜盈盈的脚步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眼泪却顷刻间滑出眼眶,瞬间便泪如泉涌。
她后悔了。
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当初,她不该和曲正初离婚。
哪怕曲家没梁家有钱,却也是小富之家, 如果当初她没和曲正初离婚,这些年,她过的就是被曲正初捧在掌心中做王后的日子。
而不是像在梁家这些年,卑躬屈膝,讨好这个,讨好那个,每天都绞尽脑汁的算计,没有一天是真正舒心的。
如果人能早知道未来就好了。
早知道她嫁给梁思博之后,过的是这种日子,当初,她一定不和曲正初离婚。
可是,人生哪有什么早知道?
只有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走,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吃。
她哭了一路,来到如意归养生馆楼下,才擦干眼泪,掏出化妆盒补妆。
看到化妆盒中的自己,她吓了一跳。
她的眼睛和脸都是肿的,一看就被人打过。
这一刻,她恨死了梁思博。
那个无能的男人,自己无能,快要把父母留下的家业败光了,不怪自己无能,却怪她帮不了他,把郁郁不得志的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
梁思博说他当年瞎了眼才娶了她,她才是真的瞎了眼,才嫁给了梁思博那个废物!
可是,现在想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她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快些把她儿子闯的祸摆平了。
她努力用遮瑕膏将脸上的红肿遮了一下,发现实在遮不住,她戴上了口罩和墨镜,下车来到如意归养生馆,找到她儿子。
警车已经到了,正在做笔录。
梁文斌看到颜盈盈来了,立刻大叫了一声:“妈!”
他指着颜盈盈对警察说:“我妈来了,我妈会帮我还钱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颜盈盈面前,急声说:“妈,警察让我赔偿,说如果我赔不了,就拘留我,还要判刑!”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了来找夏蔚蓝时的高高在上和跋扈嚣张,整张脸都是白的,手脚都在颤抖。
他年轻帅气,大好年华,舒服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可不想被关进监狱里去受苦受罪!
颜盈盈原本难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赔偿?
几百万?
她哪有?
她咬了咬唇,看向夏蔚蓝。
没办法,她只能从夏蔚蓝身上想办法。
她走到警察身边,柔柔说:“警察同 志,夏蔚蓝是我女儿,梁文斌是我儿子,他们俩是姐弟,弟弟摔了姐姐的东西,应该算家事,不需要赔偿吧?”
正在整理笔录的警察抬头看她一眼:“梁文斌砸毁的东西不是夏蔚蓝的,是如意归养生馆的,你儿子要赔偿的人不是夏蔚蓝,而是如意归养生馆的老板叶听悠。”
“对,他需要赔偿的人是我。”叶听悠笑盈盈的从远处走来。
看到叶听悠,颜盈盈莫名觉得脸上的伤更痛了。
她隐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恨恨地看着叶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