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馨半张着嘴,好半晌没有说出话。
过了很久,她才喃喃说:“要是洛樱的女儿能嫁进靳家,做靳家未来的女主人,洛樱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洛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她怎么什么好事都能摊上?”
“也未必,”叶广白冷笑了一声,“那丫头不是根本不认她吗?
她看得见,吃不着,未必就有我们好受。
只是……”
他转眼看楚兰馨:“最近先别来找夏柠檬和夏琳琅那两个丫头了。
要是叶听悠真能嫁入靳家,做了靳家的少夫人,她就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人了。”
楚兰馨急切地说:“可是……”
“没有可是!”叶广白厉声打断她的话,“你可要想清楚,靳老的级别比咱爸还要高!
先不说,靳老是能给咱爸穿小鞋的人,一句话就能收拾我们叶家。
单只说靳老那个侄子,咱们就惹不起!
靳老德高望重,高风亮节,或许不会因为私人的事和咱们计较。
可靳老那个侄子,可是个疯子。
他要是针对咱们家,咱三个儿子,哪个都别想好。
靳老那个疯批侄子,能有一万种办法,让咱们三个儿子什么都做不了,当个废人,一分钱都赚不到!
你也不想看咱们儿子,后半生被一个疯子针对,一事无成,当个废人吧?”
楚兰馨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甘心的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能怎样?”叶广白叹气,“好在夏柠檬还是韩家的外孙女,也不算太辱没了咱们家。
至于夏琳琅……叶听悠说的也没错,当年如果不是夏琳琅救了咱们儿子,咱们儿子可能早就没命了。”
楚兰馨眼睛红了,喃喃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儿子那么好,凭什么配夏家的家仆?
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憋着!”叶广白烦躁说,“我先打听一下,靳北行和叶听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要是只是玩玩而已,咱们就再从长计议。
如果靳北行是认真的,叶听悠真要嫁入靳家了,以后阿湛阿斯的婚事,咱们就不插手了。”
“对!”楚兰馨的眼睛猛的睁大,期待的说,“或许,他们只是玩玩呢?
毕竟,叶听悠有两个孩子。
如果靳北行真是靳老的孙子,靳老怎么会允许靳北行娶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
靳北行和叶听悠肯定只是玩玩而已,只要靳北行和叶听悠分手,我们就能对付叶听悠了!”
她满怀希望的期待着,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当天,靳北行和叶听悠陪靳老爷子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靳家就传出消息,要在下个月的十六日为靳北行和叶听悠举行婚礼。
同时,有小道消息说,小元宵和小汤圆原本就是靳北行和叶听悠的儿子。
四年前,靳北行和叶听悠在国外结缘,登记结婚,生下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出生之后,靳北行和叶听悠之间发生矛盾,分开了。
后来,两人久别重逢,重修旧好,决定举行婚礼,再续前缘。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传遍了京城所有的豪门圈子。
没人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是他们都知道,这肯定是靳家传出来的消息。
或者说,这是靳家想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小元宵和小汤圆到底是不是靳北行的亲生儿子,除非偷偷去给靳北行和那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否则,谁也不能确定。
就在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的时候,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靳北行和叶听悠举行婚礼的时间。
可以说,靳北行与叶听悠的这场婚礼,是数年来京城最盛大的一场婚礼,高朋满座,名流云集,耗费巨资,震撼人心。
也因为这场婚礼,已经很少有人怀疑小元宵和小汤圆真正身世。
尤其,婚礼进行时,靳老爷子出现了,一手揽着小元宵,一手揽着小汤圆,满脸慈爱,笑呵呵的和一家人照了一张全家福,就更没人怀疑了。
婚礼这天,新郎、新娘是绝对的主角。
无数人瞩目,光芒闪耀,很幸福、很快乐,也很累。
叶听悠自觉体力很好,可当晚宴结束,正式送走所有宾客,她也累的不行了。
于是,她最期待的环节,竟然就成了“新郎、新娘入洞房”。
可是,入了洞房,还不算完,还有闹洞房的!
又打起精神,把闹洞房的打发走,婚礼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把所有闹洞房的人都送走,她一分钟都没耽误便冲进浴室。
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穿上宽松的浴袍,她才觉得自己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靳北行已经穿着睡衣在床上等她了。
他倚在床头,眼眸微眯,头发半湿,很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叶听悠先帮自己吹干头发,又给他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我怎么可能睡觉?”靳北行睁开眼睛,手臂环住她的纤腰,唇角带笑,目光有些朦胧,“洞房花烛夜……亲爱的……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叶听悠给他吹好头发,将吹风机放到一边,将他被吹风机吹乱的头发用手指理了理:“你不是喝醉了吗?”
虽然靳太子爷弟弟多,帮他挡了不少酒,但宾客实在太多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尤其刚刚闹洞房时,他那些发小们起哄,灌了他不少酒,哪怕有他弟弟们挡着,他看上去也有些醉了。
靳北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笑意更盛,目光清明了许多:“只是有些微醺……我是装的有些醉了而已,不然那些兔崽子们还不会善罢甘休。”
“兔崽子们?”叶听悠眼中满是笑意。
她还是第一次听靳太子爷这样形容他的发小们。
“可不是兔崽子们?”靳北行拉过叶听悠的手臂,将叶听悠放倒在床上,覆身压上,手指轻轻摩挲她幼嫩的脸颊,“明知道我今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还非要把我灌醉,可不就是兔崽子们?”
叶听悠张嘴,想说什么,嘴巴却被靳北行的嘴巴堵住。
“唔……”她还没准备好,想挣扎,身体被靳北行的身体压住,双手被靳北行的十指扣住,一动也动不了了。
许久之后,叶听悠忍耐不住,张嘴咬住了靳北行的肩头。
随着尖锐的刺痛,靳北行身体一僵,脑海中有画面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