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故事
萧珩昶2021-03-13 12:324,030

  谢凉珩也陷入了思索之中,难道这个殷暮雨,真的是自己的夫君。

  殷暮雨带着谢凉珩回到府中,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谢凉珩做什么,他都要跟在身边,“你怎么·····总是跟着我。”谢凉珩无奈的说。

  “不放心你啊。”殷暮雨笑着说。

  “但是·····你知道五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想起来之前的事情,要不然,你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样会让我很不舒服。”谢凉珩真诚的说。

  “没关系,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吧。”殷暮雨的脸上闪过几分悲伤,谢凉珩曾经说,她根本不喜欢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

  谢凉珩看着眼前悲伤的殷暮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边的殷暮云发疯一样的找她,殷暮云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之前谢凉珩办的女子学院,这个地方已经建立的相对完善了,整齐的书桌,朗朗的读书声,殷暮云正准备冲进去。

  “太子殿下·····”湘楚急忙阻止。

  “怎么了?”

  “这里面都是女眷,我们进去·····应该不太好吧,不然等一会苏长梅美人过来之后,让她帮我们进去瞧瞧?”湘楚说道。

  “等不及了。”殷暮云拿起一块手帕,挡住脸,冲了进去。

  “啊,这,太子殿下??等等我。”湘楚也急忙拿着衣服挡住i自己的脸,也跟着冲了进去。殷暮云看着这里的一切,想当初谢凉珩提起来要办女子学院的时候,殷暮云虽然嘴上支持,但是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但是现在看着这里的氛围,女子坐在一起谈论国事,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女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里的氛围与之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谢凉珩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殷暮云无比敬佩她的勇敢和果断。

  但是这样小的庭院中,却没有她的任何身影。所有人都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见到过谢凉珩这个人,殷暮云无奈的退出来。谢凉珩,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哪里都没有你的身影。

  孙羽研和李子苒也在寻找谢凉珩的下落,但是离奇的是,真的没有人见过谢凉珩,“怎么回事,谢凉珩究竟去了哪里?”

  “是啊,我让所有的眼线都出去寻找了,但是确实没有任何人见过她,你说他当时在轿子里放着一块石头,之后自己跑了出去,她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无影无踪了呢?”李子苒也奇怪了,“难道说·····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被什么野兽叼走了?所以才会这般的尸骨无存?”

  “但愿如此,这样倒是真的省下了我们的一大麻烦。”孙羽研笑着说,“要是真的是这个结果,那我真的需要出去烧香念佛了。”

  两个人让下人寻找了一两天,竟然真的没有见过谢凉珩,再无谢凉珩的下落了。

  谢凉珩一直被殷暮雨保护的很好,她日日在殷暮雨的府邸吃茶念书,日子过的倒是好不快活。

  殷暮雨侧躺在她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你怎么总是看我。”谢凉珩说,

  “因为你好看啊。”殷暮雨也笑起来,他的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谢凉珩,不曾有一分钟的离开,他无比珍惜这段段一个星期可以与谢凉珩轴朝夕相伴的日子,他不知道这一个星期结束之后,当谢凉珩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又要怎么样去面对她。

  谢凉珩拿着书看的津津有味,殷暮雨只在一边看着她。

  “凉珩,你可知道赌书泼茶?”殷暮雨问道。

  “嗯,自然知道。”谢凉珩将书放下,靠在殷暮雨的身上。“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却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嗯,典出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既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

  南宋女词人李清照和丈夫赵明诚夫妇俩都同样喜好读书藏书,李清照的记忆力又强,所以每次饭后一起烹茶的时候,就用比赛的方式决定饮茶先后。一人问某典故是出自哪本书哪一卷的第几页第几行,对方答中先喝。可是赢者往往因为太过开心,反而将茶水洒了一身。成为流传至今的千古佳话。

  试想,读书本已是雅事,而相知相惜的二人更是在日常中用“赌书”增添生活情趣,即使不慎将茶泼了,仍然兴致不减,余下满身清香,可以看出李清照赵明诚夫妇之间美满的爱情和高雅的生活情趣。清朝才子纳兰容若有感于赵氏夫妇的伉俪情深,写下了“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千古名句,纪念亡妻卢氏,亦为后人所乐道。”谢凉珩侃侃而谈。

  “你不觉得,我们也很像李清照与赵明诚?”殷暮雨说,“如果我只是平凡人家的公子哥,不是什么殷朝的二皇子,你便是才情横溢的李清照,你我二人可以天天如此,赌书泼茶,相依相伴。”殷暮雨笑着说。

  “诶,这个比喻可是不太好。”谢凉珩轻轻的拍了一下殷暮雨,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意思?”

  “世人只知道前半部分的恩爱快乐,却不知道之后的种种众叛亲离。”谢凉珩叹了一口气。“

  “1084年,李清照出生于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李清照生于书香门第,早期生活优裕。父亲李格非为礼部员外郎,精通经史,长于散文,母亲王氏也知书能文。在这样的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她小小年纪便文采出众。赵明诚,大李清照三岁。山东诸城人,南宋初年官员、学者。是左仆射赵挺之第三子。出生于官宦家庭的他受过良好教育并酷爱金石学。赵明诚青少年时期随父居住在京都汴京,后入太学。1103年,22岁的他便开始为官。

  1101年的某一天,20岁的赵明诚叩开李清照家院落的大门,17的李清照羞涩地从秋千上跳下,慌乱中,她顾不得跑掉了鞋子,赤脚躲进了里屋,连头上的金钗也滑落到了地上。

  这是李清照和赵明诚初识的美好一幕,记录在李清照《点绛唇·蹴罢秋千》中: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也有一说是相识于古代的情人节--元宵节

  赵明诚早就见到过李清照的词,对她的才华十分欣赏。一次赵明诚和朋友在元宵节去相国寺赏灯,偏巧与也在这里赏灯的李清照相识。也是无巧不成书,与赵明诚一起的这位朋友便是李清照的堂哥。

  不管那种相识,这一见面,赵明诚便产生了爱慕之意。

  赵明诚见了李清照回去后,他不好和父亲直说,便用字谜的形式委婉谈及此事:“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赵挺之也是有学问的人,一看恍然大悟,“言”和“司”合在一起便是“词”,“安”的上边没有了,就是“女”字,“芝芙”草拔就是“之夫”啊!要做女词人之夫!父亲马上会意,便派人去向李清照求亲。赵明诚之父赵挺之此时是当朝吏部侍郎,官居三品。赵挺之因政治才能出众,为地方官时便政绩突出,因此官职升迁迅速。而李清照之父李格非此时官居六品,在朝廷担任礼部员外郎,提点京东行狱。李格非虽然不及赵挺之的官品高,但亦是朝廷要职。因此,不看新旧党争带来的始端,两家也已经算得上“门当户对”。这么好的缘分,自然让两人顺理成章地走进婚姻的殿堂。

  18岁那年,李清照嫁给了太学生赵明诚。

  赵明诚是位翩翩公子,读书极博,酷好书画,尤其擅长金石鉴赏。他的父亲官至宰相,也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二人门当户对,意趣相投,时常诗词唱和,共同研究金石书画,有着说不尽的喜悦。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教郎比比看。”这妩媚娇憨的姿态是婚后的幸福,透出李清照内心的甜蜜。

  结婚时,赵明诚21岁,在太学读书,尚无俸禄。夫妇二人节衣缩食,经常典当质衣,到大相国寺搜罗金石书画。当时,大相国寺是京城最为繁华和热闹的所在,寺内可容万人贸易,有专门出售书籍、字画和古玩的地方。一旦发现难得的古籍文物却囊中羞涩,赵明诚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作抵押。回到家中,夫妻二人灯前对坐,说说笑笑,摩挲展观,无限浪漫与温馨。

  闲暇之时,他们赏花赋诗,倾心而谈,有时还会玩上些智力游戏。他们斟上香茶,随意说出某个典故,猜它出自哪本书的第几卷、第几页、第几行。猜中者饮茶,不中者不得饮。每次比赛,李清照总是赢。当赵明诚抽书查证时,李清照已满怀自信地举杯在手,开怀大笑,直笑得茶水溅出了怀子。

  赵明诚偶尔出京远游,李清照倍觉思念与伤感。“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首《醉花阴》是赵明诚在外地时,李清照寄给他的。

  离别之情,相思之苦,借秋风黄花表现得深挚动人。赵明诚读后叹赏不已,发誓要写一首词超过妻子。他闭门谢客,冥思苦想三昼夜,填词50首,把这首词混杂其中,请朋友品评。朋友反复吟咏,说只有三句最好:“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他们的生活有如琴瑟和鸣,浪漫而又高雅。”谢凉珩说道。

  “嗯,这些我都听说过,正是美好的故事,两个人可以举案齐眉,互敬互爱,真真是神仙眷侣。”殷暮雨点点头。

  “只是之后,因为赵明诚的公公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李清照便上书了自己的公公,一个新过门的儿媳妇能够以如此强硬的口气上书公公,可见做公公的赵挺之当时在亲友家族乃至民间社会中是不太名誉的,但实际上他很可能是一个犹豫徘徊的角色,因此最终也遭到打击,甚至在死后仅仅三天,家产被查封,亲属遭拷问,儿子赵明诚也被罢免官职。

  从宋徽宗大观元年开始的十余年间,赵家由显贵变成了普通百姓,对二人而言,却是因祸得福。没有了公务缠身,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金石、字画和古玩上。每得一本奇书,夫妻两人便共同勘校整理,得相应的书画器物,便仔细把玩、评价。此时的夫妇二人在饭后还时常坐在归来堂中烹茶。两人指着满屋的书籍互相考问对方,猜中的人先饮茶,以此为乐。夫妇二人一心于金石书画,收满了10余间大屋,这一段,成为夫妇二人平生少有的和美时光。”

  “听到这里,两个人的身世虽然历经了坎坷,但是依旧是非常不错的样子啊。”殷暮雨说道。“想来,这个就是赌书泼茶了,真真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但是之后的他们,却远远没有这样的快乐了······。”谢凉珩愣了愣,当年的自己也是非常的羡慕李清照与赵明诚,但是未知全貌,不予评价,等自己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就突然觉得这历史书上美好的东西,不过是别人的构陷而已,真正的事实要比树书上写的曲折百倍,那样美好的爱情,很大的可能行是不会发生的。谢凉珩看看殷暮雨,“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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