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云无奈的撇撇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是殷皇身边的大太监魏翔。“魏公公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殷暮云问道。
“是啊,殷皇有急事召见,请太子殿下快些和我走一趟吧,”魏公公说道。
“父皇难道又哪里不舒服了?”殷暮云急忙穿戴好,走到谢凉珩的身边,轻声说道,“凉珩,我去去就来,你且在这里等我。”
“嗯,快去吧。”谢凉珩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是殷皇身边的魏公公亲自前来,便感觉到事情一定不简单。
魏公公撇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谢凉珩,眼中有了些许的敌意。带着殷暮云匆匆离开。一路上无论殷暮云问什么,魏公公都不说话,只是说让他亲自去问殷皇就好。殷暮云心中更是焦急。
来到宫中,两位楚国的使者从殷皇的宫中匆匆出来,看了一眼殷暮云,眼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殷皇正坐在龙椅上,脸色十分不好,看起来像是刚刚发了火一般,眉头紧皱。殷暮云看了一眼,急忙说道,“请父皇千万注意身体啊。”
“注意身体?”殷皇冷笑一声,“朕倒是也想注意身体。”
“究竟发生了何事?”殷暮云问道。
“云儿,你可知道刚才那两个楚国使者和朕说了什么?”殷皇说,“他们说楚牧想要求取一位殷国女子去做楚国皇妃。”
“这不是好事吗?”殷暮云疑惑道。
“好事?他们想要娶的人,可是你的好美人,谢凉珩啊。”殷皇愤怒的拍了拍桌子。
“什么?”殷暮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楚牧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要求娶谢凉珩,而且他明明知道谢凉珩是自己的妻子啊。殷暮云愣在了原地。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楚牧为什么要娶谢凉珩?凉珩在出阁之前从没有去过楚国,更不可能认识什么楚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殷暮云急忙说道。
“朕怎么知道你的好妻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殷皇冷笑一声,“更过分的是,他们说,必须是谢凉珩,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就回立即发兵攻打皇城。”
“楚王一向善于挑拨离间,想来这一次也是别有用心,父皇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啊。”殷暮云急忙跪下求情。
“云儿,那你说说,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殷皇冷下脸来。
“请父皇给我几天时间,儿臣先查清楚楚王的目的,究竟为何如此。”殷暮云急忙说道。
“就只有三天时间。”
“好。”
殷暮云千愁万绪的回到府中。谢凉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应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一直焦急的来回踱步。听到殷暮云回来,她更是翘首以盼。过了许久,终于听到殷暮云沉重的脚步声。谢凉珩急忙走出门,迎上前去。
“父皇突然昭你,可是有什么急事?”谢凉珩问到。
“凉珩,你可认识楚国国君楚牧?”殷暮云突然抓起她的手,认真的问到。
“楚牧?我听说过这位楚王。是老楚王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你母后楚皇后的亲弟弟。但是生性暴戾又绝情,虽然老楚王当年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姐姐,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照顾丝毫。而且他一直觊觎我们殷朝,屡次挑衅。”谢凉珩说到,“对了,我还听说他现在的王妃已经是第二任妻子,第一任王妃几年前突然得了暴病去世,但是总有传闻说是这位楚牧大王失手打死的。总之,并不是什么好人。”谢凉珩义愤填膺的说。
“是啊。”殷暮云长叹一口气。
“所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谢凉珩睁着两个大眼睛盯着他。
“没什么,就是考考你。”殷暮云不舍得让她担心,所以实在不想告诉她实情。看着谢凉珩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殷暮云只是觉得无比心酸和心疼。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好谢凉珩,自己来之不易的珍宝。
陪着谢凉珩睡下,看着玩闹了一天之后熟睡的谢凉珩,微卷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盖在娇嫩的皮肤上,梦中的她微微笑着,睡得甜美。殷暮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偷偷溜出了房间。
湘楚揉着眼睛,轻声问道,“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回我的寝宫找些东西。”殷暮云急急忙忙的回到院中,将楚国使者来朝之后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捋了一遍。
“他们见过什么人,去过哪些地方?我都知道。”殷暮云让湘楚立刻去查。
湘楚自然不负所托,几个时辰之后,就将路线摸的一清二楚。殷暮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两个使者总是频繁去一个酒楼中。
“云梦楼?”殷暮云看着这个地方陷入沉思。
云梦楼是皇城中最大的酒楼,里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参差不齐。这个酒楼可谓是鱼目混珠,很多人都会选在这里了解情报,里面贩卖各国情报的人络绎不绝。殷暮云皱皱眉头,这两个使者经常去这里是为什么?他们是否是在这里得到了什么情报。
事不宜迟,殷暮云立即叫上湘楚装扮了一番,主仆二人来到了这个久闻大名的云梦楼。
一进去之后,里面的场景真的是热闹非凡,湘楚的眼睛都看直了。
穿的花红柳绿的姑娘,异域风情的女子,风度翩翩的风流公子和打着补丁的乞丐,都在这里穿梭聊天,好不热闹。
见到两个人进来,一个穿着清凉的姑娘立马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两位公子找谁?”姑娘对这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殷暮云暗送秋波。殷暮云冷下脸,严肃的说,“我们是来交易的,不是做其他的事情。”
“瞧公子说的,大家来这里,都是交易。”姑娘笑的更欢快了。
“我家公子的意思是,想来这里买些情报,姑娘别误会。”湘楚急忙站出来,挡住殷暮云。
姑娘看着无趣,冷哼一声,扭着腰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