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苒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殷暮云。她恐怕也没有想到,殷暮云竟然会这样决绝的拒绝了自己。“太子殿下,您·······”李子苒突然眼含热泪。
“小主,您千万别伤心,小心伤到身子。”一边的侍女担心的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怨我,怪物,但是,我心中的太子妃,确实只有谢凉珩一个人,其他人纵然可以取代这个位置,但是永远都不进我的心里,我希望你可以懂。”殷暮云说道。
“所以太子殿下就要与我和离?让我离开太子府?”李子苒冷笑一声。“敢问太子殿下,我又做错了什么?”
李子苒十二岁那年第一次遇到了殷暮云,在宫廷宴会的时候,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也不过十几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她的想法,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众人不禁忘情轻叹。
“那位,是谁家的公子?”李子苒偷偷的问自己的父亲。
“那,就是殷暮云,是太子殿下。”李太傅笑着说。
“太子殿下?”李子苒低下头浅浅的笑起来。
“是不是一表人才?”李太傅看着女儿的样子,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
“确实是人中龙凤。”李子苒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从那之后,李子苒便将殷暮云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每次进宫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会不自觉的看向太子殿下。她见着他的眼神从清澈到忧郁,从少年一步步成为一位俊朗青年。
李子苒也慢慢长大,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还是孩童,没有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还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属于银墨色,就像无底洞一样,随看得见眼中的倒影,却看不清里面的含义,让人一看,就会陷了进去。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
前来说亲的人就要踏破李子苒家的门槛,多少青年才俊,她连看都懒得看。
“你总的给人家一个理由,要不然你就成了这皇城中的悍妇了。”李太傅叹了一口气。
“我想父亲应该知道为什么。”李子苒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太子殿下隐暮云,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为父一定会及时禀告皇上。”李太傅说道。
“但是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你总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将人家打发。”李太傅说道。
“好,那就说举办一个知识竞答,能回答出来的人,才算是有资格做我的丈夫。”李子苒说道。
即便李子苒的这个要求,确实是有点请人所难,但是前来求亲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王公子,你来说说白居易的介绍和作品。”
“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生于河南新郑,祖籍山西太原。他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有“诗魔”和“诗王”之称,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又与刘禹锡并称“刘白”。 白居易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其诗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王公子对答如流。本想着可以等到李子苒的肯定,没想到李子苒摇摇头。
“这些东西世人皆知,王公子可能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李子苒不依不饶。
“呃。”王公子思索了一会,继续侃侃而谈。
“唐代宗大历七年正月,白居易出生于河南新郑的一个“世敦儒业”的中小官僚家庭。白居易出生之后不久,家乡便发生了战争。藩镇李正己割据河南十余州,战火烧得民不聊生。白居易二岁时,任巩县令的祖父卒于长安,紧接他的祖母又病故。白居易的父亲白季庚先由宋州司户参军授徐州彭城县县令,一年后因白季庚与徐州刺史李洧坚守徐州有功,升任徐州别驾,为躲避徐州战乱,他把家居送往宿州符离安居。白居易得以在宿州符离度过了童年时光。而白居易聪颖过人,读书十分刻苦,读得口都生出了疮,手都磨出了茧,年纪轻轻的,头发全都白了。
806年,白居易罢校书郎。同年四月试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及第,授盩庢县尉。807年,任进士考官、集贤校理,授翰林学士。808年任左拾遗,迎娶杨虞卿从妹为妻。810年改任京兆府户部参军,811年母亲陈氏去世,离职丁忧,归下邽。814年回长安,授太子左赞善大夫。
任左拾遗时,白居易认为自己受到喜好文学的皇帝赏识提拔,故希望以尽言官之职责报答知遇之恩,因此频繁上书言事,并写大量的反应社会现实的诗歌,希望以此补察时政,乃至于当面指出皇帝的错误。白居易上书言事多获接纳,然而他言事的直接,曾令唐宪宗感到不快而向李绛抱怨:“白居易小子,是朕拔擢致名位,而无礼于朕,朕实难奈。”李绛认为这是白居易的一片忠心,而劝谏宪宗广开言路。”王公子侃侃而谈。他一脸骄傲的看着李子苒,但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820年冬,转任主客郎中、知制诰。821年,加朝散大夫,始正式著五品绯色朝服,(绯色即朱色,为五品以上官员所用的服色)。转上柱国,又转中书舍人。822年,白居易上书论当时河北的军事,不被采用,于是请求到外地任职,7月被任命为杭州刺史,10月到任。任内有修筑西湖堤防、疏浚六井等政绩。824年5月,任太子左庶子分司东都,秋天至洛阳,在洛阳履道里购宅。825年,被任命为苏州刺史,5月到任。826年因病去职,后与刘禹锡相伴游览于扬州、楚州一带。
在杭州刺史任内,见杭州有六口古井因年久失修,便主持疏浚六井,以解决杭州人饮水问题。又见西湖淤塞农田干旱,因此修堤蓄积湖水,以利灌溉,舒缓旱灾所造成的危害,并作《钱塘湖石记》,将治理湖水的政策、方式与注意事项,刻石置于湖边,供后人知晓,对后来杭州的治理湖水有很大的影响。离任前,白居易将一笔官俸留在州库之中作为基金,以供后来治理杭州的官员公务上的周转,事后再补回原数。当这笔基金一直运作到黄巢之乱时,当黄巢抵达杭州,文书多焚烧散失,这笔基金才不知去向。
西湖有白堤,两岸栽种有杨柳,后世误传这即是白居易所修筑的堤,而称之为白公堤。事实上这道“白堤”在白居易来杭州之前已存在,当时称为“白沙堤”,且见于白居易的诗作之中。
当白居易在杭州时,元稹亦从宰相转任浙东观察使,浙东、杭州相去并非太远,因而二人之间有许多往还的赠答诗篇。当白居易任满离开杭州时,元稹要求白居易交出全部的作品,编成《白氏长庆集》五十卷。
在苏州刺史任内,白居易为了便利苏州水陆交通,开凿了一条长七里西起虎丘东至阊门的山塘河,山塘河河北修建道路,叫“七里山塘”,简称“山塘街”。827年,白居易至长安任秘书监,配紫金鱼袋,换穿紫色朝服(三品以上官员所用的服色)。828年,转任刑部侍郎,封晋阳县男。829年春,因病改授与太子宾客分司,回洛阳履道里。830年12月,任河南尹。831年七月元稹去世。832年,为元稹撰写墓志铭,元家给白居易润笔的六七十万钱,白居易将全数布施于洛阳香山寺。833年,因病免河南尹,再任太子宾客分司。835年,被任命为同州刺史,辞不赴任,后改任命为太子少傅分司东都,封冯翊县侯,仍留在洛阳。839年10月得风疾。841年,罢太子少傅,停俸。842年,以刑部尚书致仕,领取半俸。
晚年白居易的生活,大多是以“闲适”的生活反应自己“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哲学。而844年,73岁的白居易出钱开挖龙门一带阻碍舟行的石滩,事成后作诗《开龙门八节石滩诗二首并序》留念,诗中仍反映出他“达则兼济天下”的人生观。
晚年的白居易大多在洛阳的履道里第度过,与刘禹锡唱和,时常游历于龙门一带。作《池上篇》、《醉吟先生传》自况。845年,白居易74岁,尚在履道里第举行“七老会”,与会者有胡杲、吉皎、郑据、刘真、卢贞、张浑与白居易;同年夏,以七老合僧如满、李元爽,画成“九老图”。白居易晚年笃信佛教,号香山居士,为僧如满之弟子。”王公子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但是李子苒依旧不依不饶。
“王公子说的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吧。”王公子终于生气,扶袖离开。
就是这样,李子苒将许许多多求亲的人惹的不欢而散。皇城中,都知道了这位李家女儿,非常不好惹。
李子苒就这样,等待着有一天,殷暮云能走进来。
但是很久很久,她只收到了殷暮云要成亲的消息。
“是谢家嫡女。”李太傅说道。“你放心女儿,我明天一定会进宫面圣,为你争取一个机会。”
“就算做妾,我也愿意的,请父亲千万成全。”李子苒哭着说。
“哎。”李太傅实在不忍心看着李子苒这个样子,他满眼的怜惜,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就这样,经过李太傅苦口婆心的劝说,殷皇终于动摇了。在李太傅口中,李子苒已经爱慕了殷暮云十多年,为此甚至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拒绝了多位青年才俊。她只想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殷暮云,哪怕是做妾都可以接受,只希望殷暮云可以成全自己。
殷皇想着李太傅,确实已经是宫中的老人,而且就只有李子苒这样一个独女,若是真的拒绝了之后,出了什么事情,实在是不好听。于是就这样答应了殷暮云和李子苒的婚事。
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嫁给殷暮云了,李子苒激动的简直要跳起脚来。那可是她朝朝暮暮想念这的人儿啊。
李子苒急急忙忙让最好的绣娘为她做了几件衣服。
新婚那天,李子苒更是早早起来,收拾打扮。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树树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日日双眉斗画长,行云飞絮共轻狂。不将心嫁冶游郎。
溅酒滴残歌扇字,弄花熏得舞衣香。一春弹泪说凄凉。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是这样美丽的她,却没有得到殷暮云的一点回应。新婚当夜,就是独守空房。殷暮云并没有来看过他,只是在之后的合宫宴会里和自己笑了笑。李子苒没有怨怪他,只要他愿意看自己一眼,就是莫大的恩赐了,李子苒从来不在乎殷暮云会不会爱上自己,她只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甚至只是远远的看着他,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