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珩依旧在昏迷中,为了救治殷暮云,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这个时候的她,终于可以沉沉睡去,好好休息一会了。殷暮云陪在她的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太子殿下,您现在也是刚刚痊愈,怎么能这样劳累。”湘楚焦急的说。
“没事,我不需要。”殷暮云淡淡的说。“谢凉珩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想带她回家。”
“回家?”湘楚诧异的问道。
“是啊,我想将她带回太子府,毕竟这里是宫中,人多眼杂,总有些图谋不轨之人,感觉不是非常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殷暮云说道。
“但是······但是谢小主现在的这个身体,可以吗?”
“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殷暮云淡淡的说,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他的眼中满是红血丝,他的眼角里也透出淡淡的疲惫。
“好,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那我现在先去准备,殿下先去和皇上皇后辞行吧。”湘楚说。
“对了,苏长梅和李子苒,孙羽研呢?”殷暮云问道。
“三位小主昨天已经和皇上,皇后辞行回到太子府了。”湘楚说。
“那就好。”殷暮云疲惫的叹了口气。
殷暮云来到了殷皇的内殿,殷皇已经去了孙丽的院中。“那我们还去吗?”一边的小厮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吧,总是要和父皇说一下。”殷暮云来到了淑妃的院中。果不其然,淑妃正在和殷皇歌舞升平,淑妃笑的格外的甜蜜,殷皇在一边倚着,看的津津有味。
“几日不见,想不到淑妃的舞技竟然精进了不少。”殷皇笑着说。
“皇上,娘娘,太子殿下来了。”一个太监进来禀告。
“他怎么来了?”殷皇皱皱眉头,不耐烦的说。
殷暮云穿过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接着殷暮云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殷皇将孙丽的院子修理的像是水帘洞一般,竟然比之前见到的更加气派。殷暮云的嘴角淡淡一笑,为了博美人一笑,自己的父皇竟然也肯下这样的心血。
来到大殿中央,殷皇已经正襟危坐。
“殷暮云,你怎么过来了。”殷皇问道。
“参见父皇,儿子多谢父皇的恩典,让儿子在宫中养病,现在我的病已经养好了,准备即刻回府,特此来像父皇说一声。”殷暮云行礼。
“哦?你的伤已经好了吗?”殷皇淡淡的说,“你可以回去,但是谢凉珩不行。”殷皇继续说。
“什么?”殷暮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殷皇。“这是为什么?谢凉珩并没有做错什么,父皇为什么要将她留在宫中?”
“她没做错什么?”殷皇站起来,冷着眼睛看了一眼下面的殷暮云。“她刺杀你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仗着眼睛的,我也是需要给大臣们一个交代的,殷暮云,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吧?”殷皇说道。
“父皇,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谢凉珩没有一点的关系,还希望父皇可以明察。”殷暮云跪下,为殷皇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你就这样袒护着这个女人?”殷皇皱起眉头。
“父皇,您也有自己所爱之人,谢凉珩是我真心真意爱着的一个女子,纵然我知道,作为殷朝太子,我的身上扛着万千的重任,但是一屋不扫 何以扫天下,如果我i心爱的女子我都没有办法保护,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着天下的人?”殷暮云说道。
“这件事情,确实和谢凉珩没有任何关系,谢凉珩也是被其他人诓骗,她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不得不这样误伤了我,为了就我,她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父皇,请您明察,不要为难谢凉珩。”殷暮云说道。
“好,可以。”殷皇沉默了一会,抬起眼睛看了看一边的殷暮云。
“父皇答应了?”殷暮云笑起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立李子苒为太子妃。”殷皇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殷暮云愣住。
他知道,自从李子苒救了自己之后,殷皇就突然对李子苒刮目相看了,但是殷暮云没有想到,殷皇竟然真的要立李子苒为太子妃。李子苒虽然救自己确实有所功劳,但是根据苏长梅说的那样,是谢凉珩实在没有办法进来,苏长梅又实在恐惧针管,所以不得已才让李子苒帮忙,并且全程都是谢凉珩在一边指挥,谢凉珩的功劳应该是最大的才对,但是现在却将所有的功劳都给了李子苒?这对于谢凉珩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父皇······我·····”殷暮云刚想辩解什么。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这也不过是在通知你罢了。”殷皇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如今,只有知书达理的李子苒,才是最适合做太子妃的。”
“太子妃的加封仪式,定在三天之后,我倒时候会去太子府观看,好, 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我也确实累了。”殷皇不耐烦的挥挥手。
“父皇·······”殷暮云无奈的看着殷皇离开的背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殷暮云俩离开之时,身后淑妃的宫中,乐曲悠悠响起,想来又是殷皇和淑妃两个人正在一唱一和。
殷暮云回过头看着富丽堂皇的皇宫,再看看一遍冷冷清清的皇后的宫殿,真的是有几分讽刺。殷暮云去见了楚皇后,不知道为什么,楚皇后竟然看着比之前更加的年老,仿佛短短几天,就老了几岁一样。听下人说,自从回去之后,殷皇便恶狠狠的将楚皇后斥责了一番,扶袖离开了。楚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惨淡的笑了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cc3x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皇后娘娘,皇上·······怎么又走了。”楚皇后身边的侍女看着殷皇离开的背影,问道。
“是啊,他又走了·····”楚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和日落的夕阳,无奈的摇摇头。
“母后,儿臣也准备回宫了。”殷暮云看着发呆的楚皇后,痛心的说。
“殷暮云,你应该知道,自己·····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好好待她,一定不要变心。”楚皇后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后,我知道,你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忧思过度。”殷暮云放心不下楚皇后,母子两个人拉着手谈天说地了一会,殷暮云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
殷暮云抱起昏迷中的谢凉珩,轻轻的放进软轿,殷暮云抱着谢凉珩,用毯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湘楚,起轿吧。”殷暮云看着怀中沉睡的谢凉珩,轻轻的说。
“是,起轿子。”湘楚说道。
一行人就这样,回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