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湘楚小心翼翼的敲敲门。
“做什么?”殷暮云低沉着嗓音,有些压抑着怒火,问道。
“我·····不是······是孙美人那里,说······”湘楚很少听到殷暮云这样不耐烦的声音, 他知道殷暮云此时一定是生气了。他的声音也变得有点颤抖。
“说什么?”殷暮云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他拍了拍谢凉珩的肩膀,抱歉的笑了笑,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一双眸子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就这样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湘楚。湘楚一瞬间竟然急出了一头的汗。
“是孙美人······孙美人说公主突然高烧不退,想让您过去看看。”湘楚急忙说。
“哦?”殷暮云挑挑眉头。“好,我这就过去,你先去请太医。”
“是。”湘楚急忙退出来,正遇到门口的秋月。秋月一见他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拽住湘楚询问,“怎么了?可是我家小主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不是,是孙美人的公主出了事情,来请太子殿下过去。”湘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就如此紧张?”秋月问道。
“我·······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生气了。”湘楚擦擦满头的大汗,“我可很少见到太子殿下这个样子,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竟然有这样严重。”秋雨笑着说。
谢凉珩在屋里,自然已经听到湘楚和殷暮云的谈话,她笑了笑。自己第一天回府,好不容易和太子殿下过一晚洞房花烛的日子,她孙美人就这样,这个公主病的也太蹊跷了些,殷暮云刚刚还告诉自己,孙美人的公主刚刚定了名号,叫如画公主,长得极其健康可爱,谁知道这才多长时间,这位健康的如画公主竟然就已经发烧不退了,要让人半夜来请太子殿下。
殷暮云走进来,“哎,凉珩,我·······”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他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愧疚和不舍。
“没关系,如画公主毕竟是孩子,是太子您现在唯一的骨肉,现在半夜高烧不止,您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看的。”谢凉珩温柔的笑着说。“要不这样,我也和殿下一起去吧?我自从回来之后就再没有见到如画公主了,我也真的是十分想念公主,总想着过去看看,而且,我也恰好会一点点的医术,说不定可以帮上忙。”谢凉珩说。
“好,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殷暮云点点头。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孙羽研的院子。正是半夜三更,孙羽研的院子倒是灯火通明。
“太子殿下到······”有人高声通报。
孙羽研急忙出来迎接,“妾身见过太子殿下······”她的眼睛提起来,看着一边的谢凉珩,有一些愣怔,怎么太子殿下竟然还把谢凉珩也带来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起来吧,我的如画怎么样了?”殷暮云问道。
“公主还在发烧,一直哭闹,太子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呢。”孙羽研带着哭腔说
谢凉珩在一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心里想着,这个孙羽研,还是真的会演戏啊。
秋月急忙拽拽谢凉珩的衣角,暗示她要小心一些。谢凉珩不以为然。
“小主,公主现在可是生病了,您怎么这样事不关己,冷漠无情。”秋月问道。谢凉珩从来一向知道礼法,十分的规矩,今天这又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冒失。谢凉珩故弄玄虚的说,“如画公主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啊?小主还没有见到公主,这是怎么知道的?”秋月问。
“你不觉得孙羽研现在的打扮非常精致吗?”谢凉珩努努嘴。
秋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孙羽研,,确实无比精致:只见孙羽研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这真的倒是有几分以假乱真的架势了。
“果然啊,小主,孙美人的这个妆发,虽然看着一些简单,但是仔细看,这可是处处都有设计啊,简直是以假乱真。”秋月赞不绝口。
“那你觉得,她既然有时间这样收拾自己,公主怎么可能有事情呢?”谢凉珩说道。
“是啊,小主分析的对。”秋月点点头。
殷暮云听说了如画公主的病情一直很严重,,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向公主所在的院子中,一位太医正在为公主诊断。
“如画公主究竟如何了,十分严重吗?”殷暮云急忙问道。
“太子殿下,老夫诊断了三次,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如画公主有什么病情,只是高烧不退,但是我是在是找不到任何病因,如果不能及早的解决这件事请,恐怕公主殿下真的会不好了。”太医说道。
“为什么找不到病因?”殷暮云皱着眉头。
“老夫才疏学浅,检查了几遍都是非常正常,所以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太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谢凉珩听到太医说的话,和自己想象的确实差不多,如画公主病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那么这种发烧,可能是人工的行为罢了。谢凉珩笑而不语,“殿下,不如让我试试看。”谢凉珩走上前。
孙羽研的眼睛瞪起来,她急忙上前阻止,“诶,谢美人身子娇贵,还是不要让公主殿下的不祥之气沾染到您了吧。”孙羽研伸出手,阻拦着谢凉珩。
“孙美人这是哪里的话,好歹我也算是如画公主的半个娘亲,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女儿?”谢凉珩说道。
“再说,我确实已经好久不曾见到公主了,总是要来看看不是?孙美人就不要担心了?”谢凉珩打开她的手,走了进来。
如画躺在床上:她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谢凉珩看着懵懵懂懂的如画,笑着说,“如画公主长得确实可爱啊。”
“是啊。”秋月见了,也笑了起来。
“只可惜啊,小小年纪,竟然就称为了她的母亲争宠的工具。”谢凉珩冷笑一声。
她看了看眼前的如画,又摸了摸的她的身体,也就只有腋下和额头有一些微热,而且有一些微红,像是被烫伤的痕迹,谢凉珩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悄悄的对秋月说,”你去孙院子中,找一找有没有用过的热毛巾?”
“是。”秋月悄悄离开。
“凉珩,怎么样子了,你可是知道了什么?”殷暮云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急忙问道。
“自然。”谢凉珩说,“先将孙羽研叫进来,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侍奉圣明天子,岂知非福,为何还要哭哭啼啼,作儿女之态呢?”
这是武则天入宫前告别家乡时,劝告母亲杨氏的话。当时,寡居的母亲非常不舍得女儿离开,还因伤感别离而失声痛哭。从武则天和母亲说的这句话可以看出,这个被纳入宫的女孩、后来的武则天,在入宫前便已是不同寻常的女子了。
贞观十一年(637年)十一月,唐太宗听说年轻的武则天长得明媚娇艳,楚楚动人,便将她纳入宫中,封为五品才人,赐号“武媚”,故称武媚娘。武则天入宫后,但没有得到唐太宗的特别宠爱。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唐太宗去世,太子李治即位,是为唐高宗。两年后,永徽二年(651年)五月,唐高宗服孝已满之时,武则天被唐高宗再度收入内宫,封为昭仪,不过这个级别不高,还没达到妃子的级别。
当时的王皇后和萧妃也都是各显神通,大使手腕,每天在皇帝面前献媚争宠。唐高宗虽然偏爱武则天,但还没有产生要废掉王皇后的打算。对此,武则天使用一系列手段,不断在背后实施着各种摈斥障碍的动作。她首先针对王皇后的缺点和不足,拉帮结派,倾心收买对皇后不满的人,大量收集有关皇后的“黑材料”。
后来,武则天生了一个女儿。唐高宗和王皇后都很喜欢这个女婴,常来看望。武则天就此谋划了一个阴谋。有一次,皇后来看孩子,武则天借故躲开,故意让皇后独自一人逗孩子玩。待皇后逗孩子玩了一会儿就离开后,武则天便马上进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掐死了,再用被子原样盖上,伪装成孩子正在酣睡的样子。
没隔多久,唐高宗来看望这个孩子,武则天装作若无其事,有说有笑,等唐高宗要她抱孩子看看时,她才打开盖在孩子身上的被子,却突然发出惊叫,并立即大哭了起来。唐高宗上前一看,原来这位小公主身体冰凉,看来已死去多时。
本来对这个小公主特别喜爱,却突然死亡了,对此唐高宗龙颜大怒,当即气急败坏地叫来宫女和太监询问,这之前到底有谁来过,是谁害死了小公主。看到唐高宗生气的样子,宫女和太监们都十分害怕,吓得都说只看到皇后来过,刚刚走不久。
于是,唐高宗认定一定是王皇后下的毒手,害死了小公主。因为他知道皇后与武则天平时关系就不和,一直在闹矛盾。这时,身旁装得悲痛欲绝的武则天,一边哭泣着,一边向唐高宗倾诉着,说王皇后这不好那不好,全身的不是和过错,促使唐高宗当场下了要废掉王皇后的决心。
最后,武则天如愿以偿,排除异己,不仅顺其自然地晋升为皇后,后来又当上了中国历史上唯一得到普遍承认和众人皆知的女皇帝。不可否认的是,武则天对历史做出过巨大的贡献。打击了保守的门阀贵族 ,促进了经济的发展,稳定了边疆形势,推动了文化的发展。
“不知到这个故事,孙羽研孙美人,以前有没有听过呢?”谢凉珩笑着说。
“这位武则天,可是世上唯一的一个女皇帝,心狠手辣,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性命来争宠。孙美人是想效仿于她?”谢凉珩继续逼问。
孙羽研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紧张的眨着眼睛,“不·····不是的,我并没有······”
“好啊,你,孙羽研,你竟然为了争宠,让如画公主高烧不退?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殷暮云大怒。
“太子殿下喜怒,你现在摸一摸公主的额头,可还烫着?”谢凉珩说道。
殷暮云凑上前去,如画的额头已经不再烫了,她现在正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只是额头上,已久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小主,殿下,我找到了。”秋月急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