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一声急促的战报声就已经传到了宫中。殷皇急忙从床上翻身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殷皇问道。
“皇上,但大事不好了,楚国发动了战争。”来人说道。
“什么?楚国?”殷皇大惊失色,楚国虽然总是对自己虎视眈眈,但是因为有楚皇后的缘故,倒是从来都很消停,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们的大王曾经因为求娶谢凉珩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但是谢凉珩和殷暮云,已经将这件事情解决好了。那么,现在,为什么楚国会突然反悔,甚至变卦了呢?
“听说是楚国的王爷,摄政王抢夺了皇权,将原来的皇上楚王囚禁在了地牢中。但是谁能想到,他发动政变的第一天,竟然就是攻打殷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殷皇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就去了楚皇后的宫中。
楚皇后也是早上刚刚得到了消息,自己的胞弟竟然在睡梦中被刺伤,然后被扔进了地牢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又十分有主见的年轻人。
这些年,初小楚皇一向是我行我素,但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想来大臣们虽然对他有几分一件,但是却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于是小楚王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他一向贪恋女色,于是每日与各宫搜来的美人在一起厮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要迎娶谢凉珩的时候,便有一大堆的大臣就已经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了。
这位年纪轻轻的摄政王,又是什么来头呢?他本来是老楚王三弟弟的儿子,名叫楚星天,年纪轻轻但是一表人才: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老楚王生前也是十分看重这位王爷,于是趁着自己还在世的时候,就册封了他为摄政王,本意是想让他一起辅佐自己的儿子,如今的小楚王,但是谁知道,这个小楚王实在是不争气,惹得群臣不满。这些年撺掇摄政王谋权篡位的人不少,但是都被摄政王严词拒绝了,甚至毫不客气的骂了一顿。这个摄政王一直以来对楚王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但是如今,为什么这个摄政王却突然叛变了呢?这个自然离不开摄政王心尖上的女人了。
摄政王很久之前,曾经意外在书屋里见到过一个女人,那天那个女人穿的十分简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他盯着那个女子半晌,却因为隔着太远,看不仔细样貌,只知道那女子在田地里走动了一番,手上拿着一卷纸笔,写写画画,念念有词了许久,便离开了。楚星天素来对女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尤其是见多了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之后,他就更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一天,在见到那个女子之后,楚星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他呆呆的看着女子走远。
女子离开之后,楚星天便去打探了一番,和那个女子说过话的几个人,只是说女子像是外地来的,过来了解了一些情况,于是就走了。楚星天试着找了许久,却依旧没有找到这个女子。
“王爷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外地来的陌生女子,感兴趣了呢?”楚星天的随从小梦笑着说。
“是啊,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但是总觉得那个女子,十分特别,我虽然没有见到她的全貌,却独独看到了她的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着睿智的光芒,不像是其他女子一样,都是鸡毛蒜皮的算计,那个女子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女子,所以我觉得,应该与我很投缘才对。”楚星天笑着说。
“那王爷可要好好找找了。”小梦笑着调侃道。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摄政王,心仪一个女子。不少人甚至上门打听这个女子的外貌特征,来的人可是将摄政王府都快包围了,甚至有不少媒婆拿着类似的姑娘的图像来看,一时间,整个摄政王府都是姑娘的画像。
这件事情被楚王知道了之后,楚王笑着调侃道:“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弟弟摄政王,竟然是这样一个痴情的种,竟然如此执着的要找一个女子。”
“皇上见笑啦,臣只是一时兴起。”摄政王笑着说。
楚星天找到了那个女子,像是一个特被奇怪的偶然。有一天,突然开始下大雪,雪花从银灰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迎风飘舞。你瞧!雪花姑娘的足迹已经遍布整个世界——嫩绿的草坪上铺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银白色的海洋:在那些小巧玲珑的野花身上,有的雪花即将化为小水珠,仿佛是在花蕊中镶嵌上的一颗颗洁白晶莹的钻石,装扮着花儿;披上了银装的树木,在徐徐吹来的微风中舞动着高大魁梧的身姿,正在跳一支冬日的舞。茫茫的大学将路程都封住了。
楚星天在家里烦闷,于是想出去赏雪,小梦劝说半日都没有办法,于是也只好跟着楚星天一同出去。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楚星天看到了一个蜷缩着的女子。
“快,快将她扶起来,抱回府里。”楚星天说道。
“是。”小梦急急忙忙的将女子抱回了府里,找来了太医和侍女照顾,足足甜照顾了三天三夜,这个女子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楚星天进来看到她的时候,惊呆了。这个女子看起来,就是自己想找到的女子啊: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身型和容貌实在是有九分的相似,只是眼睛却不太一样,这个女子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动人,竟然没有之前看起来的那样铿锵有力。
但是无论如何,楚星天都是开心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女子。
“姑娘,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楚星天问道。
“我不记得了。”女子恍惚的摇摇头,她的口音不是楚国的,倒像是殷国人。
“姑娘还记得些什么?”楚星天将外套披在了那个姑娘的身上。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姑娘摇摇头。楚星天问了太医,女生像是突然间的失忆了。
“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你就在我的府里住下吧,等以后你想起来了什么,我再将你送回去。”楚星天看着女子。“请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楚国的摄政王,楚星天。”楚星天看着女子,说道。
“多谢公子。”女子站起身来,淡淡的向楚星天行了一个礼,看她的样子,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女子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坏境,看起来确实不错: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她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和我们一样的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清明上河图在眼前舒展开来。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层波曲尽时,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雅、妍丽、馥郁、柳弱、丰腴、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水晶帘落,纱幔垂曳。
于是女子就在楚星天的府中住下了,这件事情,楚星天曾经吩咐下人,千万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