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珩皱皱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意思?”谢凉珩问道。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孙丽的声音哽咽了几分,她怜悯的看着谢凉珩,扭过了身子。谢凉珩急忙拉过孙丽。“既然已经开始说了,不如一口气说完,总比流下一个悬念好。”谢凉珩说道。
“好,既然你已经全部忘记,想来也是那段经历太过难受,所以你才会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忘记。”孙丽说道。“那么现在,我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你可要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孙丽说道。
“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一年前,你作为谢家嫡女,嫁给了二皇子殷暮雨,你们两个人情才女貌,举案齐眉,真的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我们看了都为你们开心,殷暮雨更是非常的疼爱你,什么都舍不得让你做,将你捧在手上的宠爱,那真的是羡煞旁人。你也十分的爱殷暮雨,两个人的日子过的是恩恩爱爱,有滋有味。但是······
但是前不久去宫中参加宴会的时候,你出来更衣,竟然恰巧碰到了太子殿下殷暮云。这个殷暮云,长得和殷暮雨非常相像,而且人高马大,也是有几分血气方刚,而且我们的太子,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这些年殷皇又总是身体不好,总是让他代替主持朝政,所以整个人也是非常的得意,他是有点好色的,他曾经一下子就迎娶了四方的女子,天下谁人不知道他殷暮云是贪财好色的主。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殷暮云竟然连你,自己的弟媳妇都没有放过。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你打扮的煞是好看,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要知道,才一眼,殷暮云便喜欢你喜欢的无法自拔。
于是从那次之后,他就总是利用自己的权势靠近你,甚至是故意支开殷暮雨,就是要与你待在一起,只是殷暮雨虽然也常常反抗,但是他殷暮云权势滔天,作为庶出的殷暮雨,有的时候确实是有心无力。再之后,他故意让殷暮雨去很远的地方办理公务,趁着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偷偷靠近了你,想要和你做一些苟且之事,但是你自然是不肯的,无论如何都在反抗,而且用力的打他,让他十分不爽,于是他干脆一掌将你砸晕,之后的事情,估计是对你的伤害太大了,所以你就晕了过去,并且无路边如何都唤不醒你,殷暮雨急匆匆的回来,只看到你昏迷在房间里,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忍着痛,叫了京城所有的名医来为你治疗,但是那段时间的他简直痛不欲生,天天就是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想要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就这样过了很久,殷暮雨浑浑噩噩,几度想要熏寻死,甚至将你和他一同关在了酒窖里,不想待在那个房间里,甚至几度想要寻死。
好在你福大命大,竟然真的醒了过来,但是却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而那个殷暮云,知道你醒过来之后,竟然又想要直接在府中将你抢走,他一直大肆宣传自己和你的事情,说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殷暮雨自然不肯,但是他为了保护你,也只能忍辱负重。”孙丽一口气说了许多在,这些自然是她提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说辞。
谢凉珩刚开始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慢慢的,她将自己醒过来的事情和孙丽说的那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想来她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在酒窖里,而且殷暮雨那个时候也是真的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后来,一见到殷暮云,殷暮雨便非常的紧张,甚至让谢凉珩感激藏好。殷暮雨还总是让自己带好面纱,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谢凉珩突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自己看到殷暮云的时候会那样痛苦。孙丽看着她愣怔的样子,知道是自己说的话气到了效果,谢凉珩一定是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孙丽的心中暗喜。
殷暮雨看他们两个人聊了这么久,于是急忙跑过来,拉开了孙丽。“你有完没完······”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谢凉珩就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殷暮雨。殷暮雨一瞬间有一点愣怔。他感受着谢凉珩突如其来的拥抱,那样的柔软,那样的甜蜜。
“谢凉珩,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孙丽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殷暮雨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真的太好了。“谢凉珩笑着说。
”只要你开心,我就好。“殷暮雨摸摸谢凉珩的头发,温柔的说。
孙丽 朝他使了一个颜色,殷暮雨将谢凉珩安抚好之后,跟着孙丽走了出来。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谢凉珩说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殷暮雨笑着问。
“小子,我是你姨姨,我难道会害你不成,你竟然不相信我?”孙丽笑着将她说的话,一字一字的告诉了殷暮雨。殷暮雨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谢凉珩再有两天就可以恢复记忆了?如果她到时候恢复了记忆,那么我们又应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她一定会更加讨厌我吧?”殷暮雨说道。
“没关系,两天,足够了。”孙丽笑着说。
“你究竟还要做什么?”殷暮雨问道。“你可千万不要伤害谢凉珩。”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孙丽笑着挥挥手,离开了。殷暮雨看着在院子中间开心嘻嘻的谢凉珩,他也笑了起来。
要是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那该多好啊。
“谢凉珩,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殷暮雨温柔的笑着。
“好啊,我给你做面条吃,怎么样?”谢凉珩歪着头问。
“什么?”殷暮雨简直惊讶,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吃到谢凉珩亲手做的东西。
“好啊。”殷暮雨说道。
“但是我来做,我不想让你操劳。”殷暮雨宠溺的说道,“你指挥我就好了。”
谢凉珩轻轻的笑着,红着脸底下了头。
“怎么做?”殷暮雨换上了一套便装,整装待发。
“依据你要的面条量,取出适量的面粉放于容器中,再加入一个鸡蛋,先混合,在加入适量的清水。在容器中开始和面,直到面粉变成一个外表光滑的球形面团,容器壁也比较光滑时就可以停止和面了。把面团分成很多个小面团,再放在撒有面粉的菜板上。把擀面杖外表涂上面粉,并用它擀小面团,直到变成厚薄均匀的的面饼。把面饼切成宽度0.5厘米左右的条状,这样面条就做好了。果你要吃面的话,就可以把做好的面条放入沸水中,同时开始洗青菜叶,在面沸腾的时候放入青菜叶,煮一会就可以起锅了,然后就放点调料,这样就可以了。”谢凉珩在一边边比划边说道。
“哇,好了好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做了一番,终于吃到了饭。两个人相视一笑。
吃过饭,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聊天。
“谢凉珩,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可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会怎么办。”殷暮雨问道。
“那我就放低自己的期待吧,但是你真的已经很好了。”谢凉珩轻轻的抱抱殷暮雨,殷暮雨看着他,眼睛中满是惊喜和宠溺。
“我为你画眉吧。”殷暮雨突然说道。
“哦?你是想模仿张敞?”谢凉珩笑着说。
“西汉的张敞是官宦子弟,曾做过地方行政长官,豫州刺史,也做过京官,京兆尹。但是他为后世所乐道的,并非是其政绩,而是他的闺帏秘闻。《汉书·张敞传》载:
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怃。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身为堂堂首都最高行政长官的张敞,居然在家里给夫人画眉,而且画就画了罢,这事还传弄得京城里无人不知。皇帝只好垂问弹劾是否属实,而张敞不仅不讳言,更是直白地说:夫妻之间在闺房之内所做的事,还有比画眉更亲密的呢。那言下之意是,如果给夫人画眉也是一种罪,那与夫人行床笫之欢就更是罪不可赦了,从而以归谬法含蓄地指出了卫道者的荒唐。为妇画眉也成为夫妻亲密恩爱的象征。”谢凉珩解释道。
“我没有想这样多,只是想为爱的人画眉。”殷暮雨温柔的说。
此时,岁月静好,爱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