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梅冷笑一声,面前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想来孙丽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现在想要阻拦的,可是苏将军的女儿,苏长梅。
苏长梅自幼便跟着哥哥们一同练武,苏长梅极其擅长舞剑,连他的哥哥们都鞭长莫及。此时,只见苏长梅拔出腰间的佩剑,两眼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只见她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舞得果然不错,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丁香树上一片片白花瓣飘落下来。
她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向面前的两个人刺去,果然手起刀落,两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苏长梅撂倒在马下。一骑绝尘,苏长梅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宫中,太医们束手无策,谢凉珩拖着虚弱的身体,对殷皇和楚皇后说,“父皇,母后,我有办法或许可以救下太子殿下。”
“你?殷暮云现在躺着那里昏迷不醒,就是因为你刺杀他,现在你又告诉我说你可以救他?谢凉珩,你是何居心。”殷皇斥责到。
“凉珩,你有什么办法?”楚皇后倒是没有殷皇那样的生气,她反而十分镇定,他知道,谢凉珩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作为女子,她明白和理解谢凉珩。
“母后,我知道一种西医的治疗方式,需要将药品通过静脉注射进太子殿下的体内,我已经让苏长梅去我府中取药,等她回来之后,将药品注射进去,太子殿下说不定可以好转。”谢凉珩说道。
“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允许你靠近我儿子。”殷皇说道。
“但是这是唯一可以救太子的方法了,皇上真的救忍心看着殷暮云去死吗?”楚皇后看着殷皇说道。
“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刺杀云儿,我没有办法相信她。”殷皇说道。
“我可以不进去,只在外面指挥,但是请父皇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太子殿下,这一切,都需要等太子殿下醒来之后,一定会还我这个清白,若是殿下真的不好了,我愿意以命抵命,随太子殿下而去。”谢凉珩诚恳的说。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不许靠近殷暮云。”殷皇还是妥协了。
谢凉珩终于放下心来,殷暮云,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
“我回来了。”苏长梅一进宫,就急急忙忙的朝谢凉珩和殷暮云那里跑去。谢凉珩此时有些虚弱的靠在床边,手中在写着什么东西,她连笔都拿不稳了,但是依旧念念有词,看起来十分焦灼。
“谢凉珩,你在做什么, 怎么不好好休息。”苏长梅责备道。
“长梅,快来不及了,我需要你帮我。”谢凉珩说道。
“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苏长梅坚定的看着谢凉珩。
“需要你将这两瓶药,注射到殷暮云的动脉里。”谢凉珩拿出一支针头,看着苏长梅问道,“你可以吗?”
苏长梅看到那个针头,竟然惊出了一声冷汗,像是突然触电一样的打起寒战。她急忙用手挡住眼睛,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凉珩,我····我······”苏长梅看着谢凉珩,面色为难。
“你是不是害怕这个尖头。”谢凉珩问道。
“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可怕。”苏长梅说道,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刚刚还斩杀了两个刺客,英姿飒爽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惧怕的东西。
“怎么办,凉珩,我从小就是这样,看到尖锐的东西就害怕的不行,为此我父母经常骂我,但是他们越说,我反而越发的恐惧了。凉珩,我可能帮不了你了,你会不会·····会不会生我气。”苏长梅可怜巴巴的说。
“不会,你这个样子,非常正常。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也是这样。”谢凉珩笑着看着她。
“这个样子很正常?”苏长梅不可思议的说。“从没有人这样说过我,知道我怕尖锐物品的人,都觉得我有病。我父母甚至曾经请来过巫医,为我做法。”苏长梅苦笑一声。
“长梅,这个真的很正常。”谢凉珩笑着说。
“这个就是尖端恐惧症,患者对尖物有恐惧感,莫名出现的恐惧会给心理带来严重负担,而且这种恐惧也是不合常理的,因此,被视为尖端恐惧症。尖端恐惧症属于物体恐惧症的一种。物体恐怖症是指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对某些物体产生的一种异乎寻常的、强烈的紧张恐惧的内在体验。明知其心理及行为的不合理性和荒唐性,但一遇到相应的场合即反复出现异常体验和回避反应,难以自控,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 像这样的尖端恐惧症或其他物体恐惧症,实质上是一种心理障碍,最好接受必要的心理治疗,以免心理障碍加重,危害患者身心健康。
尖端恐惧症,是指一种害怕看那种很尖的东西的恐惧症,比如:铅笔尖、圆规等有尖的东西,觉得很刺眼,看了很难受。患者对尖物有恐惧感,莫名出现的那种恐惧会给心理带来严重负担,而且这种恐惧也是不合常理的,因此,被视为尖端恐惧症。简单来说,尖端恐惧症患者之所以对尖锐物体感到恐惧,不敢接触尖端物体,是由于害怕自己或别人会受到这些物体的伤害。
我记得有一种治疗方法叫做系统脱敏疗法,又称交互抑制法,是沃尔普在五十年代末期发展起来的一种行为疗法。利用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求治者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的情境,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从而达到消除神经症焦虑习惯的目的。系统脱敏疗法是由美国学者沃尔帕创立和发展的。沃尔帕认为,人和动物的肌肉放松状态与焦虑情绪状态,是一种对抗过程,一种状态的出现必然会对另一种状态起抑制作用。例如,在全身肌肉放松状态下的肌体,各种生理生化反应指标,如呼吸、心率、血压、肌电、皮电等生理反应指标,都会表现出同焦虑状态下完全相反的变化。
这就是交互抑制作用。而且,能够与焦虑状态有交互抑制作用的反应不仅是肌肉放松,即使进食活动也能抑制焦虑反应。根据这一原理,在心理治疗时便应从能引起个体较低程度的焦虑或恐怖反应的刺激物开始进行治疗。一旦某个刺激不会再引起求治者焦虑和恐怖反应时,施治者便可向处于放松状态的求治者呈现另一个比前一刺激略强一点的刺激。如果一个刺激所引起的焦虑或恐怖状态在求治者所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经过多次反复的呈现,他便不再会对该刺激感到焦虑和恐怖,治疗目标也就达到了。这就是系统脱敏疗法的治疗原理。至于怎么治疗,就是建立恐怖或焦虑的等级层次,这是进行系统脱敏疗法的依据和主攻主向;进行放松训练;要求求治者在放松的情况下,按某一恐怖或焦虑的等级层次进行脱敏治疗。系统脱敏疗法对有明显环境因素引起的某些恐怖症、强迫症特别有效,系统脱敏法是一种最常用的行为治疗方法,它应用“抗条件作用”原理以解除病人的与焦虑有联系的神经症等行为问题。系统脱敏法的基本原则是交互抑制,即在引发焦虑的刺激物出现的同时让病人作出抑制焦虑的反应,这种反应就会削弱、最终切断刺激物同焦虑反应。”谢凉珩说道。
“你是说,这种恐惧症也可以治疗的事吗?”苏长梅问道。
“当然可以,这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病,很多人由于之前的一些记忆或者种种原因,会对一些东西感到恐惧,除了这个尖端恐惧症之外,还有幽闭恐惧症,恐高症,深海恐惧症,密集恐惧症等等,而且我也有啊,我有动物恐惧症,我怕很多的动物。”谢凉珩说道。
苏长梅突然明白,这些年自己的自卑,只是来源于外人对此的不理解,但是其实,自己是正常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怕的东西。
“凉珩,你真好。”苏长梅终于咧开嘴笑了。
“但是现在,我们又应该怎么弄呢?”谢凉珩又陷入了思索。苏长梅不敢碰尖锐的针头,自己又没有办法进入殷暮云的房间,那么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我可以帮忙。”李子苒说道。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子,不要想靠近我们。”苏长梅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子苒,比起孙羽研,苏长梅更厌恶像李子苒这样的小人,背地里出阴招,为了伤害谢凉珩,李子苒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她竟然敢在这里说这些话。
“长梅,别这样,现在救太子殿下更加重要。”谢凉珩安慰到。
“李子苒,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忙,现在你在里面听我指挥我,如果有不懂的一定要随时问我,只要我们做好配合,我想太子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谢凉珩说道。
“好,我会与你好好配合。”李子苒看了一眼苏长梅,拿过苏长梅手中的两只药。
“准备好注射器,抽吸药液,将尖端药液弹至体部,用砂轮在安瓿颈部划一痕,用棉签消毒,折断安瓿,用注射器将针头斜面向下放入安瓿内的液面下,左手食、中指增值住安瓿,拇、无名和小指握住针筒,右手拇、食和中指持活塞,吸净药液。
消毒皮肤从棉签缸或棉签纸袋内取出棉签两根,夹于左手小指,再从小指里取出一根蘸碘酊消毒皮肤后,夹于左手无名指。左手拇、食指分开皮肤,右手持针,以中指固定针栓,针头和注射部位呈直角,快速刺入肌肉内,进针约为2.5-3cm,消瘦者和病儿酌减。松开左手,抽动活塞,如无回血,缓慢注入药液。注射完毕,以左手小指中的干棉签按压针眼处的同时快速拔针。”谢凉珩指挥的井井有条,李子苒也逐一照做,两支针全部打完之后,殷暮云的脸色逐渐好转。
太医们站在外面看着,议论纷纷。这样的治疗方法,真的是闻所未闻。想来上一次谢凉珩用这种方法治疗孙羽研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几个人在场,但是现在,太医们全部都在外面守着,自然都看到了李子苒扎针的过程。但是大家都没有发现,为李子苒场外指导的谢凉珩。
李子苒出来之后,太医们纷纷进去看望,只见殷暮云的伤口已经逐渐恢复,脸色也不再是那样苍白的样子,反而有了一丝的血色,“太子殿下竟然活过来了,李小主真的是妙手回春。”一时间大家都在夸赞李子苒的临危不乱。
“谢凉珩,他么怎么都跑到了李子苒那里夸赞,这明明不是她的功劳,这明明是你·····”只是苏长梅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凉珩早就已经晕了过去。在刚才,她一直是憋着一股气才完成了这场强度极大,难度极大的工程,现在看到殷暮云终于化险为夷,谢凉珩终于放下了心,体力过支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竟然晕倒在了苏长梅的怀里。
“谢凉珩,你怎么了?太医,太医······”苏长梅喊道。
但是现在太医们已经将李子苒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根本无人理会已经晕倒的谢凉珩和大声呼救的苏长梅。真真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苏长梅紧紧的抱着谢凉珩,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凉珩,你一定会没事的。”旁边的二热闹和喧嚣,一时间都是刺耳,苏长梅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只有陪伴着谢凉珩。谢凉珩陷入昏睡,在梦中,她梦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殷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