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还在禁足。这场宴会上没有她,当真是有些可惜了。只是不一会,孙贵妃的女儿殷婉清走了进来: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淡粉色宫装裹住玲珑剔透身段,腰系嫩绸,锦绣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传,遍及全身。轻纱曼拢,腰身玲珑。绾青丝,插钗环,坠缨络,云髻堆翠,环佩铿锵,靥笑春桃,唇绽樱颗,榴齿含香。腰楚楚,风回雪舞,鸭绿鹅黄。繁华丛中一支舞,牡丹落色荷成霜。雨落池边半勾唇,霖露未滴雨沉江。浅笑如往,疏离淡漠,移动莲步,来到蓮渠。众人见到,又是一番感慨。
殷婉清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谢凉珩。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毫发无损的出现,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不过……她想了想,嘴角却又浮现了一丝微笑,谢凉珩,你们谢家也不过是穷途末路了。
殷婉清走过去,坐在了殷暮雨的身边。
殷暮雨看着她,问道:“母亲,了还好吗?”
殷婉清冷笑一声:“哥哥当时走的时候倒是走的果断潇洒,母亲整日为你提心吊胆,以泪洗面,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抛下了,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孝子?”
“殷婉清,你这是再说什么。我当时也是……”
“母亲很好,多谢挂念。”殷婉清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那就好。”殷暮雨说到。
谢凉珩走下来,孙羽研不屑一顾的看着她,“诶呦,妹妹果真是好福气呢,去了一趟楚国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
谢凉珩看着她冷嘲热讽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样的福气给姐姐,姐姐要吗?”
孙羽研立刻冷下了脸,不在说话。
正在这时,楚皇后走了进来:依旧是走进内殿,换上明黄色的朝服。朝服的凤纹尾羽上镶满了一粒粒细小的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再配上极尽奢华的黄金头面,孟桑榆整个人都散发着金光,彷如一枚小小的太阳,叫人不能直视。
若是常人将金色深深浅浅的堆砌在身上必显得俗不可耐,可她通身的贵气和艳丽无双的容颜却将金色的霸气和雍容彰显的淋漓尽致。这是一种锋利而尖锐的美,能够将人的眼球都刺伤。
她绚丽美好的身影影在璀璨的阳光中逶迤而来,黄金步摇叮咚作响,引得众人不自觉抬头探看,然后齐齐闭了闭眼,心中震撼。谢凉珩看着楚皇后,她的目光坚定,神态威仪,想来孙贵妃被禁足的日子里,楚皇后也算是能舒心了,今天的她,显然是认真的打扮了一番。
“吉时到,接风宴开始。”礼官一声令下。几个舞女穿着好看的衣服走上来跳开场舞。其中一个穿着美艳的女子格外让人瞩目: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所有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虽然不晓得故事的内容,但是我们的情感,却能随着她的动作,起了共鸣!我们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帖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像湿婆天一样,在舞蹈的狂欢中,她忘怀了观众,也忘怀了自己。她只顾使出浑身解数,用她灵活熟练的四肢五官,来讲说着印度古代的优美的诗歌故事! 一段一段的舞蹈表演过(小妹妹拉达,有时单独舞蹈,有时和姐姐配合,她是一只雏凤!形容尚小而工夫已深,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我们发现她们不但是表现神和人,就是草木禽兽:如莲花的花开瓣颤,小鹿的疾走惊跃,孔雀的高视阔步,都能形容尽致,尽态极妍!最精彩的是“蛇舞”,颈的轻摇,肩的微颤:一阵一阵的柔韧的蠕动,从右手的指尖,一直传到左手的指尖!实在描写不出,只能借用白居易的两句诗:“珠缨炫转星宿摇,花粑斗薮龙蛇动”来包括了。
谢凉珩看着这个魅力的舞者,也一时失神,在看殷皇的表情,更是紧紧的盯着这位美人,寸步不离。谢凉珩小声问一遍的苏长梅,“这是哪位美人?”
苏长梅笑着说,“听说是孙贵妃的妹妹,孙丽,想来真的是人如其名。”
“怎么,孙贵妃虽然被禁足,但是依旧功力不减啊。”谢凉珩笑着说。
‘是啊,这个孙贵妃已经找来了无数美人,想来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也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的妹妹来吧。“
台下的孙羽研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神色突然变了。这个孙丽,也是自己的姑姑,可以说是孙羽研最小的姑姑,年纪甚至只比孙羽研大一岁,几乎同龄。只是孙羽研与这个姑姑素来不和睦,没想到孙贵妃竟然让她来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