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咱家地里种了几十株梨树。”
许然坐下将筷子递给张虎一双,又拿起一块张莲烙的饼子塞进嘴里。
张莲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一顿,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然,大家都知道双水村不适合种果树,结出来的果实又酸又涩,难以下口,所以双水村的人从来不种果树。张莲以为自己儿子发烧烧糊涂了,用手去试试许然的额头。
“没发烧呀!”
许然看着母亲张莲的表现,不由得笑出声。
“娘,我没发烧。”
“没发烧,怎么净说糊涂话净做糊涂事。”张莲一脸埋怨,却又无可奈何。
张虎看着许母张莲的表现,嘿嘿直笑。
“婶子,你就放心吧,然哥做事有准。”
“什么有准,你在他身边也不拦着,我看就是他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
张莲真的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去种果树。
“小然,你不知道咱双水村种不了果树,你爹生前也是拗,那时候你刚刚出生,本来日子挺好的,你爹非不信邪,种了两亩地的杏树。”
张莲想起许然的爹年轻的时候,也是血气方刚,什么事情都要去碰一碰,要不是当初他非要去山外做生意,哪能那样早就走了,抛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娘,我爹也种过果树?然后呢?”
许然一听自己父亲也种过果树,一时就来精神了,酒也不喝了,筷子也撂下了,眼睛泛着光。
“然后,就全赔了,那时候咱家没饭吃,你瘦的跟个小猴子似的,就那么一点点。”
张莲瞪了许然一眼,给许然笔画他当时有多大。心想这臭小子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是亲父子俩。
“娘,你放心,我爹做不成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许然重新拿起筷子,给自己满上酒,心想自家爹没做成,是因为没有小瓶子。
“原来叔也种过果树,”张虎慢半拍,反应过来感慨了一句。
张莲一看张虎这么憨头憨脑的,明明一米九的大个子,不禁而笑。
“虎子,你以后不能这么相信你然哥,小心他把你卖了。”张莲调侃道。
“婶子,你净说笑,然哥那么靠谱。”张虎向张莲摆摆手,否定张莲说的话。。
“你俩都是好孩子,以后要好好在一起干,张虎你要看着小然,记得不能走歪路,咱都是老实正经人。”
张莲从菜碗里挑出来两个鸡腿分别递给许然和张虎,眼睛里含着温柔的光,这俩孩子都是好孩子,张虎也是她看大的,这孩子心眼实在,做事也稳重。
“婶子,你放心,然哥,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谁要是跟然哥过不去,就是跟我张虎过不去。”
张虎立马放下筷子,声音粗厚,一脸严肃。张莲一看张虎这样就乐了,这孩子。
“又不是梁山结义,就是你们两个人要相互扶持。”
许然看到张虎这样,也不觉笑了。
“虎子,我敬你一杯。”许然拿起身前的酒杯。
张虎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和许然碰了一下,仰首一饮而尽。
次日一早,许然去了村长宋大福家。
“叔,我跟你说的个事。”
“小然啊,你要跟叔说啥事?”
村长宋大福正在剥蒜,地面上已经是一片蒜皮,白花花的。
“叔,我想着这两天就把地里的作物起出来,然后重新规划种什么,和建大棚的事情。”
许然找了个板凳坐在村长宋大福身边。
“啥?你要把地里的东西都要起出来。”
宋大福有些吃惊,地里都是前不久刚刚种的,还没熟,起出来不是浪费钱吗。这孩子该不是被什么给打了,怎么这么糊涂。
“叔,你听我说,我过两天会安排统一洒药,也就两天,我打包票肯定就熟了。”许然忙向宋大福解释。“叔,你说我有做过不靠谱的事情吗?”
宋大福看看许然逐渐俊俏的脸,心想这小子好像没有过,不过这小子确实越来越好了,给自己当女婿也不是不行。
许然杯宋大福盯的有些心里发毛,心想这村长是咋了,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怪渗人的,许然喊了几声宋大福。
“那行吧,我今天去找村民说说。”宋大福说道。
“那行,叔,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再过来找你。”
许然起身往外走,一想下午还得学车,许然有些头痛,虽然不难,但是最近他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比较杂乱。
许然走到张虎家去找张虎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张虎的父亲张山正从里屋里走出来,看到许然进来。
“小然,来找虎子?”
“是呀,叔,最近没来,你身体可见好了?”许然忙回张山,又问了一下张山的身体。
原来张山,那次张虎和他掉下山谷后,老人急的从屋顶摔下来了,好在伤到重要位置,就是两条小腿骨折,卧床好多天,最近刚刚能站起来。
“好多了,老了,身体不行了。”张山笑了笑,一脸皱纹都挤在一起。
“那就好,虎子呢?”
“在他屋里睡着呢。”张山指指后屋。
“叔,我先去找虎子。”
“去吧!我去地里看看。”张山拿起旁边的草帽,和一个篮子。
许然进到张虎屋子里的时候,张虎已经醒了,并且穿好了衣服。
“然哥,今天不是不出车?”
张虎摸摸头,他不知道许然来找他有啥事。
“我来找你商量一下,过两天给地里洒药,怎么洒。”许然拖了个凳子坐下。
“洒药?”张虎脸上的疑惑更浓了。“然哥,是给咱刚刚种的梨树洒药吗?”
“不是,是给全村的地洒药。”许然解释道。
“啥?给全村?”张虎一脸震惊,这给全村洒药可是要很长时间的。
“然哥,那不得很长时间。”
许然狡黠一笑,示意虎子把耳朵伸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张虎的了脸色从疑惑转成兴奋。
“然哥,可以啊,这办法好。”
许然灿然一笑,这事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这么一个万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