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妍满脸不解,“妹妹没有考虑过父亲吗?父亲在温氏做事,要是被温夫人听到这些话,会不会觉得父亲别有用心,要是因此猜忌父亲啊?”
夏父这时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气地直喘粗气,指着夏尚妍的鼻子,怒道:“你还有没有脑子了?也不想想你姐姐嫁给温少爷是为了谁!你还说这种话,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爸爸。”
夏尚妍回家后一直被夏父夏母关怀备至,被指着鼻子骂,她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什么。
她当时给温南淮发那条短信是想挑拨两个人的关系,让温南淮恨夏花妍。
她知道,温玉阙死了,温氏就是温南淮的。她只要把温南淮搞上手,想要什么没有?
哪会想到被夏花妍看到,还当着父母的面戳破!
就算夏母想袒护夏尚妍,也不敢在丈夫震怒的时候为她说好话,只失望地说:“尚妍,你太不懂事了。”
夏父冷冷地下旨令,“你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家里反省!”
夏花妍有时间就往医院跑。
她擦身体的动作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也能自然地面不改色吃自家老公的豆腐。
在护工们也在病房时,也能镇定自若地擦温玉阙触感极好的腹肌。
女护工很喜欢她,闲下来也爱跟她唠嗑,夸赞道:“夏小姐跟温先生感情真好啊!天天过来。”
夏花妍微微一笑,眼里泛起温柔的、回忆的光,说:“嗯,他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对他更好。”
“我听老夫人说夏小姐要跟温先生结婚了?也不知道温先生什么时候能醒,医生也只是说快了。”
“嗯。”
夏花妍点点头,接着想到什么,忍不住有些惆怅。
温母自从温玉阙脱离危险期,身体情况越来越好后,越发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对算命先生的话也越发信服,早就确定好他们的结婚日期,在一个星期后。
到时候就算温玉阙还是醒不来,结婚证要提前领,婚礼也必须先办了。
她是不介意跟温玉阙先领证。
以温家的权势,就算男方一直不出现,结婚证证也照样能办下来。
但婚礼,夏花妍是介意的。
上辈子她对温玉阙一点都不关心,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但一个星期后他还没醒,温家举行了她一个人的婚礼。
她以前巴不得温玉阙醒得越晚越好,甚至还曾恶毒地想,要是一辈子都醒不来就好了。
现在想着要是温玉阙能早点醒,她愿意随了温母迷信。
温玉阙回温家后他们补办过婚礼,由于她当时对于温玉阙的抵触,念誓词的沉默好久在夏父的催促下才满脸勉强地说好。
他们的第一张婚纱照貌合神离,温玉阙笑着看她,她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面生下温暖后,才再照了一张。
这一次,她想给温玉阙一个毫无遗憾的婚礼。
护工出去休息,夏花妍趴到温玉阙身边。
他身上缠着的复杂仪器已撤得差不多了,所以她能近距离地摸摸亲亲他,以了思念。
“温玉阙,快点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