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钧!”
她扑腾着双手在空中,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结果只是被项凌钧拦腰抱起。
也不嫌累,项凌钧将她转了个圈抱进房间内,后脚一踢关上了门。
一阵天旋地转,裴兮兮的视线最终停在天花板上。
后背感觉到床垫的柔软,视线往上一抬对上项凌钧冰冷的双眸。
“我刚才帮了你。”项凌钧缓缓动作,将裴兮兮的双手捆在一起道:“你该怎么谢我?”
察觉不妙,她却无心应对。
听不见她的回应,项凌钧的动作加快不少,等她回神来,双手已被领带绑在一起。
“你怎么不找你的未婚妻?”她恨恨道。
是不是吃醋不清楚,但提到秦千颜就会让她心中的阴影更大。
项凌钧从鼻头哼出一声,极度不满。
裴兮兮见项凌钧那一脸冷淡面容距离她越来越近,薄唇都快贴在她脸上。
“未婚妻这话是你的说的。”他记仇道。
裴兮兮撇过头去,似是不想承认模样。
“那我要走,你也不用拦着我。”她怄气道。
简医生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杏子也被他辞职,是裴兮兮不能原谅的。
“你不该心软。”
“那又如何?你对秦千颜没有心软过吗?”
她极力嘴硬,根本没有认错态度。
无论项凌钧怎么说都好,裴兮兮一心咬定这件事就是项凌钧的错。
动动双手,裴兮兮发现她抬不起手臂。
视线朝着项凌钧望去,裴兮兮声音软了几分道:“放开我。”
项凌钧的视线扫到她收拾好的行李上,眉头轻皱在一起,摁着她的手掌更用力了。
“别想。”
她没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裴兮兮转动自己手腕关节好几遍,动作比刚才更为用力,试图将领带弄开。
她一分钟都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未来,这别苑的女主人也会是秦千颜才对,她不该忘记这件事。
项凌钧没使上多大力气,却足够裴兮兮用力挣扎好一会了。
“别动。”项凌钧耐心的看向裴兮兮。
见她面上恨恨,似乎还忘不掉那所谓的杏子,却无视项凌钧付出的这一切。
他必须让她清楚,这一切的问题不是秦千颜,而是裴兮兮被利用了好心。
“放开我,要是我哥知道你这么对我,我家人也会后悔我嫁给你。”裴兮兮狂言出口。
结婚两年,他们的感情如同一张白纸。
项凌钧深邃的双眸转移到她的脸上,冰凉的手指从她腰间如同蛇一般蜿蜒攀上,贴在她炙热的肌肤上。
“你现在就可以说。”项凌钧单指挑上她的下颔。
不必更多等待,他另一只手已经把裴兮兮的手机拿起,下一步就是拨通电话。
砰然而跳的心脏在裴兮兮胸腔中彤然作响,不禁让她屏息。
裴泽阳的号码被查找出来,项凌钧轻轻一摁,电话打通了。
见他毫无反应,似是这婚姻更本毫不起眼。
他在意,就哄哄。
不在意,就丢了。
“兮兮,又怎么了?”裴泽阳温暖的声线从电话里传出。
此刻,裴兮兮多想告诉哥哥真相:他们早就完了。
抬眼,见项凌钧脸上的表情淡漠如常,一丁点不舍也没有。
“我……”裴兮兮开口,打好的草稿在此刻乱了章法。
要不要说出真相?
再一抬眼,她从项凌钧的眸中看见秦千颜在对她张狂的笑。
对,她不该放弃。裴兮兮捏指成拳,将心中的委屈都吞咽而下。
“我打错电话了。”
她语气轻松道,却花了不少力气隐藏痛苦的情绪。
裴泽阳恍然大悟,多加嘱咐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直到电话彻底没声,裴兮兮才终于放心了。
“怎么?”他明知故问,使用激将法来刺激裴兮兮。
手机在她手中轻轻滑落在枕头上,裴兮兮抬头,下定决心道:“我想离开这里。”
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两年时间也够久了。
项凌钧眉心一跳,眼神阴鹜的死死盯着裴兮兮,似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起身,他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
裴兮兮双手还绑在床上,动作羞耻,她大叫道:“你先松开我!”
若是这般姿势被佣人看见,岂不是又造谣满天。
回答她的只有摔门而出的一声巨响。
“项凌钧!你到底什么意思。”裴兮兮对着门外大叫,却无人应答。
她连喊好几声,门外宛若被隔绝般的寂静。
念叨着项凌钧的坏话,裴兮兮困困的打了个呵欠,泪花都冒了出来。
等她再醒时,窗外早就是黑了,房间内也不知何时开了一盏灯。
绝对是项凌钧故意的,还想把她软禁起来。
即便清楚这点,裴兮兮现在也毫无办法。
求救般的眼神四下寻找,却根本看不见她想要的东西,无疾而终的放弃了。
“嗡嗡嗡。”
被她丢在枕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转头一看,是何冷打来的。
在这个时间段,可谓是裴兮兮的救星了,美中不足的是她被绑了起来。
裴兮兮思索一番,将手臂合在一起相互摩擦着,领带比刚才松了一些。
有希望。
她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臂上,也不顾疼痛的摩擦着。
过去十多分钟,领带终于松开了。
“呼。”裴兮兮喘着粗气,手臂上尽是红色的勒痕。
何冷的电话响了一遍,就再也没有动静,裴兮兮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几声嘟嘟之后,对面接了电话。
“何冷,你能来接我吗?”裴兮兮声音压低到几乎听不见。
尽管如此,对面依旧是利索的回答。
“可以,地址。”
说起这个,裴兮兮的脸不自觉红了。
眼下时间紧迫,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快速念出项凌钧的地址。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裴兮兮的心跳不由得更快,生怕电话被挂断。
“何冷?”她颤着声音喊了一声,以为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正要解释,便听见对面闷声道:“等我。”
随后,电话便嘟嘟挂断了。
在房间找了一圈,裴兮兮只能把被套拆出来当做软绳,毕竟是二楼的高度。
往窗外看了一眼,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