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一个小提问，其实不光有人事部的小知识，也有相连其他部门的东西。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这个道理。”杏子讲解完基础知识，喝了口水，“项总虽说三天最好，但一般超过三天完成的都不合格。”
裴兮兮双手托腮，坐在办公椅上半天没回神，“我看见头上冒星星了。”
见她这般辛苦，杏子低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反正习惯了。”
裴兮兮立马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
“是不是她们平时孤立你了？”
杏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摆明写着故事，她却坚定的摇摇头。
见她似乎不愿提起，裴兮兮也不禁想起早上被恶意对待的事，“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听着那话音越发的微小，话音中似是携带了哭腔，裴兮兮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这么好的姑娘，她一定要好好保护着。
只见两个人互帮互助，翻阅书籍，查找相关内容，一早上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谁也没有发现，在部门的磨砂玻璃门外，有两双眼睛正观察着里面。
“徐明，把那女人底细查清楚。”其中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杏子，开口道。
“是。”
一天的时光过得很快，直到下班时，裴兮兮才回过神来。
“抱歉，我研究的太投入了。”
等她反应过来，办公室的各位早就走的不剩人影，只有杏子还陪着她。
“没事的，我不介意。”杏子温柔的摇摇头，神色温柔。
眼见已经下班，其他人都已经想出创意或者起稿，只有她们这一组还是无头苍蝇。
尽管裴兮兮还有一肚子想问的话题，还是憋住了。
杏子见裴兮兮还在看书，似乎研究入魔了。
“你不走吗？”她问道。
裴兮兮摇摇头，想把自己疑惑的问题都一次性解决，不拖后腿。
等杏子走后，这办公室内彻底成了裴兮兮一人的，只听得见她翻动书页的声音。
“晚上打算住这？”
她正专心，项凌钧的声音从她头顶飘入耳中。
原本研究的问题，现在被掐断了思路。
裴兮兮回头，只见项凌钧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眼神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书。
“不许看。”
裴兮兮猛然心生羞愧，用手臂挡住了书的内容。
项凌钧嘴角微妙的勾起一抹笑意，声音却依旧冷清道：“答案不在这些资料上。”
被他当场否定，裴兮兮心起叛逆，冷哼一声。
“那你告诉我答案？”
明明就是他出这么困难的题目，现在还嘲笑她。
项凌钧没回答，背过双手走到她身旁的座位上，坐下了。
她没理睬，裴兮兮往下翻动书页，细心的寻找答案。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再抬头时窗外的薄暮已成夜幕。
回首，项凌钧侧着头，单手撑着脑袋，细长的刘海寥寥垂在眉间，闭着眼。
“睡着了？”
他没回答。
裴兮兮单手合上书，轻步走到项凌钧身边。
忽然心生一计，裴兮兮拿起水笔迈步鬼祟的走到他身旁。
她眯起眼，抬手正准备在他脸上写字……
谁知，项凌钧轻轻抬起眼皮，目光清冽的看着裴兮兮。
她那举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无处遁形。
“恶作剧？”项凌钧幽幽的开嗓，目光已经锁定她蠢蠢欲动的手。
裴兮兮立刻想遁地。
“我，我手臂酸了，举一会。”她干笑着解释道，弱弱的缩回手。
项凌钧朝她办公桌上望了一眼，本子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字。
“有没有什么收获。”他主动攀谈起这事。
要知道这内容可不简单，一下午找到答案不容易。
裴兮兮果然闷声叹息一口气，摇摇头收拾着东西，开门走了出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后脚跟上她的步伐。
“好在还有杏子，要不然我真完蛋了。”她摁开电梯，两人并肩进去。
想起那平刘海女孩，裴兮兮心里不自觉涌动一阵暖意。
电梯缓缓到达地下室，直到他们走到车旁，项凌钧这才开口道：“工作上的同事，最好不要有感情。”
此话一出，裴兮兮嘴角的笑缓缓僵硬了。
“什么意思？”她抬头，眼里尽是看不懂的意味。
项凌钧没回复，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裴兮兮小声嘀咕一句，跟着上车了。
一路上，两人车内的气氛死寂，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到了别苑，裴兮兮没等车停稳就甩手走人，钻进二楼的房间直到吃饭也没出来。
书房里。
“少奶奶说她不饿，不想吃。”吴妈弯着腰不敢看项凌钧的表情。
她上楼敲门三次，无论怎么劝裴兮兮，就是不开门。
“嗯，知道了。”项凌钧依旧没抬头，移动着pencil在ipad上做笔记。
吴妈退了出去，关紧了门。
直到批改完文件，项凌钧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开门，他迈着长步走到裴兮兮的卧室。
三声敲门后，里面传出了裴兮兮的抗议声。
“我不饿，不想吃晚饭！”
项凌钧直接推门而入，见裴兮兮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认真钻研。
听见了声响，裴兮兮抬头。
“你这样很不礼貌？”她皱起眉头，扫兴的合上笔记本。
要不然怎么不爱来别苑，还不是因为项凌钧在这里。
她默默从床下挪到书桌上，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跟来了。
“我说，别跟着我。”
裴兮兮转头对项凌钧不耐烦一句，却看见他手里拿着那本手册。
“你干嘛？”裴兮兮起了戒备心，疑惑重重问道。
前几天做这本手册几乎头晕眼花，这几天好不容易可以松懈了。
只见他把裴兮兮的笔记本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册。
“这里面会有你要的。”他这话也只说一次。
看见项凌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裴兮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拿起他口中所谓的答案，裴兮兮认真翻看几页，除了体型之外就是厚厚的内容。
“你该不会在和我开玩笑？”裴兮兮头顶问号，感觉自己受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