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行军后军务繁忙,傅辞渊回营时常已夜半,温杳睡的滚熟他不忍心打扰,所以近来格外的“清心寡欲”。
只是这分厘间才发现,自己的克制力在她“任何小动作”面前都荡然无存。
只要她想,什么都给。
傅辞渊将温杳抱回寝帐,案上金炉氤着安神香,连烛火也懒点。
她滚进床榻,垂散的青丝缠绕在雪色肌肤上,衬的人比花娇。
只是才沾着暖衾还没来得及缩回脚,身体就叫人压的死死动弹不得。
男人的手有些着急的想要去解衣衫,奈何边城的初秋寒凉,温杳罗衫花裙层层叠叠让他没了耐心。
嘶。
裂帛声响起。
“……你把我衣服扯坏了!”温杳惊呼,男人的急性叫她突然有些惶恐。
“无妨,改日我命人送一箱来,你喜欢什么自个儿挑,”这里路通西域,有的是异国风情的装扮,他的手穿过绣花软衾,摸索着探到她腰下,“明日我会随大军入漠,你好好留在边城等我们回来。”
他既告知又带着命令,小姑娘别整幺蛾子。
否则……他可以考虑先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温杳推不开压在身上的胸膛,炽热滚烫的呼吸洒在她颈项,随即落下绵长的轻吻,她忍不住咕哝:“……等、等等。”
“……”
傅辞渊眯起眼,这种时候,他可一丁点儿也不想停。
“……我、我口渴,想喝水……”
傅辞渊笑了,于黑暗中摸到床头案上摆着的凉茶递上,促狭道:“害怕嗓子叫哑了?”
温杳面红耳赤一饮而尽。
他接回空杯,虽烛火未点,眼睛却适应了黑暗,能清晰察觉到她唇上沾着的水珠,男人抬手暧昧勾勒着小姑娘柔软的唇瓣,眼中噙着的晦暗愈加深沉。
温杳呼吸微滞,连忙朝里头缩了缩。
男人束着凌乱马尾,一身玄黑衫子敞开,胸膛赤热,胸肌健硕,她眼睛往下一瞟就能看到月影勾勒出的劲窄腰身。
温杳难耐的吞咽了口唾沫,索性扑上前去将傅辞渊摁倒在榻上。
想要换个姿势?
没问题。
傅小王爷觉得以后一定花时间和她多探讨探讨这些情*趣事。
绣帐溢春。
榻上交织的呼吸逐渐艰涩,充斥着压抑的欲念。
“你……你轻点儿……”她软声埋怨。
“有些急了。”
大漠沙尘一夜不歇。
温杳睁开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外头的大军还没有任何响动,她悄悄爬起身,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
傅辞渊还在身边熟睡,她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眉心,没动静。
温杳这才放心的从他身上爬了过去,双脚才落地险些跌个趔趄,她连忙扶住桌案,埋怨着男人起了兴不知轻重的很。
她悄然将长发全部干净束起,从柜中翻出了准备好的一袭男装换上。
铜镜中的姑娘如今是个俊俏郎君,活脱脱像养在富家的小公子。
小姑娘回头多看了傅辞渊一眼,这才轻步出了营帐。
那瞬,一道身影已闪在她跟前拦住了路:“七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洵武。
他很警觉。
如今天没大亮,营中安静,温杳一身男装,绝对有问题!
得,差点忘记这个二十四小时的人形保镖了,温杳朝洵武招招手:“想请洵武帮我个忙。”
洵护卫顿有种不妙的感觉。
……
傅辞渊并不是自然睡醒的,他是被吵醒的,外头兵马走卒的声响来回,显然大军已经要出发了,可谁也不敢来打扰小王爷。
头一回见到他日上三竿还没出帐。
傅辞渊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摸向床榻,温杳不在。
还来不及细想,外头方湛试探的声音传来:“王爷,李将军让我来问问您,几时出发呀!”
和说好的时辰差了两盏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连方湛也不敢直接闯营。
傅辞渊蹙眉沉声:“进来。”
年轻校尉一进门就看到,皇孙贵胄披着宽敞寝衣,露出的结实胸膛上增添了不少新抓痕。
咳,真激烈啊。
他连忙撇过眼,没想到七姑娘看起来纤细恬静,居然这么野味!
“温杳呢?”
床榻上的声音传来。
方湛愣了:“七姑娘……她不是一直在寝营吗?”
都折腾成这样了,还能去哪儿?
傅辞渊猛然察觉不对劲,他起身披上绣氅大跨步来到案边,金炉中是燃烧殆尽的香灰,男人抓起轻轻揉捻,徒然“呯”地扫落在地。
方湛吓了一跳。
“她能耐了!”傅辞渊气急败坏地怒喝。
拿自个儿勾引他,还在香炉中下了安神散,让他睡的死沉死沉,自己呢,偷偷喝了一碗下了药的凉茶来破这安神效。
好家伙。
学会“以色事人”了!
傅辞渊的手背青筋曓凸:“洵武去哪儿了?!”
看管不力,他非得好好问罪。
方湛还莫名其妙的:“我刚才进来都没瞧见他。”
傅辞渊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只是听到此,竟又像稍显放下心来:“她带着洵武一起去了。”
“吓?去哪儿?”
“引马贼。”
傅辞渊咬牙切齿,这是昨天温杳提出的方案却被他否定了。
“什么?!”方湛大惊,“这还了得!我立马派人去追!”
“不必。”傅辞渊略一思虑,既然温杳已经上路,追是追不不上的,不如,按着她的计划来,由他来配合她,“通知李将军,立马启程,赶往忻水绿洲。”
温杳知道他们即将驻扎在哪儿,她聪慧伶俐,既然有计划,一定会想办法联络他们。
但若是有个万一——
傅辞渊眸中沉光潋滟,那城寨中的马贼,一个都别想活。
……
一早上“被迫”出发的洵武大概这辈子没料到自己会上了条贼船。
他们一行约莫五十余人在沙漠中浩浩荡荡赶着骆驼,还拖着十辆马车,一看就是个大商队!
温杳一身男装,跟随的仆从都是徐殷留下的,一看就早有准备的架势,所有人披着草麻色披风连同整张脸都被遮盖起来阻挡风沙和太阳,只留出一双眼睛。
只是小姑娘在马背上扭扭捏捏,时不时埋怨:“腰酸、悲痛、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