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养你呀!
今朝如晤2024-11-04 17:192,035

  闵总督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手肘撞在邱知府的关节,一把就夺下了他明晃晃的钢刀。

  “邱常厚,你还要摊条人命在手上吗!”

  为官十二年,晚节不保,还惹上命案不成。

  邱常厚踉跄两步顿觉自己言行过激,全身上下虚汗频出,整个人颓然的瘫坐下去。

  还说什么?

  这已经是罪大恶极。

  傅辞渊没拿正眼瞧那瘦老头:“该定刑的定刑,罢职的罢职,许州盐市的来龙去脉就由闵总督据实上报朝廷。”

  闵太叔一愣,大喜过望,这是要以他的名义,将这份功劳都让给他呀!

  不愁朝廷不褒奖。

  “多谢傅大人,本官一定尽职尽力!”

  傅辞渊转身,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葛琰。

  他瞎了一只眼,满身血迹斑斑,这牢狱中的人,哪个算得清白无辜。

  “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削官罢职,杖罚二十,家中所有田房产收缴。”

  葛琰什么也不想辩驳反抗,他精疲力竭倒地而坐,只觉大富大贵一场梦,都不如现在发憷的眼睛令人刻骨。

  温杳从傅辞渊身后探出脑袋来:“但若你弃恶从善,再次白手起家,至少下半辈子有妻有子,安稳度日。”

  葛琰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

  南岑又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甚至不在乎这个人是贫穷贵贱。

  葛琰恍然大悟,突觉自己也并非一无所有。

  温杳等人出府衙大门时,南岑正站在街对面翘首以盼,半城烛火打在她焦灼的脸上,期期艾艾的。

  她看到温杳,神色骤然一舒,朝她点了点头,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南姑娘一根筋,为了葛琰陪同数年也是不离不弃,这么想想,姓葛的才是赚大发了。”

  “羡慕?”

  傅辞渊低眉瞧着身边的姑娘。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温杳踢走小石子。

  “那如果有朝一日,本官也陋室空堂、一贫如洗,杳杳打算怎么办?”

  温杳摸出颗玫瑰糖丢进嘴里:“那我就另找个有权有势,家财万贯的……”

  傅辞渊一把揪住了她后颈子。

  “养你!”温杳的后半句,接的贼快。

  她可是为了傅辞渊牺牲色相,都肯把他当小白脸养着了呢。

  男人蹙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但好像又没办法反驳。

  “累不累?”

  “嗯?”温杳还没反应过来,就叫傅辞渊抱了起来,跨上马车。

  “去哪儿?”

  “先回酒楼。”这几天温杳没叫人安过心,东奔西走的,把黎不旬叮嘱“好好休养”的话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再说,刚从牢狱中*出来,一身闷腥,得洗洗干净。

  温杳点头,盐市事了,重担卸下。

  酒楼房中已备好热水。

  她转过屏风,褪下男装,爬进浴桶。

  “可别泡太久。”

  傅辞渊在外头叮嘱。

  水温恰好,令人浑身舒适,温杳时不时哼着莫名的曲儿,美滋滋好像得逞了什么“奸计”似的。

  熏香宁神。

  傅小世子在自个儿房中候了半日不见那头有传唤倒水的声音,他思来想去,推门而入。

  房内热气氤氲,温杳果然睡着了。

  桌上送来的夏饮桃汁她喝了两口,傅辞渊端起来嗅了嗅,不知想着什么,抬手把一旁的清酒倒了些许进去。

  屏风后的少女趴在桶沿,落出美妙肩线,胡乱束起的发丝被打湿后顺着凝白后背蜿蜒入水。

  大约是泡的太久,脸蛋微微泛红,眼角眉梢就像是三月晕开桃花。

  傅辞渊屏气,眸色一沉,指尖勾勒她发梢痕迹,绕起一缕缓缓揉捻。

  暗香撩人。

  温杳蹙了蹙眉,大约是身体觉出了水温凉意,她被冻醒了。

  小姑娘恍然有些失神。

  睡了多久?

  房内无人,她连忙爬出木桶披上单薄寝衣,抓过宫绦随意的系在腰间。

  阿嚏。

  还细细打了个喷嚏,口干舌燥的,捧着桌上那没喝完的桃汁一饮而尽。

  扭头就看到柜上已经收拾好的衣衫,意味着他们马上要离开许州回到彭城。

  温杳想了想,抱起那壶桃汁,蹑手蹑脚来到傅辞渊门外。

  廊间的小窗半开着。

  男人正伏案批阅文书。

  他也同样沐浴过,穿着宽敞的牙白寝衣,外罩的银蝶竹金纹袍裾在圈椅上铺陈开,长睫微落,姿态矜贵清冷。

  温杳心头猛然一跳,只觉方才的桃汁太过浓醇,叫人有些飘飘然。

  突地,廊外传来扑棱棱的鸟翅拍打声。

  一只信鸽正停在她偷窥的窗边。

  温杳惊的连忙伸手去抓。

  信鸽扑腾翅膀,一下就钻进了傅辞渊的房中。

  小姑娘没抓着,脚下趔趄,噗通,脑袋磕在了窗台。

  里头的傅辞渊可早就察觉外头的动静,只听得她吃痛低低轻吟了声。

  嘎吱。

  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怀里就跟撞进了一捧桃花般。

  温杳没站稳,还死死抱着那壶桃汁,磕碰的脑袋没清醒,反而因为酒意更加的恍惚。

  “走路这么不小心,你偷偷躲在外头,看什么?”他明知故问,温杳显然把房中掺了酒的桃汁喝了个干净。

  正合他意!

  傅辞渊伸手揉了揉小姑娘头顶肿起来的包。

  “我来给你……送桃汁。”温杳眨眨眼说的义正辞严,脑袋往里头一探,就看到那只信鸽正安安稳稳的落在桌案上,“那鸟儿,是你的吗?”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

  傅辞渊瞧她有三四醉态,索性把人带回案边,想着,小姑娘明早醒来必定什么都忘了。

  于是也不隐瞒,大咧咧的拆下信鸽脚下捆绑的信笺。

  一目十行。

  温杳蹭着脖子偷偷看,得,没看清上头写什么,但字迹娟秀,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味。

  “谁的信?”迷醉的眼神里透着些许质疑,那么浓重的胭脂,一定是女人写的,“你……是不是偷偷藏了红颜知己?”

  温杳的指尖戳到了他眉间。

  傅辞渊把信笺掷去一旁:“我只有一个红颜知己。”

  就在怀中。

  可温杳眼神里一副“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的表情。

  傅辞渊挥挥手,那信鸽就跟看懂了神色似的扑棱棱飞走了:“将来你我若是小别,怕也只能以此聊寄相思。”

  男人想到这里,不舍丛生。

继续阅读:第120章 为他宽衣解带,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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