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夫妻对拜完成!送入洞房!”袁大头恶作剧完毕,又高声唱道。
“哈哈哈~~”
众人笑成一片。
“新人入洞房喽!”袁大头带头起哄。
赢黄鸟和周怀民都羞的要把头钻地缝里了。
好在老鸨解围道:
“哎哟,袁公子,您就别起哄了,没看到这二位,头都抬不起了。让他们俩,自己好好去聊聊,咱们呐,该干嘛干嘛去,还有这么多姑娘等着各位呢。”
“哈哈,说的不错,今夜如此美景,当有美酒,更当有美人相伴。”欧阳过公子说道。
“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见乐子结束了,也不好真太过分,于是纷纷去找自己中意的对象去。
赢黄鸟和周怀民被老鸨推着上了楼,两人进了赢黄鸟的闺房。
周怀民此时总算松了口气,被一堆人围着闹,他完全是手足无措。
周怀民在桌前坐下,倒了两杯水,自己狂喝了一杯,才将另一杯递给赢黄鸟。
赢黄鸟素手接过,轻声道谢,将水送入檀口。
周怀民倒了一杯喝下,凉水入肚,感觉脸上、身上没那么火热了,这才觉得清醒了点。
于是周怀民说道:
“黄鸟姑娘,我,我有心上人了。”
赢黄鸟眼神一黯,强笑道:“王爷,可是嫌弃妾身蒲柳之姿?”
“黄鸟姑娘容濯秋菊,华茂春松,是天仙般的美人,我怎么会嫌弃姑娘。只是我与意中人情投意合,有白首之约。我不能辜负了她,只好,只好有负黄鸟姑娘的一番美意了。”
周怀民正襟而起,施礼道。
“王爷忠贞不渝,妾身真好生羡慕那位姑娘,能得到王爷青睐。”
就在周楚暮施行他的大计之时,在左相府上,也进行了一番对话。
左相书房,欧阳朔正在批改公文。
“相爷,鄙人昨日凌晨在醉花楼看到楚暮王了。”一中年文士恭敬的对着左相说着。
这文士就是昨天凌晨,周楚暮从醉花楼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周楚暮的那位文士。此人名为贾和,是左相的幕僚。
“周楚暮一月有三十天睡在青楼,这有什么稀奇的,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怪事?”左相欧阳朔眼皮也没抬的说道。
“相爷说的不错,鄙人昨日听那楚暮王唱了一首诗。‘我本天上客,谪居在人间。......’”
贾和记性不错,这诗他念出了大半。
“相爷,周楚暮这是以诗明志啊,恐怕他会有什么动作了。”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就退下吧,本相知道了。”左相没丝毫兴致。
这些都是废话,周楚暮那天上朝,将李云彦送入死牢,又敲打了他和他堂弟。这明显就是周楚暮要进入朝堂的信号,而贾和却还在这里废话连篇,左相怎么可能有耐心听。
左相对周楚暮知之甚深,当年跟随先帝打江山的时候,左相就是周元乾和周楚暮的老师。
作为两人的老师,左相深知周楚暮的智谋与城府,是以这些年来,就算周楚暮一直游戏人间、流连花丛,左相也不敢太过放肆,一直留着神防备周楚暮。
身边的侍女是周楚暮手下派来的,左相却一直留着,时不时通过侍女的口传一下假消息出去。
比如上次左相就和太师一起在那侍女面前演戏,将周楚暮狠狠骂了一顿,还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以迷惑周楚暮。
比如左相说要联系北元大军,联合北元将周楚暮教训一番。
这就是故意放的烟雾弹,难道左相真有这么蠢吗?也许从前的上天让他显得很蠢,但是现在上天变了,那左相也要聪明一点了。
这种烟雾弹的意义就在于,左相通过侍女的口,向周楚暮说:我要让你知道我知道了,我不在意你知道。
这个侍女就是个明牌,双方都心知肚明,周楚暮收到从侍女那传来的不着边际的消息,就能猜出左相知道了,而且还能知道左相故意传出这种毫无意义的消息,就是为了让周楚暮知道他知道。
周楚暮知道左相要让自己知道他知道。
这就是两人的一个信号,也是一封战书。
就像两位绝世剑客,放出气机,两人相互气机感应,从彼此的气中,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了。
“相爷,鄙人有一个想法,这楚暮王既然以诗明志,想必是要做出一番大事。而楚暮王一向与相爷不对付,我们不如提前将这威胁扼杀掉。”贾和一脸阴森。
左相停了一下,又继续工作,
“周楚暮身边有天下第一高手,从不离开周楚暮半步,刺杀他只是个笑话。”
“天下第一高手?如今江湖上的第一高手不是叶倾城吗?”贾和疑惑道。
“二十年前,有一人名为段天涯,一手醉剑独步江湖,一人独斗十大门派掌门,战而胜之。群豪俯首,武林称雄。如今的第一高手,哪能和段天涯相提并论。”左相解释道。
“竟是这样。”贾和低头思索起来了。
这江湖上的高手,也不过是会一些单打独斗的招式,会一些精妙的武功,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内力的,就连轻功也没有,只有一些提气的法子。
最厉害的武林高手,也不过能一蹦四、五丈,一人对付百人已经是极限。所以朝廷对武林根本不看重,世家也只是养一些高手做护卫。
“武力刺杀不行,还有别的刺杀方式,相爷。比如下毒、还有——女人。”贾和阴笑。
左相抬起头来,眼神灼灼。
。。。。。。
周怀民一走,周楚暮看了会热闹,目送周怀民和赢黄鸟双双上了楼。
周楚暮轻笑一下,往竹竿那房里行去。
“公子,”姜竹竿连续教了两天舞,完成了周楚暮的任务,“事情可还顺利?”
“有竹竿为我绸缪,当然是万无一失。”周楚暮爽朗一笑。
虽然徐远现在还在醉花楼里,但以周楚暮的推算,这事已经成了大半,剩下的,就要看徐国公徐涛,狠不狠得下心,要是徐国公狠不下心退婚,那这事就要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