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为了不影响历史的更迭和正常发展,只能在这里使用,没法拿出去。”她拉着他的手,仰起小脸,笑嘻嘻道,“往后,咱们得了空闲,想换换环境玩点儿不一样的,便过来这边呗。”
“玩点不一样的?”容漓很快捕捉到话里的暗示,微微挑眉。
她打开身后的衣柜,杏眼含怯,却又大胆直白:“我知道你喜欢嘛,所以就……兑换了不少,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那一件件衣裳。
或长或短,材质各异,款式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布料都非常节省。
这妖精,哪天都要被她给吸干抽尽了。
雍宁帝慢条斯理地打量着,面上不动声色,眸色愈发深沉幽暗。
偏偏某人还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踮起脚尖,偎依在男人怀里,卖乖讨喜地说道:“不管是清纯少女、美艳少妇,还是端庄闺秀、西域舞姬,我都能扮演驾驭,其他帝王有的后宫佳丽三千,你也可以拥有哦!”
“嗯,卿卿辛苦了。”
长臂一伸,他随手挑了件:“那今晚,便召这位贵人侍寝吧。”
“啊?你……喂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带你来看看而已,我们得赶紧出去了,不然宫人们进来看到房间里没人,会吓坏的……”
“皇后放心,不会有谁敢来打扰的,说好的三天,朕怎么能食言呢。”
“……”
女人,果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呜,她错了。
次日一早,雍宁帝精神抖擞地去上早朝了。
虽然没有笑容满面,但从里到外透着春意盎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议事的过程,也极为和谐。
大殿内,甚至还飘出了阵阵笑语。
要事议得差不多时,雍宁帝宣布道:“朕决定,三日后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此话一出,众臣子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纷纷叩首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管太监一宣布退朝,君王即起身准备往后殿门走去。
走了没两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顿足回首,沉声道:“跟着朕做什么?”
为首的官员一脸不解,恭恭敬敬解释道:“臣等有事要私下请奏,遂与皇上您一同前往上书房。”
这是半年来养成的规矩,大臣们都快习以为常了。
操心操劳永不停歇,忧国忧民呕心沥血。
听说每天都有同僚前往太医院求各种补药,近一个月以来,情况越发严重。
再这样下去,大祁终有一天要一统中原,而他们,也怕是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远了。
“谁说朕要去上书房?待会儿便是午膳时间,你们不饿,朕可是饿了。”这语气算得上温和,甚至还有几分玩笑的意味,彰显着帝王的好心情。
大臣更加迷茫:“您不是曾说过……”少吃一顿饿不死。
后半截话,官员不大敢说出来。
而帝王显然也没耐心继续听下去,抬袖摆了摆,道:“现在是午休时间,按祖制,你们可以选择回府用膳,或者留在宫中休憩,往后下了朝,未时再议。”
臣子们闻言瞪大眼,不禁面面相觑。
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时,只听几步开外的帝王又送来一句悠悠感慨。
“你们家中的夫人不惦念,朕的皇后可是还在等着朕……”
众人:“……”
感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菩萨再世!
难得按时用膳的君王走到半路上,又被人拦住了。
“皇上,三爷……”
刚从京外赶回的聂怀影顾不上礼节了,一个飞身跃至前方,单膝跪下,双眼发亮地说道:“爷,可是娘娘醒了?!”
容漓眯起眼:“朕的皇后醒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娘娘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如今转危为安,微臣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探望,真是愧疚万分,今天如果不当面道贺,不仅自身难安,婳婳那边更是没办法交代的,弄不好,连家门都进不去,还望皇上通融,允许微臣即刻觐见娘娘!”
向来寡言少语的青年,突然嘚啵出这么一大段话,说得君王不由微微窒住。
半晌之后,容漓板起脸,一拂袖:“早点见完,早点滚回去!”
“是,皇上!”
本以为,就多加双筷子而已。
谁知到了一看,呵,岂止一双。
“见过皇兄。”如今已封为禹王的容湛匆匆唤了声后,立刻撇过头,对着女子继续道,“皇嫂,我现在能弹奏很多曲子啦,你后来送的那几样乐器,我也都琢磨出了门路,改日……哦不,明天,要不,待会儿吃完饭,你就与我一同出宫,去我府上坐坐呗?”
“嗯……”
还没等姜念卿回应,一旁的胖胖不高兴了,气呼呼道:“四皇叔不要脸,明明是我先与母后约好的!”
“皇叔我那是正事儿,你身为皇子,得尽早学会独立自主,别总缠着你母后。”四王爷振振有词道。
“再怎么独立,她也是我的母后,不是你的!”
“那她还是我皇嫂呢,俗话道,长嫂为母……”
姜念卿:“……”争宠归争宠,可别乱加辈分,把她给说老了。
那边还没吵出个头绪来,这边聂怀影见到人,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叩首,神情激昂地说道:“听到您的声音,看到您的气色如此红润,微臣……微臣真是……”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真是太高兴了……”
“哎呀,阿影哪你先起来。”姜念卿叹了声,欲去搀扶对方,奈何饱受摧残的小腰不大支持这一动作,只得抬了抬手,“都是一家人,别跪着了,过来慢慢聊……”
“哎!”聂怀影重重地应了声,抬臂抹了抹眼睛,于圆桌对面坐下。
“你们一切都好吧?婳婳怎么样了?”
“都好,都好!婳婳她……”古铜色的皮肤浮起一抹暗红,“她有身孕了。”
“真的啊?”姜念卿一下子坐直了,兴奋得忽略了腰疼,“几个月了?害喜可严重?御医怎么说?哎呀,还是等我去把个脉亲自瞧瞧,她身子虽然健康,但体格到底偏弱,又是头一胎,必须谨慎仔细些,要想生产的时候少受苦,这孕期就得加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