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不明所以,但尽职道:“那卑职这就差人去唤王妃……”
“不等她了。”辰王脚步匆匆,“女人家太过磨蹭,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留个人说一声便是,回头让她自个儿走!”
“……是,王爷。”
呯!
花瓶碎了一地,彰显着主人愤怒的心情。
容景明大马金刀的坐于上位,胸膛剧烈起伏。
“呵,好你个南肃帝,好你个容四!”
如此不敬的称呼,大抵也就穆亲王敢唤出口。
屋子里的侍从及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眼观鼻鼻观心,宛如一座座泥塑般立着。
“什么寿诞将至,什么兄弟情深,无非就是打算借以监视本王!”容景明冷哼道,“有本事他整年拘着,永远别放本王回去!”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心腹上前一步,躬身道,“按祖制,滞留两月已是极限,亲王您也别恼,以如今的情势来说,一切就绪,只欠东风,您待在京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怎么说?”
心腹附耳一通分析,穆亲王听过后,蓦地抚掌大笑。
“好,很好!哈哈……他容四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即将被本王等到了,哈哈……”
发泄过情绪,容景明看向角落的青衣人,摆了摆手,包括心腹在内的侍从们尽数鱼贯退出。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穆亲王端起桌上的香茗,抿了口,幽幽道:“说吧,狼王那边又怎么了?”
青衣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恭敬递上:“事态有变,狼王想与您先通通气,再做下一步定夺。”
单手拈着纸张抖开,快速一浏览,穆亲王脸色难堪,啪地一下将信拍在桌面上,愠声道:“当初本王就说过,此法子不可行,无需走捷径,你们偏偏不听,非要去弄什么不死士兵,这下好了,一夕之间被掀了个底朝天!”
“是那金蝉使急功近利,太过莽撞,才导致功亏一篑。”青衣人的腰弯得更低了,“不过幸好,死之前清扫得很干净,未落下任何把柄,对于既定的计划,不会有影响。”
“本王不管那什么蝉什么使的,这是你们的责任,理应你们自己解决。”容景明冷着脸,继续喝起茶来。
青衣人咬咬牙,从怀里取出另一封信来:“这是国主的手谕,望您过目。”
这回看完后,穆亲王的表情立马缓和了许多,嘴角隐约扬起几分得意之色,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回去禀报你的主子,这件事本王会关注后续发展,若有需要处理的地方,必定会帮忙抹干净。”
虽说是合作,但超出计划的部分,当然得有好处拿,否则那帮蛮夷,是想拿他容景明当傻子么。
“多谢亲王。”青衣人叩了一首,继而道,“另外,狼王还想问问您,往后在行事中,倘若再遇到那三皇子容漓,该怎么办?此人深藏不露,实乃隐患,究竟是留有余地,还是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