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看了看路璟修又看了看白朗,说:“这一次,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很高很高。”
“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只要我能拿得出,我一定给!”白朗不假思索地说。
路璟修也说:“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只要她能醒过来!”
“那我就——”
段天涯唇角泛起冷笑,说:“实话实说,代价是你们两个人的命!”
“这——”
“怎么会……”
两个男人都惊呆了。
段天涯说:“这是段家独门的瞒天过海手法,抽取别人的命骗过鬼差带回想要救的那个人的命!当然啦,名义上,你们要为这件事付出你们的命,实际上,你们只需要各自付出三分之一的性命,也就是剩下的寿命的一半。”
“付出剩下的寿命的一半以后,我还剩下多少?”路璟修问。
段天涯说:“你的命很长,能活到八十几岁,这一次大概要丢到二十五年的阳寿。”
“那我呢?”
“你会失去大约三十年的阳寿,因为你比他年轻。”
段天涯的口气非常轻松随便,仿佛这事和菜场买菜没有区别。
但是白朗没有犹豫。
他问段天涯:“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一把刀,一杯水,一些止血纱布和止血药水,剩下的事情必须全部听我安排。”
“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
……
段天涯口中的禁术本质是危言耸听,他只是想用这个办法测试谁才是最真心的那个人。
没想到两个男人都选择接受禁术救叶千宠,倒是让他也始料未及,开始认真检讨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有问题。
“或许我下次应该设置更加苛刻的条件。”
准备所谓的仪式蜡烛时,段天涯心不在焉地恨了一句。
当天晚上十二点整——
白朗和路璟修准时来到叶千宠身边。
段天涯指挥他们按照河图洛书的方位摆放长明灯,其中代表中央位置的五盏灯分别放在叶千宠的额头、双手、双脚。
凌晨一点时,法阵正式结成。
路璟修和白朗分别拿出装了自己的血的瓶子交给段天涯。
段天涯深吸一口气,将两个男人的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点入不同的长明灯中!
刹那间,灯火忽然明灭,场面非常恢弘大气,更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风声鹤唳缠绕其中!
段天涯趁机开始做法!
一场法事下来,累得段天涯也是满头大汗必须用桃木剑做拐杖才能站稳。
路璟修和白朗也仿佛被人抽了半条命那般感受到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疲倦无力。
但他们此时都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体。
他们的目光牢牢锁在叶千宠身上,只求叶千宠能够睁开眼睛。
然而——
公鸡已经打鸣,叶千宠也应该睁开眼睛,可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很久很久,阵法中央的叶千宠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法术又一次地失败了!
两个男人的心顿时仿佛掉入深渊般痛苦不堪。
然而,就在他们做好再一次接受失败的准备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美好场面!
第一缕晨光照进房间,照在叶千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