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存心赌气,每当路璟修从货架上拿下一件叶千宠需要的东西,她都会立刻再拿一件同款,表示和路璟修划清界限。
路璟修也不生气,将从货架上取下的叶奶奶需要叶千宠拒绝收下的货物全部带去收银台都结了账。
叶千宠也紧随其后去结账。
老板看他们买的东西几乎完全一样,打趣说:“小两口闹矛盾吗?”
“我和他——”
“多买点,用得上。”
路璟修半两拨千金地结束了争端。
老板把他们的东西分别装进塑料袋子,叶千宠要提袋子,路璟修却大手一挥,全部包揽,右手也始终没有松开叶千宠的手。
叶千宠其实很想甩掉男人紧攥的手,但因为此时超市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她怕被村里人当珍稀动物围观,只好默许男人牵着她,直到走到僻静无人处才用力甩下,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路璟修淡漠的看着叶千宠。
叶千宠看着男人唯我独尊的模样,又看了眼至今被紧攥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低头酝酿许久,终于还是说出口:“路董,我们不合适,你对我的喜欢应该也只是暂时的。”
“为什么这么认定?”
“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生活环境,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千宠哽咽地说着。
她希望自己能够冷静淡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却还是难免有泪水在摇晃。
“就像太阳不可能爱上月亮,我和你是不合适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合适。”
“既然不合适,那我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拒绝?反而还很主动?”
路璟修用最简单的字句击溃了叶千宠好不容易积攒的全部坚持。
她一时哑口无言。
看着女人因羞愧而泛红的脸颊,路璟修故意晃了下满当当的塑料袋,说:“奶奶还等着我们带料酒和盐回去。”
“你……”
叶千宠不知所措。
因为男人的肆意妄为,已经有过路的村民认定他们是一对,甚至两人站在僻静处都能看到不远处有村民正松散聚集,指着他们八卦讨论。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故意制造假象让大家都觉得我们是一对?”
“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路璟修明知故问。
作为上位者,他不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冷硬,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深邃的眸中却闪过显而易见的含糊其辞。
“你对我……”
叶千宠说不下去。
她只能别开头,说:“我们不合适,放手吧。”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谁和你合适?”
叶千宠不说话。
路璟修追问:“你觉得谁合适?是白朗?还是村口那几个看见你就笑得跟傻子一样的老光棍?或者,你正考虑和你奶奶家隔壁那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凑合一下?”
“你怎么突然说起酸话!”
叶千宠有些生气。
她可从不知道堂堂路璟修路大少也会为了女人的事情变得不可理喻强词夺理。
“我哪里说酸话?不是事实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