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逸城手中时,他也担心会有人发起战争,对于边城这块必争之地,他治理的还算不差。
离嘉之就更是如此了,重点治理了边城,毕竟他更明白月念生的心思,离逸城信他,离嘉之可不信。
不知不觉,战争持续了一个月。
倒像是小打小闹一样,离玄之也始终不再出现,有连锋一人在就可以了,连陆澈都不用出现了。
这一日言二去了军营,把来意说明,二人商量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到如何去抓住离玄之,就算杀了他也不可能,他们无法进去边城,何况离玄之身在哪个军营都不知道。
即使有人要离玄之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就只能这么耗下去了,不进也不能退。
安和离王府。
易凌素全心全意的照顾木海洋。而她整日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将军,前方急报!”
一人出现在府邸中,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意思,把密信交给了易凌素。
“月渊暗通其他诸国,势必取安和,诛杀离嘉之,活捉离玄之!”
剪短的几句话,让易凌素有些心惊,这是他们画舫上的消息,当然军队和离嘉之是不知道的。
沉思了片刻,挥退了来人。
……
小院中的木海洋站在梅树下,望着北方。
“下雪了?”木海洋竟然发现安和下雪了。
“安和下雪了?”
易凌素见她站在树下,从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雪狐披风,柔声道:“安和已经九年未曾下雪了,今年倒是下起雪了,入冬了,进屋吧!”
扶着她进去了屋子,火也生起了。
奶娘已经把离寻抱回屋子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慈儿,我明日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离玄之不会有事的。”
“你要去哪里?”
“你别忘了,我也是大将军,当然是去战场!”凌素笑道。
其中的缘由他却没有说出来,为什么他突然就要去战场。
“一切保重!勿念!”
木海洋知道阻止不了,也不想去阻止他去战场,她的丈夫也同样在战场上,让她如何说的出阻止的话语来。
“他再也没有来过书信了,见到他时,代我与寻儿问好!”
“会的,早些休息。”
雪下了一夜。
血梅却在一夜间开出了红花,像是得到了养分一样,开的很盛,如白壁之上的梅园一样。
她没有去送易凌素,只在屋外看他离开,踏雪而去,雪一覆盖,仿佛他从来没有过一般。
“凌素,欠你的太多,今生无法偿还……”
凌素不舍的望了望木海洋的房间,带着所有的思绪离开了离王府。
在他离开不久,木海洋换上了劲装,交代的几句,提着剑,从侧门也离开了府邸。
离王府没有一个人能留住她,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人敢留她,王爷不在她是最大的。
在她离开后不久,宫中的离嘉之就知道了消息。
“你说什么?小忆慈走了?”
显然离嘉之没有想到,她会就此离开。
“她才刚刚生下离寻,她要去哪里?”
“派人跟着她,快去快去!”
来人立马出了宫门。
离嘉之显然觉得不妥当,开口道:“连空,你去!你去保护小忆慈,朕不能让她出一点意外,朕不能让兄长担忧。”
连空丝毫不言语,听他的吩咐,去追木海洋了。
……
“驾——”
木海洋纵马飞奔在官道上,整条官道也落满了雪,纵马起来异常艰难缓慢,这也好让她操控起来。
她选择了与凌素完全相反的两条路,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却几近相同。
“驾——”
天已黑,木海洋牵马走在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夜。
七日后。
“这里就是当初的小镇吗?”
这是她呆过许久的小镇。
“从这里往西三十里,能不能见到白壁?”
她之前向那些来过的士兵打听过白壁的方位,她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来了,就要去看看。
等一切她明了的时候,她要告诉离玄之。如若忆慈另有其人,那么她便带着离寻离开,告诉离玄之,他的忆慈就在白壁之上。
“也许他已经来过了吧,所以才一直没有给我书信。”
木海洋实在不敢想下去,她怕自己的心在这寒冬里被冰封了。
三十里不远,她一个时辰便到了。
如她所愿,她确实见到了那位士兵口中的白壁。
与他描绘的一模一样,一条小河,隔开了白壁和这边的树林。
即使小河这边,木海洋站的位置下着雪,那边也都是葱郁茂盛,仿佛到了人间仙境,更是让她有些好奇。
河面没有冰封起来,她想要过河只有游过去。
把马栓在树干上,解下披风。嘴唇有些冻得发白,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急速走到河边,探了探河中之水,却不那么冰冷,欲踏入之时,白壁上竟然传出一声:“何人在此?速速离去!”
“在下木海洋,求见忆慈姑娘!”
木海洋朝白壁深鞠一躬。
她话音落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对方再开口,直起身来,又重复了那一句话,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一炷香之后,木海洋下定决心游过去。
看河水并不急,她相信她可以游过去。
再一次接触水时,白壁之上又传出同样的一句话:“何人在此?速速离去!”
这时候的木海洋才知道,只要接触河水,就会有一句话传出。
好似机关一样,你接触后,它就会开启,你没有接触它就死死的镶嵌在一个地方。
木海洋不理会那一句话,硬是跳进了河中,奋力的朝对岸游去,可游到一半时,河中出现了旋涡,吸住了她,让她不能靠近对岸丝毫,除了往回游,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么就直接断送在这旋涡中。
好不容易游回去了,她还是不甘心,她要去白壁之上。
换了一个地方游。
却还是和之前那里一样,她换哪里,哪里就出现旋涡。好在河水并不太冷,她还能支撑的住。
已经试过不下十次,她也丝毫没有力气了。
全身湿透的坐在雪地上沉思了起来,她不相信她过不去。
一阵冷风袭来,她身上湿透的衣服都开始慢慢结霜,僵硬起来,头发上的水也快要凝聚成了冰柱,整个人像是一个雕塑,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