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压低声音:
“你在干什么?”
他很快就会明白我的用意——
我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然后熟练地吻上他的唇。
结束这个吻后,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被酒水浸湿的某个部位,慢条斯理地挑眉,露出一抹笑容:
“现在,你还觉得外面那些人不会妨碍我们吗?”
霍景深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他的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显然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对门外的人下令:
“全都离开。”
他竟然还在装傻。
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像饿狼般凑近的霍景深:“谁不知道你二十年前从大学里带回了霍砚。有其父必有其子,还有脸说你儿子带女人回来不检点,这不就是你亲自示范的吗?”
霍景深一时语塞。
他的耳朵微微发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跟我离婚的吗?”
“难道你是在吃醋?”
我立刻否认:“我才没有。”
霍景深不理会我的辩解,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笑纹怎么也压不住:
“行吧行吧,你没有。那我就多此一举解释一下……”
“其实,霍砚不是我亲生的。”
我刚把目光移到他头顶,他又补充道:“他是我大学老师的孩子。老师生前对我帮助很大,后来不幸遇难了。他妻子怀着霍砚,但因为悲伤过度,生下孩子就去世了。”
他的语气充满悲痛,不像是在说谎,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提过这事?”
霍景深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之前也没问过啊。”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澄清那些说我不能生育,还在二十多岁就有了私生子的流言。”
他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被霍景深说服了:“确实,那些传言听起来就很离谱。”
既然聊到这里了,我又提起了那天霍砚带回来的那个楚楚可怜又怀有身孕的小白花,撇了撇嘴:“那霍砚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呢?”
霍景深:“她也是个寡妇。”
我:“?”
等等,难道他们父子俩在玩什么富二代拯救弱女子的戏码?
这也太巧了吧?
“如果她真的是寡妇,霍砚为什么不直说?”
我本来就脾气暴躁,现在更是对霍景深产生了怀疑,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没好气地问道。
要是姐姐在这,肯定会理解并体谅的。
霍景深平静地说道,试图缓解我的情绪,条理清晰地解释:
“第一,他一回家就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根本没机会开口。第二,那女孩的身份确实很特殊。”
原来那女孩和霍砚手下的一个高管是青梅竹马,但那高管家境贫寒,娶不起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困境。
后来那高管牺牲了。
为了保护霍砚而死的,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霍砚能用他这些年积累的公司股份,帮那个女孩摆脱困境。
「那个女孩在被解救出来时,如果不是还有高管留下的孩子,恐怕早就崩溃了。」霍景深的大手穿插进我的发梢,轻轻按摩着头皮,「所以霍砚不敢当面刺激她,是打算私下里跟我们解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