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清对沈睿说:“有人想要预约啊,等博览会一结束,就想运过去展览。”
“是谁啊?费用多少?”
沈睿给科技博览会展览九鼎是免费的,可是让国外的人借去,肯定是要收费的。
“有好几个国家在审请,费用暂时也没定下来。这不是要和你商量嘛,要怎么弄,价格定什么价。”
沈睿说:“这些我也不太懂,这样吧,我找人和你谈一下吧。”
沈睿一个电话,就把徐冉叫了过来。
徐冉一袭职业套装,像极了办公室的职业精英。
她和孙建清谈了半小时说,说得他头上直冒冷汗,到最后败下阵来。
孙建清对沈睿说:“你这小女朋友太厉害了,我可是服了。”
徐冉笑道:“孙叔叔,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孙建清走后,徐冉说:“和他谈好了,我们把九鼎租给他,每年收一个亿,他怎么盈利,我们不管。对了,保费也是由他们出,要是这些鼎出事了,保险公司会全权赔偿。”
沈睿淡淡一笑说:“这九鼎只有我可以做,他们怎么赔啊?”
“赔钱啊,要是坏了,坏一个他们就要赔十亿,坏九个也是赔十亿!”
沈睿点点头,九鼎是一体的,坏一个和坏九个没什么区别。
“明天去他公司签合同,到时候我会安排的。”
“好,麻烦你了。”
谈判这样的事有徐冉出面就好了,而有些事则只有沈睿一个人可以处理。
比如现在,沈睿需要去给别人擦屁股。
这人叫蔡光,是文物修复师,古建筑学专家,晋省大学历史系主任。
这些是写在他名片上的头衔,只是这些头衔加起来,也不如另一个身份重。
那就是他是李崇山的徒弟,也就是沈睿的师兄。
也是因为这样,沈睿才愿意去给他擦屁股。
沈睿连夜赶到了晋省曲沃县的感应寺。
这里有一座石塔,始建于北宋年间,距今有一千多年了。
当然,这石塔如果只是老,那并不会太有名。
因为国内的古塔太多了,最老的唐朝的都有。
而这座石塔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在元朝时,这塔因为地震,被震成了两半。
石塔的上半段好像是被剑劈开了一样,裂成两半。
只是几百年来,它都还没有倒。
可是这几百年来它没倒,现在却快倒了,起因还是怪蔡光。
沈睿看着和比萨斜塔差不多的感应寺石塔,皱着眉说:“你没事动它干嘛?”
“这不怪我,是当地百姓说这周围的土松了,然后上头让我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加固一下。结果我只是让人挖了一个坑,这塔就斜了。”
现在这塔已经斜到45度了,再搞一下就会倒了。
蔡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马上就找了师父李崇山。
李崇山直接让沈睿过来,帮他擦屁股。
沈睿摇摇头,这种专家好心办坏事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有名的是黄河铁牛,这铁牛是唐朝时铸成,然后扔在黄河底部用来镇河神的。
到八十年代,被打捞上来,然后放在了岸边。
本来铁牛放在那里一点事也没有,结果专家怕风吹雨淋让它生锈,于是在铁牛的周围加了一个棚子。
结果反而是好心办了坏事,没加棚子之前,铁牛一点事也没有。
可是加了棚子之后,不出一个月就开始生锈。
专家研究了许久,也弄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是撤了棚子。
只是铁锈一起,就再也除不掉了。
没两年,铁牛就锈得不成样子,没办法见人了。
于是当地人只能重新铸了一个铁牛,放在了原地。
这事告诉大家,没事别瞎动,有的时候反而是多此一举,好心办坏事。
蔡光问道:“师弟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要是真的倒了,我也要倒霉了。”
“等会,我先看看。”
沈睿开启了能力,把石塔上上下下全部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就找到原因了。
不得不说,是蔡光太倒霉了,背了这个锅。
这事真不怪他,是当地百姓搞的事。
原来就在感应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煤矿。
当地一家公司在这里挖煤,然后都挖到感应寺这边了,这才有了当地百姓发现地面出现了松动的现象。
感应寺的石塔建得很巧妙,它要方圆十里之内的地下都保持平衡,这样才能屹立不倒。
只是挖煤破坏了这种平衡,然后这塔就要倒了。
它是迟早要倒的,只是蔡光过来,在附近又挖了一个坑,加速了它的倒塌。
沈睿弄明白这件事了,对蔡光说:“现在就算把它扶正,最后还是会倒。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煤炭公司停下来,然后把地下的土给填回去,这样塔才会立住。”
“啊?别的不说,这家公司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把这个情况报上去,让上头和他们说不就得了。”
“这事能行吗?”
“反正行不行的,这个锅肯定是你背,你想一直背下去吗?”
蔡光秒懂,他说:“你是让我把锅甩给挖煤的公司?”
“不是甩给他,而是这个锅本来就是他们的。”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蔡光把这事给报了上去,上头也是半信半疑,然后请了一个地质专家过来查看。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他们发现这方圆地下都被挖空了,地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暂时虽然没有事,可是塌陷是迟早的事。
这事已经不是石塔保不保得住的事了,而是附近几万名百姓的安居的问题。
要是出了事,死上一些人,那麻烦就更加的大了。
于是当天,煤炭公司的老板就被抓了,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沈先生,这事是你最先发生的,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沈睿看着调查报告,摇摇头说:“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让百姓搬走,然后主动把这个洞给填平!”
“可是这工程太大了,要耗费不少啊!”
沈睿淡淡地说:“当初他们怎么挖的,再怎么填回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