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语带威胁地说:“小子,你最好给我道歉,不然我让你在魔都活不下去!”
就在这时,陆钦回来了,他说:“你在威胁谁啊?我告诉你,沈睿是我朋友,我是一定要保他的。你要是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镇叫道:“大哥,到底他是你兄弟,还是我是啊?”
“你是,可是你还不如一条狗感恩,就更加没办法和人比了。”
“啊!!!可恶,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这时候律师进来了,沈睿也就告辞离开了。
沈睿回到了店里,陆镇虽说威胁要对付他,可是他估计陆镇没什么时间了。
因为律师在改遗嘱,他要是想要他爹的家产,就要老实一段时间了。
沈睿回到店里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情,然后他就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这人鬼鬼祟祟的,还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老板,你这里收东西吗?”
沈睿淡淡地说:“贼脏我们可不收啊。”
男人笑道:“你这就是说笑了,我这可不是贼脏,我这是祖传的东西。”
“既然是祖传的,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扁扁的木盒子,然后说:“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你请看看。”
沈睿本来是不以为意,可是当他打开盒子,他就认真起来了。
这居然是一份状元试卷!
要知道所有殿试的卷子在考完之后,是不会还给考生的,而是统一收藏在翰林院里保存。
只是因为后来的战乱,以至于明清两代大量的文件被焚毁了。
流传下来的明代状元考卷只有一份,清代的有几份。
明代的那份考卷是万历年间的状元赵秉忠的,他的考卷之所以能流传下来,是多亏了他当过礼部尚书和翰林院学士。
在他在翰林院工作时,他偷偷的把自己的试卷偷了出来,然后一直保存在自己老家。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试卷没有毁于战火,而是保存了下来。
而眼前这人拿过来的,也是一份明代的状元考卷,比之前赵秉忠的还要早。
这份考卷的主人叫吴宽,是明宪宗成化八年的状元。
吴宽用的是馆阁体,写的字和印刷的一样工整,几千字没有一个错别字。
所以这状元是真有水平的,可不是那些无知的人说的一样,状元就相当于研究生毕业。
要知道这状元四年一个,真要对比的话,那就是院士一级。
沈睿认真的看了一下,确定东西是没错的。
他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祖传的啊。”
“这是吴宽的卷子,你姓吴吗?”
“不姓吴,这是我妈那一支传下来的。”
“这就有意思了,这东西不是传男不传女的嘛,怎么传到你妈手里了?”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你还收不收啊?”
“我说过,不收贼脏。东西要是来路不正,我们是不收的。”
“哼,你不收,我还不卖了呢。我去找别人,我就不信这么好的东西,没人要!”
男人拿着东西走了,沈睿想了一下,给张鹤年打了电话。
“张老吗?我这里看到了一份状元考卷,是吴宽的。你知道是谁有这件考卷吗?”
“这是江南吴家的传家宝啊!传说吴宽就是他家的祖先,吴宽当了礼部尚书之后,就把考卷给偷出来了,之后就一直存放在吴家。”
得,这和之前的赵秉忠一样,也是当了礼部尚书之后,把自己的考卷偷出来了。
沈睿说:“可是就在几分钟前,我看到了这份考卷。可是我看拿东西的人不像好人,要不你问一下吴家,看看东西丢了没有。”
“好,多谢了。”
东西既然出现在古玩街,那肯定是丢了的。
张鹤年过了十来分钟又打过来,对沈睿说:“吴家和我说了,他家的东西被偷了,他还让我请你帮个忙。你把这人稳住,他们马上就派人来了。”
“现在人不在我的店里啊。”
“你去看看,人在哪里,然后把他请回来。”
“行吧,我试试看。”
沈睿先去了隔壁,王兴在店里。
“有人拿吴宽的试卷过来了吗?”
“来人,我看这人来路不正,就打发他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老联系了吴家,他们让我把那人给稳住。”
“这样啊,那你去找刘齐吧,这街上正规的店是不敢收来历不明的东西的。可是刘齐才不管这些,只要有钱赚,他什么都敢干。”
沈睿出了王兴的店,然后给刘齐打了电话。
刘齐也是在这条街上混的,只是他没有开店,而是走街串巷。
可是不要以为他是包袱斋,就小瞧他。
这人胆子大,心眼活,也赚了不少的钱,只是有些是不太干净的钱。
“沈老板,有什么生意要关照啊?”
“是不是有人拿着吴宽的状元试卷去找你了?”
“你消息还真灵通,他就在我这里。”
“你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刘齐经常在街上的茶楼里呆着,沈睿赶过来,果然看到刘齐和之前那人正在说话。
沈睿过来,刘齐就说:“沈老板,不好意思啊,这东西已经被我拿下了!”
卖东西的人也说:“你来晚了,你真想要就早说啊,怎么现在跑过来了?”
沈睿淡淡一笑说:“可惜啊,刘老板,东西割爱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是赚钱的,所以我要加价卖。”
“你说个价吧。”
“一亿!”
卖东西的人愣住了,然后叫道:“一亿?我之前才要了三百万!”
刘齐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不识货!你要知道,明代的状元卷之前就只有一份,还是放在博物馆里的。现在这份是在市面上流通的唯一一份状元卷,价值可不就高了嘛!”
男人不满地说:“不行,你要再给我加一些,怎么着也要三千万。”
刘齐不耐烦地说:“滚蛋,我们已经成交了,没有再给钱的道理。”
“你不给钱,我就不走了,我就赖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