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跟着王兴来到了一个小型拍卖会,这次只有六个买家,搞得十分的神秘。
王兴对沈睿说:“这里的东西来路都不太正,所以价格会更低一些,要是遇上好东西了,那可赚大发了。”
“买这些东西,不会惹麻烦吗?”
“能有什么麻烦,有麻烦的是卖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睿点点头,然后坐下了。
这个拍卖会真的很小,拍卖的东西总共也不过四件。
第一件是一个翡翠手镯,是玻璃种帝王绿的。
沈睿用能力看过之后,脸色有些古怪。
这个手镯是他开出来的,然后经过徐冉的店给卖出去的。
这手镯是卖给了一个富婆,然后现在是富婆的小情人把它偷出来给卖了。
别的人不知道手镯的来历,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在意。
然后经过几轮喊价,最后这个手镯以低于市场价的三成被卖了,买家也算是赚了一个便宜。
到第二件出来,沈睿又坐不住了,这居然又和他有关。
这第二件是一幅画,正是之前他卖给张鹤年的《骷髅幻戏图》!
这真的是见鬼了,自己才把这画卖给张鹤年几天啊,怎么它又出现在这里了?
一开始沈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他用自己的能力看了一下,这下确定了,就是同一幅画,没跑了。
沈睿摇摇头,对王兴说:“这画我要拿下来。”
“你和它有什么关系吗?”
“这画就是我前不久从一个败家子手里买到的,然后我卖给了张老,这才几天啊,它又出现了。”
王兴好笑的摇摇头说:“呵,这是又遇上一个败家子了。”
以张鹤年家的安保,外贼是不可能得手的。
所以能成功偷到东西,一定是内贼。
而张鹤年的三儿子,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之前沈睿就遇上过,他偷了张鹤年的宣德炉出来卖了。
所以这贼不可能是别人了,只能是他。
拍卖师说:“这画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现在开始!”
沈睿摇摇头,他卖给张鹤年可是四千八百万啊,这才一千万,这败家子还真不心疼他老子。
沈睿举手喊了一千万,然后有人也陆续的举手。
经过一番竞价,最终沈睿以两千二百万的价格,把这画拿下来了,这价格也连他卖给张鹤年的价格的一半都不到。
拿下这画,沈睿没有再看后面的拍品,直接就离开了。
他给张鹤年打了电话,然后问道:“张老,我卖给你的画还在吗?”
“在啊,这怎么能不在呢。”
“你最好是看看吧。”
张鹤年也意识到不对了,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在一个拍卖会上,又见到这画了,现在我买下来了,这就给你送回去。”
“什么?你等等。”
张鹤年跑去了收藏室,然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画没了。
他马上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他气得直骂娘,可是骂也没用,这是自己儿子干的。
他只能给大儿子张伯勤打了电话,等到沈睿到时,张鹤年的三个儿子也都在了。
张鹤年的三个儿子分别叫张伯勤,张仲勤,张少勤。
前两个还好,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大教授。
只有张少勤,文不成武不就,就连大学上到一半,也被退学了。
到现在,他没有赚过一分钱,却花了家里不少的钱。
其实在沈睿看来,他是名字就起得不对。
少勤,你都让他少勤快了,他能学好吗?
当然,张鹤年要是知道沈睿的想法,肯定会说自己是冤枉的。
因为他给自己儿子取名是少年的少,不是多少的少,读音不一样。
沈睿进来了,就看到张少勤跪在地上,他大哥拿着一根棍子,正在一下一下的打着他。
只是看张少勤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打得也不是太重,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拍灰。
而看到沈睿进来了,他还瞪了沈睿一眼,好像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张鹤年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看样子是气得不行。
沈睿过来说:“老爷子,您就别生气了。”
张鹤年叹道:“不气不行啊,我刚才清点了一下收藏室,一下没了五件宝贝啊!我这辈子能收藏多少啊,一下就没了五件。”
他越说越气,然后对大儿子说:“你没吃饭啊,打得不疼不痒的,给我用力!”
张伯勤苦笑了一下,然后真的狠心打了一下重的。
张少勤被打得哇哇叫,他叫道:“大哥,你来真的啊?”
张仲勤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就是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要是再不教育,你这辈子就完了!”
张少勤不以为意的说:“我做错什么了?爹,你的东西将来不就是我的嘛,我只是提前花了,有什么的啊?”
“放屁!我宁愿捐了,也不会给你的!”
“你舍得吗?”
张鹤年气得直摇头,他对大儿子说:“你带着他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他!”
“不见就不见,你以为我稀罕啊。”
张少勤说完,站起来就走。
张鹤年叹道:“小沈啊,让你见笑了。”
“哪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是啊,我这辈子什么都弄得完美,可是就这个混小子,不知道让我操碎了多少的心。”
沈睿笑了一下,把画拿了出来。
“张老,这是您的画,请过目。”
“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画就和我无缘了。仲勤,给钱。”
张仲勤开了一张四千八百万的支票,递了过来。
沈睿说:“多了,这画我是两千二百万买回来的。”
张鹤年一听,又骂道:“这个蠢猪啊,卖画都卖得这么低,这要让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沈睿有些好笑,好像张鹤年不气他儿子偷了他的东西,反而更加的气他儿子不识货,好东西给卖便宜了。
所以张少勤能变成今天这样,他这个当老子的,有一半的责任。
只是这是人家的家事,沈睿也没有多管。
他只是接过张仲勤重新开的两千二百万的支票,然后就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