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到底去哪儿了。”司徒薇心急如焚的满现场找景司予。
活动现场好不容易秩序逐渐恢复,但有很多的企业家都先行离开了,这种重要的场合办成这样,实在是令人生气。
“小薇,你先别着急。”景茂伦看着司徒薇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有礼服裙,行动不便。
朱觅看了眼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对景茂伦说道,“我把司徒薇带回休息室,你先去找人吧。”
景茂伦笑着对朱觅点了点头。
一时间,朱觅看的入了神,这个男人的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竟是那么动人心魄。
没过多久,司徒薇收到上官致的一条短信。
“今天的事,是莫成明陷害景司予,现在席琛已经带她走了,一切平安。”
司徒薇终于松了一口气,皱了下眉头。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不是景叔叔还要撮合司予和莫成明,怎么闹到这一步。
那个该死的莫成明怎么还想陷害司予。
不行,她必须得把这件事弄清楚。
没多久,朱觅离开了。
司徒津海来到女儿的休息室,看着司徒薇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薇薇。”他走上前。
自从司徒津海不反对她以后,父女二人和好如初了。
“爸爸,我问你点事。”司徒薇拉着司徒津海的胳膊,细细问道,“那个莫成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下最热议的无非就是莫成明和温月瑶这件事了。
司徒津海说起来也是十分无奈,“这下莫家算是丢了个天大的脸了。”
“莫老董事长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三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女方也是非富即贵的家庭,这下,恐怕是要娶进门了。”
刚刚司徒薇在外面忙着找景司予,都没看清屏幕上是谁,一肚子好奇,“谁啊?那女的是谁啊。”
“还是你的同学呢,温月瑶。”司徒津海说道。
司徒薇喝着水险些一下给喷出来,“什么!温月瑶!”
“温月瑶这贱人不是跟齐思谦谈恋爱,怎么转头就跟莫成明睡了。”
司徒津海给她抽了两张纸巾,“你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家家的,成什么样。”
司徒薇扁了扁嘴,想来就觉得好笑,“那齐思谦的脸,应该也跟着头上绿了。”
第二天一早。
景司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跟莫席琛结婚前一天,醉酒难受的厉害。
脑海里的记忆开始纷纷涌上。
她先是划过莫成明和齐思谦那副可恶的嘴脸。
最后涌上的是莫席琛迫切担心的脸。
昨晚的画面,疯狂地涌入脑海,景司予一个激灵坐起了身,下意识地低头检查。
最糟糕的事,她昨天晚上好像挂到莫席琛的身上,狠狠的亲他了!
景司予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糟糕,怎么没有了!
她掀起被子就准备去洗手间。
却被客厅里穿着浴袍的男人,给吓了一跳,差点把自己绊倒。
莫席琛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他紧闭着眼睛,景司予的心砰砰直跳。
她蹑手蹑脚的准备去洗手间贴上自己的疤痕。
“去哪儿?”
莫席琛突然说话,景司予着实怔了一下,背对着他,不敢转过去。
“我,我去洗手间上厕所!”
景司予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莫席琛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莫席琛却在沙发上起身,穿着拖鞋沙沙的走到她的身后。
“你是在找这个吗?”
景司予捂着自己那一半本该有伤疤的脸,悻悻地转过身去。
啊!她心头一震,发现自己的“伤疤”怎么在他手里啊!
莫席琛的薄唇勾起弧度,看着眼前的女人,“某人昨天晚上,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什么秘密……”景司予脑子里轰然一响,故作镇静地问。
莫席琛把她专门定制防水可多次使用的伤疤,玩弄在手心里。
似乎是在等着景司予自己说。
这伤疤可是花了她好多心思的,别给莫席琛玩坏了!
景司予撅着小嘴,手也放下来了,一脸不悦地看着莫席琛,“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吗。”
那张没有了伤疤扮丑的脸蛋,几乎是完美无瑕的,一张美的令人摒息的脸就这样被藏了十年。
“小时候长得漂亮,被姐姐们欺负,拿泥巴往脸上呼的感觉太难受了,被各种彩笔蜡笔往脸上画的感觉太难受了,被哥哥们各种阳奉阴违,假装对自己好,实则想利用我,长大后让我成为联姻的傀儡,太难受了。”
她这番话说得轻便,可却是切切实实她一路经历过来的。
景司予从来都没把这番话跟第二个人说过,原来只有司徒薇知道。
莫席琛复杂却又夹杂着心疼地眼神看着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司予她之所以信任,告诉莫席琛,是他这一整晚,都没有趁人之危碰她。
还在两个人已经是夫妻的情况下,就算是发生了,景司予要追究也没办法。
这样的男人,她实在是无法拒绝了。
景司予一路走来,经历了比这些还要可怕的事情。
她淡若地看着莫席琛,“这些都无所谓,我想活着,就不能太清醒,太计较。”
这一次被莫成明下了狠心陷害,景司予当年痛苦的记忆再也无法藏住了。
“十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季,我被丢进还未结冰的河水里,冻到全身没有温度,僵硬几乎死掉,后来不知道被谁救了,我想应该是个大人可惜我醒来后他就不见了,也是从那以后,我决定要苟活于世。”
莫席琛眸子越发的深邃,眼前的男人深深地看着她,继续接下去,“康馨医院,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等醒来就发现你父亲已经来了,而你的救命恩人,早就走了,对吗?”
景司予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她点了点头。
莫席琛那眸子里满是狂野心疼和迷恋,“那一年,你十岁,我十四岁。”
说着,莫席琛拿出了一串白水晶手链。
景司予双手捂着嘴,瞪大双眼,满脸惊骇的看着莫席琛,看着看着,她就泪如雨下了。
“这串手链,是我莫席琛最珍贵的东西,也是最压在心底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见过它,因为它属于你。”
说着,莫席琛把这串手链交到她的手里。
“是你,竟然是你,莫席琛,我找了你十年!”
景司予紧攥着手链,扑进了他的怀里。
当年她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戴着的手链不见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张纸条。
“手链就当报答我了。”
那一行字英气慷慨,完全看不出,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写出来的。
那张纸条,她珍藏了十年,一直想找救命恩人,却不曾想,救命恩人成了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