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别说笑了,司予怎么可能会是私人买家。”大哥景茂祥打趣地笑着说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二哥景茂冠说着看向景江雄,“景司予有事瞒着父亲。”
景司予一走进来,就听到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那块手表。
原以为被人偷走了,还好,没有被人拿走,只是,她要怎么解释这块钻。
景容雅看到景司予进来后,勾唇深意一笑,“七妹妹,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一下,这块手表里的蓝钻,你是在哪儿弄来的?”
“四姐,这块手表是我的,怎么跑你手里去了?”景司予临危不乱,看着她淡淡地问道。
景容雅现在就想揭破景司予,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在问你,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蓝钻的!”
景司予的确是心里的火被激出来了,“这是我的东西,好好地放在我房间里,怎么跑你这里来了,四姐,别说你今天像是审犯人似的问我,我今天还要好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到我房间里偷东西!”
“这也不能说是偷吧,都是一家人。”景容宁还维护着景容雅。
景容雅眼睛瞪得像步枪的枪口,怒斥景司予,“我到你房间里去找你,你不在,我看到了这块表,觉得好看,没想到,竟然是当年父亲都没拍到的蓝钻,却在你这里,我没有占为己有,何来偷?”
“这世间,没有一个小偷会承认自己是小偷,四姐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景司予努力往景容雅是小偷的方向带。
“景司予!”景容雅横眉怒目的看着她,就差一点,她就要挥手打她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骂她是小偷的。
但景容雅克制住了,她憋着怒气,看着所有人,“我不管景司予在这里说什么,我只们想知道,这块钻石,她是怎么得到的!”
“闹够了没有!”
一个老道深厚的声音响起。
景江雄深邃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看着眼前这群儿女。
所有人都消停了。
“这块蓝钻,是我托人得到后,送给小七的生日礼物。”
景江雄短短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颤。
“爸,这可是顶级蓝钻,真的是您送给景司予的?”景容宁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景江雄面色凝重看向景容宁,景容宁立马老实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所有人都不再敢言语了。
父亲都开口的事情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景司予微微抿了下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爸了,爸爸撒谎只为保护她。
她要不要把自己和莫席琛的事情告诉他。
这时候,大哥景茂祥打破了沉默,“时间不早了,老二,老三,老四,还有七妹,都去休息吧,爸也该休息了。”
就算所有人都相信这是景江雄给的。
景容雅也不相信,她不能说是盯着景江雄,但几乎很多事,景容雅都知道,不可能划走那么一大笔钱,她会不知道!
“从今以后,谁要是再敢不经过允许去小七的房间,就再也别回来了,你们也不用一个月一回来了。”
说完,景江雄谁都没搭理,就起身离开书房了。
“爸……”
“爸!”
……
大哥景茂祥有些生气地看向景容雅,“四妹,你一向做事稳重,今天怎么!”
他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二哥景茂冠素来有话直说,冷哼一声,“景容雅,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低估了父亲对景司予的宠爱。”
景容雅深觉挫败,紧攥着拳头,直至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她和景司予。
“这绝不是父亲给你的,景司予,我告诉你,你的秘密,我早晚会查到的!”
景司予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冰寒,“景容雅,守好当下所拥有的,不要妄想整个世界都是你的,那不可能,管好你自己,才能活得久,走得远。”
“怎么,你景司予要大义灭亲了是不是,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景容雅压低声音撕裂着喉咙说道。
景司予眼底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冰寒,她与世无争,什么都不在乎,家产,财产,都不在乎,只想好好活着。
可偏偏,有人就是要堵她活下去的路。
回到房间后,就发现房间的锁,换上指纹密码锁了。
她心情低落了很久,还是想找人说话。
拿着这块手表,她不知道莫席琛睡了没有,已经凌晨了。
景司予敲了敲手表,期待着对面给她回应。
果不其然,她的手表也亮了。
景司予脸上带着淡淡欣喜的笑意,给他打过电话去。
“你还没睡吗?”
听到莫席琛那边换来风呼呼的声音,他还在外面!
“你还没回去吗!”景司予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莫席琛低声“嗯”了一声。
“担心你,如果你承认了婚事,我就立马让裴译去把聘礼送来。”
景司予走了以后,他没走,一直等着景司予给他打电话。
天啊,景司予黯然垂下眼帘,她真的被彻彻底底的感动到了。
藏不住哽咽的声音,“那,那我要是没承认呢?”
“那我就回家睡觉。”莫席琛听到她哭了,就哄她笑,“回儒苑睡觉。”
景司予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那你回家睡觉吧。”
这男人怎么这么傻,就那么傻傻地在外面等着,这么冷的天,冻了两个小时,感冒了怎么办!
莫席琛也算是放下心来了,“晚安,宝贝。”
他做了那么多,景司予的心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好像对莫席琛产生感情了。
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莫席琛这样深沉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上她呢。
想来想去,只有利益牵扯,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敞开心扉去爱的原因。
她怕自己陷入爱的旋涡后,莫席琛不会对她这么好了,而她,却拔不出来了。
医院。
司徒薇足足烧了一整个晚上,景茂伦就在病房里陪了一宿。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就看到景茂冠守在床边。
“阿伦哥哥……”
景茂伦这才惺忪着眼抬起头来,先是上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应该退烧了,来,先试个体温。”
司徒薇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精心照顾过,她乖巧听话地看着他。
景茂伦看了她测得体温后,算是松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昨晚你烧到三十八度九,好在一早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先把药吃了。”
司徒薇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墨玉,一刻都离不开景茂伦身上。
“不要跟家里置气了,一早伯母就给司予打电话了,也幸亏我也告诉了司予,不然,伯父和伯母要报警了。”景茂伦关心着她说道。
司徒薇抿了下唇,“阿伦哥,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