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这是为了萧家的尊严考虑,我要是出门就是代表了萧家,丢人现眼了怎么办?”
萧母不语,眼睛盯着林南月,等着林南月说出更能说服的理由,即使她已经有所动摇了。
“溢衔之前也交代过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妈你说现在你要求我和你去参加牌局,我是应该听夫君的,还是婆婆的呢?”
听了这话,萧母冷笑一声,指了一下林南月:“你有种……”说罢,转过身子,自己下楼了。
倒是林南月朝着萧母离开的方向拜了一下,径自道谢:“多谢。”
有种,自然有种,否则怎么会顶着林南絮的名字嫁到萧家?否则怎么会在知道上一世的悲惨之后,还是不管不顾回到了林家?
林南月的眸子深处映射出了一丝丝的绝望。
收拾好了一切下楼,林南月自己一个人坐在茶厅里,面前摆着的是一壶味道很淡的茉莉花茶。
林南月很满意现在的状态,至少她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曾经用尽全力伤害她的林家。
看着萧母不动声色收拾干净利落出门去,林南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笑。
人的一生那么漫长,时间为什么要用在这些没有意思的事情上面?
林南月起身回到萧溢衔的屋子,拿下了军事研讨书静下心来翻阅了起来。
而另一边,叶家的牌局已经过了三巡了。
忽的萧母边上一个衣着鲜丽的妇人开口了:“你们知道吗?昨天陈家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呀?”
萧母对面的人摸了一张牌,眼睛里的八卦闪烁了起来,她倒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一向喜欢攀附的陈家太太怎么不来了。
萧母也竖起了耳朵,毕竟她可是一向看不起陈家那一家子喜欢攀附的人。
“啧啧,陈家小开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被人打昏了,就在那个公园不远处……”
萧母的心里一个咯噔,这片区域,公园倒是很多,她家附近就有一个。
“哪个公园?”
萧母打出一张牌,顺势问了一下。
“就,你家边上那个!”
此话一次出,萧母的额眉头便皱了起来,心里不知怎么的,倒是有一些隐隐的担心。
“很是严重吗?”
“那倒没有,就是晕倒了后来被人发现了,附近也没有凶器,所以才说可能是得罪了人,被人尾随……不过陈家那小子怎么会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萧母的心里一个咯噔,是啊,怎么会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莫不是为了摆脱尾随的人?
“我们这里的治安,确实应该好好治理一下了,这下都出现伤人了,以后那些穷疯了的人是不是该上门强行讨要施舍了?”
“世风日下,唉……”
几个贵妇人继续抱怨着,而萧母却摒了外来的声音,把精力全部放到了手里的牌上,顺带着赢了几把。
……
部队的宿舍,是冷硬的床板,虽然是少将,但是萧溢衔并没有特别对待,这部队的传统,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面,不知道为什么萧溢衔只觉得安心。
手在手机上面滑动了几下,心里竟然有一些对小野猫的思念。
只是好巧不巧,成橙的消息这一刻就进来了。
萧溢衔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方滚动的两个字—“资料”。
手指动作之间,想要点开那个文件,但是成橙的电话在下一秒就打了过来。
“喂……”
“阿衔,你怎么调查起你的老婆的妹妹了?”
说罢,也不理会电话那头响起来的声音,挂断了电话,翻看起了林南月的资料。
开头就是林南月的生平简历,没有什么特别的,非常的简单,从小在乡下长大,近乎透明的资料,让人难以捉摸。
看来小野猫还十分神秘,需要慢慢去琢磨了。
现在突然有些想念小野猫,不知道在家里怎么了?他还是打电话问问的比较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
“是我!”
萧溢衔的声音冷淡,表明了身份,那边的仆人自然转过身子去喊萧母。
得知是儿子的来电,萧母紧忙走到客厅,坐下,接过电话,就笑了起来:“溢衔啊,今天怎么想着打电话?”
“妈,林南絮在干嘛?”
萧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一反常态,一句热络话都没有说,就先询问了林南月在哪里。
脸色沉了下来:“不知道在干嘛,整天呆在房间里面,都不出门……”
“嗯?您没带她一起去打牌吗?”
萧母爱打牌是出了名了,谁都拦不住。
“打牌?你可别说了,林南絮这个小妮子还真有本事,今天拿夫死从子来压我,你说我怎么能够带出去?”
萧溢衔的眸子一闪,倒是没想到林南絮能够治住萧母。
“妈,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哎呀,反正这事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当初要娶的人,自己回来管教。”
说着萧母的声音一顿,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想再提到关于林南絮的事情,转了个话题继续说道:“不过,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最近不太平了,陈家的小开被人打昏了,就在咱家附近的公园里!”
陈家的儿子?
萧溢衔的脑子里猛地跳出了陈泽的名字。
冷下眸子,萧溢衔捻了捻手指,只觉得事情有一些好玩了。
“这件事没有发现凶手吗?”
“所以说这才是恐怖的地方,说是在附近没有任何行凶的工具,但是身体出现了问题,不是生病,肯定是被人尾随了……”
萧母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但是萧溢衔却没有再听进去。
没有找到行凶工具,那监控干嘛用的。
尾随?
想到这里萧溢衔的眉头皱紧了。
难道是她?林南月是想彻底解决了那个男人吗?
因为心里有疑问,萧溢衔和萧母再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反复琢磨萧母的话,没有行凶工具,他突然眼睛一亮,是银针!只有银针才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起身走到窗户边上,萧溢衔看着楼下的操场,心里有着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