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裳选择转学去一中,原因简单,先到先得,一中第一个给她发来入学邀请,傅卓也同她一起,不过两人都只是将学籍转到一中,并不去上课。
得知诗云裳离开鼎升高中后,那些参与霸凌过她的学生重重松了口气,天真的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然而陆续迎接他们回家的是来自父母的大逼兜,因为他们的原因,他们父母的事业都受到了严重打击,被赶出公司,手里的股份也被各种缘由稀释,哪怕求尽人脉也毫无作用。
这些父母想见云裳一面,压着孩子道歉,哪怕让他们下跪自扇巴掌都可以,只可惜根本见不到云裳。
既然有教孩子的能力,那为什么之前不做?
迟来的悔意就跟烧成灰烬的纸似的,风一吹就什么也不剩了。
而另一边,所谓贫穷夫妻百事哀。
翟明宥舒欣如今的情况和这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自从翟明宥被董事会集体投票夺去在公司内职位,翟家别墅的浓郁烟酒味就没有断过。
温馨的家庭氛围一去不复返。
颓废愤世的翟明宥还染上家暴的陋习,每次只有将同为女性的舒欣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会犯困,只会求饶时,他才会感觉到舒畅通心的快感。
他报复不了云裳,所以每次只能将愤恨倾泻在舒欣身上。
翟誉自然发现了舒欣身上的伤口,脸在那里摆着的,也清楚伤痕是谁造成,但是他并没有帮助舒欣,以逃避回家的姿态逃避自己的懦弱。
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疯狂,舒欣在翟明宥在一次对他动手时,一把抄起水果刀朝他最自豪的地方捅下去,瞬间贯穿。
“啊——!”翟明宥疼得青筋暴起,虚汗遍布整张脸,蜷缩地上低声沙哑地嘶吼。
翟誉回家正好撞见这一幕。
望着满地的鲜血和痛苦挣扎的父亲,翟誉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场。
舒欣却像是解脱了一般,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平静,冷冷地对翟誉说:“我养你十几年,对你掏心掏肺,一句重话舍不得说,你却任由我被他殴打,一句话都没有。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舒欣说完,拿着染血的刀转身走向翟誉:“你的命是我给的,今天我就要拿回来。”
她已经疯了,被逼疯了。
翟誉惊恐地后退:“妈,你冷静点。”
舒欣提刀而去。
这时外面警笛声响起,原来邻居听到动静报了警。
警察冲进来制住了舒欣,她没有反抗,只是眼神空洞地被带走。
翟誉瘫坐在地,不知所措。
得知翟家发生的事情后,傅卓只是冷笑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对于翟明宥而言,失去做为男人的标志这件事情是他最不愿意被触碰的禁忌,每天都发疯买醉,看舒欣在监狱里被狱友殴打教训的视频成为他唯一的精神药品。
然而云裳并没有给翟明宥过多的时间伤感疗伤,在他住院期间,鑫悦日化破产的消息上了财经新闻,他死守在手上的公司股份成了一堆废纸。
翟明宥连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