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欢仔仔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厕所外的高跟鞋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地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是跟做了亏心事一样,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虚得很。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配吗?所以才会这么没骨气?
想到这一点,骆欢心中不由苦笑了起来。
门外的徐娇娇已经到达了厕所,看着厕所很多门都是未上锁的,她走到了一个门上锁的单间,勾起了殷红如血的唇,对着里面的骆欢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听见徐娇娇的声音,骆欢抿了抿唇,心中做了好一番挣扎。
“你不出来,难道想要让我一直等着你出来吗?这样的话,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会很难看吧。”徐娇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多了几分威胁。
骆欢心一横,打开了单间的门,两人四目相对,徐娇娇的眼神中尽是嘲讽。
在徐娇娇的眼神注视下,令骆欢有些难堪。
似乎觉着蹲坑不是好说话的地方,骆欢走了出来,徐娇娇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轻蔑:“骆欢,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和景裕的事情,所以才会想要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吧。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毕竟现在的景裕,心中喜欢的只是你。”
每每想到这里,徐娇娇都想要恨不得快进剧情,狠狠地打骆欢的脸,让她知道,景裕只能是她徐娇娇的!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想。但是一开始,我是想要撮合你们的。谁会故意给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呢,更何况还是你,你是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上次骆欢来不及解释,今天在这逼仄的空间内,更是让她有些迫切的想要解释清楚。
徐娇娇将信将疑的看着骆欢,掂量着她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都是棘手的情敌。
当然要尽快解决才好。
之前是她心慈手软,把她当做了朋友,才会处处心软,没能下死手。
现在记忆苏醒,她可不会放过这个骆欢了。
“你解释的再好听,也不如你实际行动来的证明好一些。”徐娇娇摊开手,手掌上有一粒小药丸,“这个药,你等会儿想办法给景裕吃下去。然后你想办法赶紧走,其他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
看见徐娇娇手中的药丸,骆欢没有抬手去拿,“这个药,是什么药?会对景裕有伤害吗?”
“我是景裕未来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害他呢?你害他,我也不可能害他。”徐娇娇笑了笑,“我这是在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只要你帮我,前面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从今以后都不能再纠缠景裕了,不然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我不想让你活,你绝对活不成。”
这药,本来是徐娇娇今天拿来对付骆欢的,等着药喂下去,就找几个大男人把她拉出去轮了。
等事成之后,骆欢都已经成了这样的残花败柳了,景裕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呢?
不过现在看来,拿来考验一下骆欢的诚意,促成她和景裕的好事,这不是徐娇娇更加想要的吗?
下药?!
骆欢惊住了,没想到徐娇娇居然想要给男主下药。
她是女主,对女配狠毒也就算了,居然对男主也这样。
虽然不至于伤害男主的身体,可是这用药发生关系,这不是女配该做的事情吗?
骆欢心中五味杂陈。
见骆欢迟迟不伸手,徐娇娇不高兴了:“你这是不乐意?是啊,讨好我,可比讨好景裕好得多了。景裕是什么人啊,景氏集团的继承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是个明眼人,都会想要死死抱住景裕吧。”
听着徐娇娇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骆欢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按照她说的话去做,骆欢就能抽身从主线出来。
但是用这种手段,把景裕贡献出去,她这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骆欢?”徐娇娇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骆欢挣扎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徐娇娇手中的药丸。
见状,徐娇娇满意的离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包间。
见骆欢的脸色不好,景裕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我就是有点饿了,吃饭吃饭。”骆欢拼命的去夹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这种举动,落在这些老总的眼里,当然是看不起骆欢了。
可此时的骆欢心里头就是难受,只能靠吃来缓解自己心中的苦闷。
饭局快到了散的时候,骆欢很小心的拿下了景裕的酒杯,将徐娇娇给的药丸放在了酒中。
“我,我再去一趟厕所……”骆欢说完,急急忙忙出去了。
见此,徐志山不满的看了一眼,“景总啊,我看你这个女朋友,还真不如我们家的娇娇啊。”
“徐总,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别总是掺和了。”
景裕还没开口,忽然觉着一阵昏昏沉沉的,脑子好似灌了铅,不停的往下。
看着药效发作了,徐娇娇急忙起身,“景总好像是喝醉了,想要吐了,我先带着景总去洗洗脸。”
“去吧去吧。”
徐娇娇艰难的扶着景裕,一步步的带着他去了楼上的房间。
景裕这个时候脑子发涨,已经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骆欢躲在角落中,看着眼前的一幕,眼角有些发酸。
人家是男女主啊,剧情就算是用点小手段推进了,那他们也只是提前在一起了。
而骆欢,始终都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配而已。
继续苦苦纠缠,只会落得一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可即便是心中不停的提醒着自己,骆欢却还是感觉到了窒息一般的痛苦。
在这一刻,她多么想要推开徐娇娇,将景裕给救出来。
给他道上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
可是她,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徐娇娇迫不及待的将景裕放在了床上。
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做准备,似是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