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跟着那广禾堂师爷进了书房,原本想坐下,看看古云天到底想干什么,却是被古云天一摆手,理所当然一般赶出了书房。
“你出去,我们聊点事儿。”
莫文闻言,顿时嘴角抽抽。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书房,平时一般人想进都进不来,但是现在,自己想在这里待着都不行。
玛德,老子怎么变得这么卑微了!?
莫文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他也意识到了,现在这里并不是自己在掌控局面,只好闷哼一声,退出了书房。
“古……古老大,你到底想干什么?”师爷惊疑不定,对古云天也是敢怒不敢言。
“倒酒。”
古云天不着急着搭理他,挥手示意他去酒柜拿酒,而后便把那火哥扔在了椅子上。
师爷无言以对,只好去拿了酒过来。
“倒上。三杯。”
古云天又发号施令。
师爷再次照做。
很快,三杯酒倒上,还剩下小半瓶酒,古云天一股脑地就倒在了火哥的脑袋上,把原本浑浑噩噩的火哥给浇得清醒了过来。
做完这些,古云天这才转到了书桌旁边那原本属于莫文的真皮椅子上坐下,又毫不客气地从雪茄盒子里头拿出了雪茄来,丢了一根给师爷,自己气定神闲地点上了一根。
吐出一口云雾,古云天露出惬意的笑意,看看师爷,又看看那坐起了身体,正在瞪着自己,满眼都是凶狠之色的火哥。
“你瞅啥,再瞅,老子再揍一顿。”古云天开口道。
这话让火哥抓狂,他堂堂烈火堂老大,省城道上出了名的狠人,什么时候受过今晚这样的羞辱?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恨不得把古云天大卸八块,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而且自己根本不是古云天的对手。
他闷哼一声,倒也是毫不示弱,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尽管嚣张,但是,你最好干掉老子,不然的话,老子迟早有一天要干掉你。”
“呵呵,这话中听,这才是一方大佬该说的话嘛。”
古云天丝毫不惧,甚至是颇为赞赏一般地点了点头,而后再次道:“不过,这些都是废话。”
“因为,你干不过老子。”
顿了一顿,没等火哥反驳,古云天又接着道:“老子收了龙城和丰城两块地盘,手底下几百号人马,只要一句话,几百号人马随时可以调过来,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而你和你的烈火堂……”
古云天嘿然一笑:“据我所知,今晚这里的几十号人,算得上是你烈火堂的精锐了,不过全都被我干趴下了。”
“除此之外,你的堂口剩下的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拿什么跟我斗?”
“你们全都是狠人,敢拼命,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要说拼命,老子现在的位置,可不就是拿命拼回来的,谁怕谁啊?”
“不过,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不?”
“最关键的是,就算是老子不出手,也多的是人想干掉你,灭了你。”
古云天指了指外头,道:“你信不信今晚你在这里战败的消息一传出去,省城道上其他的组织,比如眼镜的广禾堂,分分钟就趁虚而入,灭了你的人,吞了你的地盘。”
火哥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向广禾堂师爷,眼中全都要杀人的目光。
广禾堂和烈火堂的恩怨,他们两人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这两家就是死对头,一直明争暗斗想要干掉对方,只不过,广禾堂人马够多,而烈火堂够狠,所以双方暂时还能保持平衡,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正如古云天所说,局面不一样了。
火哥在这里损失惨重,外面更是群龙无首,如果广禾堂在这种时候出手的话,那烈火堂凶多吉少。
甚至,师爷在听古云天说出这个情况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给唐老大发情报,提醒唐老大赶紧出手了。
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能干这件事的时候,师爷还是忍住了。
“那又怎么样,你跟老子说这些干什么?”火哥闷哼,算是默认了古云天所说的情况,只不过,心头自然是十分不爽。
古云天呼出一口烟雾,悠然道:“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你不想烈火堂和你这个人在省城消失,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跟老子对着干,而是跟老子合作。”
“合作?”火哥皱眉。
“没错,老子决定把你们省城给收了,如果你跟我合作,那就是自己人了,老子自然不会动你,也不会让人动你。”
“不但如此,你还能不小的好处,至于好处是什么,这你自己用脑子想想。”
火哥闻言,冷哼道:“你想收编我,给你当小弟?做梦!”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给人当马仔!”
“蠢货。”古云天鄙夷一笑。
“你现在说的好听,是一个组织老大,但是省城最大的组织就有四个,剩下中小的组织,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你顶多只是一个头目而已,算得上是什么老大?”
“更何况,你还得随时提防着被其他堂口的人算计,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别人手里,这老大当得有个狗屁的成就感?”
嘴角微动,古云天再次道:“不过,如果你跟了我,那就不一样了。”
“等老子一统了省城,你就没有威胁了,然后,老子回龙城,把省城交给你打理。”
“你说是我的马仔,但是在省城,你就是绝对的老大,这样搂着女人睡觉的时候不是更踏实,不是不用光屁股的时候,还得随时抓把刀,担心仇家会突然冲进来弄你?”
火哥看着古云天,神色微动,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古云天耸了耸肩,接着道:“老子已经给你指点了一条明路了,给你三分钟时间,好好想想,给我答复。”
“答应,那你就是前途光明,不答应,你就是个死。”
火哥张了张口,又无语了一下:“玛德,这也叫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