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健次郎冷哼一声,道:“我就是吃了华夏人的亏,所以,没办法信任华夏人。”
张东涛脸色不变,反而是悠然一笑,道:“大岛先生所说的华夏人,莫非指的是那个叫叶君的人?”
“你知道他?”听见叶君两个字,大岛健次郎顿时气得牙根痒痒。
张东涛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实不相瞒,想当初,我之所以从华夏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受到了那个叫叶君的人的迫害。”
“哦?怎么回事?”大岛健次郎神色一动,盯着张东涛,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想观察张东涛,想知道他要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张东涛露出了愤怒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当初,我花了全部身家,从黑市上购买了新生一代药剂,觉醒了能力,本来想要指望能力翻身,扬名立万,但是!”
“那个叫叶君的,突然冒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了我的底细,让我在国内混不下去,不得不逃到了这个地方讨生活,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我恨不恨他!?”
“原来是这样。”大岛健次郎露出了恍然之色,看向张东涛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不过,他被叶君坑怕了,并没有完全相信张东涛的话,而是打算继续求证。
如果张东涛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他就可以相信张东涛的确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如果不是的话,那自然就没什么可说的,要么逃,要么杀!
但表面上,大岛健次郎还是对张东涛表现出了善意,附和着张东涛,也讲述了自己在叶君针对之下的一连串遭遇,又和张东涛一起,咒骂了一番。
“时间不早了,大岛先生先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聊正事儿。”吃喝了一顿之后,张东涛示意道。
大岛健次郎也不急着说什么,便表示同意,而后在张东涛一个手下的带领之下,进入了一个房间休息。
“慢着,这位朋友,我想知道,你们新生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大岛健次郎叫住了那个要走的新生会成员,带着笑意,貌似随意地问道。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你们的名声,对你们有些好奇,别在意,这也是我们互相合作需要了解的基本信息而已嘛!”
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正常地道:“我们是一个多月前,张会长来到这里之后成立的。”
一个多月前?
大岛健次郎稍稍沉吟,微微点头。
他暗中推算了一番,一个多月前,自己还没有正式为天堂岛组织执行任何任务,华夏也没有任何要针对自己的预兆,那意味着,叶君不可能在一个多月前派张东涛来这里给自己下套。
“那,你们为什么会跟随张会长?”大岛健次郎再次问道。
那人再次道:“我们和张会长一样,都是在各自国家里头犯事之后,偷渡到这里来讨生活的。”
“张先生和我们认识之后,就提议我们建立成一个组织,可以互相帮助,然后,带着我们在黑市上买了药剂,增添了包括我在内的三个觉醒者,这才让组织走上了正规。”
“原来如此。”大岛健次郎闻言,不再追问,转而示意那人可以离开了。
对方离开了房间之后,大岛健次郎琢磨了半天,他从张东涛和那个新生会成员的话里头,听不出什么破绽,可以说已经相信了新生会八成。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打算再从侧面了解一下新生会的底细。
在房间里头待到了深夜,大岛健次郎打开窗户,朝着外头观察了一番,确信外头没人盯着自己之后,便身形一动,借着风力,悄然离开了新生会的住处。
不一会儿,大岛健次郎降落地面,随意挑选了一家距离新生会的据点大约一公里的住户,敲响了房门。
对方打开房门,打量大岛健次郎,纳闷问道:“有什么事?”
“你好啊,我想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新生会的难民组织啊?”大岛健次郎露出一脸善意问道。
那人想了想,道:“好像听说过不久前是有人成立了这么一个组织,不过,那可不是什么难民组织,而是地下组织,干了不少偷偷摸摸的事情啊!”
“是吗,那他们的领头人是谁啊?”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他们的领头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在自己国家犯事了之后,逃跑到这里来了。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是本地人吧,难道也是偷渡来的?”
大岛健次郎打了个哈哈,道:“这个,我刚到这里,没有什么依靠,就想了解一下,有谁能帮我。”
“那你应该去找官方,可别去找那个什么新生会,要不岂不是进了贼窝了。行了行了,没事的话,赶紧走吧,免得被新生会的人看见,给我惹麻烦。”
那人言罢,便摆摆手,不再理会大岛健次郎,关上了房门。
大岛健次郎转头便遁入了黑暗之中,很快,又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安心睡下。
他随便找了个周围的住户,打听新生会的底细,虽然没有了解到什么机密信息,不过在他看来,已经足够了。
新生会在那个普通住户的评价之中,基本上符合之前张东涛和下属对自己所说的情况,而且,对新生会的评价也是负面居多,而这,正符合大岛健次郎的期望。
他要的就是新生会的口碑足够坏,不然的话,怎么让对方和自己同流合污?
而大岛健次郎不知道的是,那个他随机‘采访’的住户关门之后,便进入了房间,而那房间里头,叶君正盘腿坐着,不急不慢地喝着茶水!
“叶先生,一切都是按照你之前吩咐的说的。”那人对叶君道。
叶君无声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演得不错,那大岛健次郎应该能相信了。”
“不过,那家伙竟然会找上我这一家,而你刚好就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好。刚才,我还在担心,他要是闯进来,那岂不是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