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笔记本圈起来放进口袋,叶君躺在舒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开始暗暗的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而身旁的张路一直在和叶君讲着汉东的特色和景点,从汉东几十年前何时被起义军解放到汉东第一家集团何时成立都讲的清清楚楚。
叶君干脆也不想了,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着张路一阵唠叨,最后只注意到了一个点。
“汉东有个豪门,也姓张?”
“的确,那是我太爷爷的表弟起家的家族,他们同样不认我,同样是觉得我只是挂个张姓当庶出的儿子都不配的人。”张路半是得意半是落寞的回答。
“乘坐1010次航班的旅客,现在开始登机,乘坐……”
叶君示意国安局的人关上头等舱的门,两名便装男子迅速起身来到服务台出示证件,关上了头等舱的门。
“这趟航班还有谁坐?”叶君百无聊赖中拿起旅客名单开始看。
“除了我们还有4人。”一民国安局的员工应答,另一名则检查了一下腰间的配枪。
“看来这次旅行会很吵闹啊。”叶君喃喃道,同时把口袋里的手机开机。
手机打开,一条短信刚好蹦了出来:宫主大人,药神宫已临汉东,现只等您大驾。
……
王俊整了整西服的衣领,逼格十足的甩了甩袖子抬起手,装作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看了一眼时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登机?”王俊有些不耐烦的上前一步,正在这时,机场的提示音响起。
“不愧是王少,连机场都得听您的号令。”身后两个同样西装的狗腿子立刻拍马屁,同时恭敬的把准备登机旅客拦住,露出一条空无一人的登机口。
“王少,请。”
“诶,凭什么拦我们?我们都是买票坐飞机的,你怎么就高人一等啊?”有男乘客骂骂咧咧的想动手,两个空姐赶紧跑来。
看到旅客们的混乱,其中一个狗腿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环顾一周,指了指王俊。
“这是京城王家的王俊少爷,那是你们这些人能比的吗?”
王俊本来走到登机口了,听到狗腿的话又退了回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我名字是tm你能叫的啊?”
狗腿捂着脸不敢说话,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磕头。
“不是吧,那男的怎么跪了?”
“你没听到吗?京城,王家的人,等会吧,现在过去估计就完了。”
王俊又补了一脚,骂骂咧咧的走进飞机。
“cao,托马给老子把门打开。”王俊一脚踹在头等舱的门上,巨大的响声把几个空姐吓了一跳。
叶君在门内有些不耐烦的听着响声。
“我去看看。”其中一名国安局的小伙站起身,缓步走到头等舱门前。
“谁?”
门又被踹了一脚,轰隆轰隆的响。
“谁?空姐在吗?”
砰!
王俊掏出票让空姐打开门,看着门缓缓被拉开,他随手端过服务台上的香槟。
门完全打开,一个全身骚包到炸的黑西装的年轻人端着酒杯站在门口。
来不及反应,他迅速出手,先是侧过身,整个右肩撞向面前的身影。
果不其然,面前的身影失去了平衡,他两手齐出抓住王俊的右手,转身扛在肩上并迅速弯腰向前发力。
国安局员工的动作一气呵成,过肩摔迅速成型,王俊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砸在了地上。
“卧槽什么东西。”王俊被摔得迷迷糊糊,叶君瞟了他一眼,国安局的员工已经回到原位坐下。
“你们tm敢打王少?”两个狗腿扶着舱门走进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呻吟不断的王俊。
“抱歉,为了保证宫主的安全,我们对可疑人员不能留手。”较老的国安局员工站起身。
“cao,我要弄死你!”王俊捂着淤青的右腿,居然没出息的哇的哭了。
他一个人在那里越哭越来越惨,随后又有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年轻人等待在了门。
叶君回头确认了一番,果然是名单上头等舱的最后一名乘客。
“抱歉,他们下手没有轻重。”叶君淡淡的说着,右手一弹,一枚银针笔直的刺入王俊淤青的右腿。
王俊再次嚎叫起来。
嚎叫刚起,王俊却自己停下了。
“诶,完全不疼了啊。”王俊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腿上的银针,紧接着,银针边的淤青肉眼可见的消散。
“卧槽,神啊!”王俊蹭的一下爬起来,也不管那俩狗腿子还准备对着叶君吹胡子瞪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君面前。
“神医,神医啊,你医术如此神通广大,一定能治好我爷爷!”
叶君皱了皱眉。
“你先起来,把路让开。”叶君淡淡的一句话。
王俊如尊圣旨,屁颠屁颠的爬起来,一连几脚把几个狗腿踹到座位上,自己则屁颠屁颠的也坐回原位。
“太神奇了,难道这世上真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王俊喃喃道。
别人不清楚,可他自己太清楚刚才自己的状况了,虽然从表面开起来仅仅只是淤青,但实际上刚刚那一摔差点直接让他疼晕过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的右小腿说不定都摔断了,但那一针刺入,顿时消散了所有痛感。
见路已经让开,剩下的年轻人走到最前面的空位坐下,从书架上随手拿下一本杂志翻看。
“我说,你们后面那个是什么人啊。”王俊忍不住回过头问自己后面两个面无表情一身便装的男人。
叶君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无可奉告。”
王俊叹了口气回过头。
其实他这样的少爷平时自然是极少只带两个随从。
但这次不同,从小就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爷爷忽然重病不起,而家里长辈无一不希望老人快些去世好把财产接手,于是装模作样的请一众医务人员每天装作认真救治,实际上只是例行公事般护理身体而已。
实在不愿让爷爷就这么离开人世,王俊只得背着家人自己跑出来寻医问药,转眼出门已有两个星期,而自己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