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问题不大,顶多就是让蓝军这边比较被动,无法提前进行部署和防备,从蓝军的实力来看,除非是骷髅军动用大部队发起总攻,否则,很难让蓝军陷入慌乱。
叶君没有打算声张,透露自己所掌握的情况。
一来,他判断出,骷髅军还没有打算发动总攻,二来,如果骷髅军发动总攻,动静必然很大,到时候,他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情报。
而那份情报,将会具有非常巨大的价值,让他拥有和猜拿谈判的绝佳优势。
酒会持续到了十点多才结束,而叶君在八点多的时候,便示意妮娜和自己先行离开,再一次进行针灸。
“还有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也许,还是我的死期。”妮娜接受完了治疗,显然是联想到了距离发病的时间越来越近,心头再一次情不自禁地忐忑了起来。
叶君笑笑,道:“妮娜,要对我有信心。”
妮娜闻言,也是有些难为情,咬牙点头道:“抱歉,我相信你的。”
正在说着,两人突然同时听到远处的海域,传来了像是闷雷一样的响动。
妮娜显然没少经历这些,听见动静,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冲到窗口,朝着那传出响声的地方看去。
此时正是深夜,夜色昏暗,但是远处的海面上,却是亮起了一团光团,隐隐约约,还有武器发射的动静传来。
显然,一场新的战役打响了。
“又有敌人在攻击我们的边境,难道又是骷髅军吗!?”妮娜露出了深深的担忧之色。
叶君同样皱眉,他非常肯定,再次挑起战斗的,必定是骷髅军无疑。
只不过,这次骷髅军的选择和白天不同,是将战场选择在了距离白天的战场十几海里外的另一处防线上。
如果骷髅军依然没有投入大量战斗力的话,那么这一场战役,就是另一次骚扰。
叶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画面这种,蓝军的主岛和外围的防线,构成了一座院子。主岛就是院子中的建筑物,而外围的防线就是院墙。
此时的骷髅军,就是在蓝军的院墙的外部,到处点火,对院子的主人,实行各种骚扰,让主人不得不到处扑火。
这边叶君和妮娜发现了动静,还在酒会上的猜拿等人,自然也是如此。他们立即就终止了酒会,进入了作战状态,和前线联系,询问情况。
很快,前线传来消息,果然是骷髅军进犯,和白天几乎一样,在对他们外围防线的某座岛屿,发起攻击。
前线指挥部立即做出回应,责令受到攻击的岛屿将士全力抵抗,同时,调遣周围的人手,赶去支援。
这场战役,持续了大约三个小时,终于是在凌晨时分平息了下来。
蓝军再次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将敌人赶走,但顾虑到海上深夜不适合作战,所以没有贸然追击。
这场战役,双方互有伤亡,但是总得来说,还是蓝军在镇压敌人的过程中,取得了胜利。
只不过,接连两场战役,让以猜拿为首的蓝军上下,都是极为恼火。
隔天,猜拿领衔蓝军众多将领,召开了会议。
会议内容,除了通报和复盘了接连两场战役的始末之外,无非就是针对如何回应骷髅军接连两次挑衅,展开了讨论。
有些好战的将领提议,骷髅军如此猖狂,蓝军一方,必须反击,甚至,干脆集结力量,和骷髅军决一死战。
有的将领认为,骷髅军的行为和以前一样,都是在骚扰蓝军,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应该加强外围的防御力量,而不是贸然地发动全面战争。
猜拿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之后,最终做出决定,不主动发动战争,而是调动资源,加强外围防线的防御力量。
而猜拿不打算发动全面战争,主要是有三方面的顾虑。
一方面的顾虑是,如果要发动全面战场,那么蓝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足准备,哪怕是从现在开始,也至少需要十天时间,才能完成对所有资源的调动和战斗部署。
另一方面,公海上并不是只有蓝军和骷髅军两股势力,猜拿担心,如果蓝军倾尽全力和骷髅军开战的话,哪怕是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也必然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到时候,蓝军的力量必然会受到削弱,而这样一来,容易给另外两股势力趁虚而入打击蓝军的机会。
第三个顾虑就是,距离女儿妮娜的生日,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妮娜能够安全度过病发的时间,得到健康,这是他如今最为关心的事情。
同时,妮娜健康与否,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猜拿是否要拼命。
如果叶君治疗失败,妮娜仍然撑不过生日,那么,猜拿将会失去唯一的后代,他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大可以和骷髅军决一胜负,哪怕是同归于尽。
如果妮娜顺利过关,那么,为了后代着想,他也要对蓝军的未来,重新进行规划,确保家人和下属,能够在这一片海域上,安全地生活和繁衍下去。
一夜过去。
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骷髅军,再次在蓝军的另一处边境线上,发起了攻击。
有了之前两次的经历,蓝军已经对骷髅军有所防备,在边境线上加强了守卫力量,所以这一次,蓝军面对敌人的侵犯,准确地十分充分。
这一场战役,蓝军只是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将骷髅军击退,甚至,取得的战果,比起之前两次还要更加丰盛一些。
在这场战役之后的两天,骷髅军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似乎之前三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之后,选择了放弃对蓝军的主动挑战。
连续两天的平静,让蓝军一方,在为自己全部镇压住了骷髅军而高兴的同时,也按照之前的习惯,恢复到了原先的防御状态。
只不过,暂时放下了对骷髅军的戒备,蓝军上下,却是更加紧张。
让他们紧张的,并不是外部的敌人,而是来自内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