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露出心动之色,连连点头:“梁兄说的是,那接下来,林某的前途可就辛苦梁兄费心了啊!”
“哈哈,好说好说!”梁华光哈哈一笑,拍了拍林海,再次道:“我马上为你联系白煞长老,回头带上咱们的研究成果上交给他,肯定能够得到他的欢心!”
“好嘞!”林海欣然点头,看着梁华光那一脸喜气的样子,心头冷笑。
他自然是十分清楚,梁华光表面上像是在提携自己。
但实际上,却根本是另一种心思,那其实,将自己这几天在地下研究所的项目成果,变成梁华光和他共有的。
之后,梁华光自然便是将项目成果交给那白煞长老,用上另一番说辞,博取那白煞长老的认可。
这样一来,白煞长老十有八九是会赏赐他梁华光,而梁华光从中分出一点来,美其名曰是他为自己争取的,变成是他的功劳!
另外,看在自己这么有本事的份上,梁华光当然也会继续拉拢自己,让自己加入白煞麾下,听从他的号令,或者说,为他研究药道项目。
这些,林海一眼看穿,只不过没打算说破。
不过他心里却是已经认定,这家伙死定了。
老子堂堂的药神殿神官,是你一个小小的毒道门派的中层干部能随便算计的?
梁华光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林海判了死刑,还在暗暗得意,为自己得到了林海这么一个工具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为堂口立功而高兴。
他通过秘密账户,和堂口取得了联系,向白煞长老递交了带林海拜见对方的申请。
很快,白煞长老回复,同意了梁华光的申请。
“林兄,做好准备,天黑,咱们就出发,去白煞堂口!”梁华光喜滋滋地提醒林海。
“好的!”林海眯眼。
到了这一步,林海心里清楚,自己混入这地下研究所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了。
只要自己离开这里,这里马上就会公之于众,受到有关部门的查处,另外,白煞那些躲在不知道哪座深山老林的洞穴里头的人,距离重见天日也不远了。
不过到了那时候,那些人要么是得戴上镣铐,要么就是直接变成死人。
入夜。
马超在问讯室里头老神在在地坐了半天,终于是等来了组织派来的律师。
“咦?王律师呢?你是哪个?”马超打量对方,只见对方是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中年人,而不是自己熟悉的律师。
他很是疑惑,不过还是等监察出去了之后,才和对方交涉。
对方坐了下来,微微笑道:“马总稍安勿躁,王律师今天不方便,就由我来了。”
“至于我,我姓红。”
“洪?”马超皱眉。
“呵呵,不是洪水的洪,是红堂的红。”那人咧嘴,露出一个怪笑。
这话让马超愣了一下,而后便是露出大喜之色:“原来是红堂的道友,太好了,快救我出去!”
“在下红堂执事。”
那人点了点头,但随之又摇了摇头,道:“不过可惜,我不能救你出去,不然不但你这畏罪潜逃的罪名就坐实了,我也得跟着你受到牵连啊!”
“那……你能怎么帮我?”马超很是不甘心地道。
那红堂执事眼中闪过阴冷之色,幽幽道:“我可以帮马总解脱,早点投胎,重新做人。”
“什么?你什么意思?”马超闻言,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顿时脸色一沉。
“你已经被盯死了,还连累麦肯集团和黑煞,全都进入了公众的视线里头,有彻底暴露的危险。”
“所以,上头商量过了之后,决定派我们红堂来处理你,所以,马总,你得为组织牺牲了。”
“这……你别乱来,你们不能这样!”
马超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声道:“我可是集团总裁,不是随便可以杀的人,杀了我,集团的运营可是要出大问题了!”
“再说了,这里是监察局,你怎么敢动手!”
“呵呵!马总想多了。”
“组织虽然让你掌管麦肯集团,但看中的并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足够听话,现在,希望你也不要让上面的人失望啊!”
“至于怎么动手,那是我的问题,实际上,我已经动手了。”
那人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时间,道:“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希望马总不要声张,安安静静地渡过人生这最后五分钟,更不要给我找任何的麻烦。”
“否则的话,你不但依然会死,还会给你的家人惹祸,你说呢?”
那红堂执事说完这话,冲着目瞪口呆,陷入呆滞状态的马超咧嘴一笑,而后打开了房门,离开这里。
马超呆呆坐着,脸色发白,涩涩发抖,眼中流露出了绝望之色。
一个守在外面的监察往里头看了一眼,发现马超的情况明显十分反常,便开门进去,打量马超:“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马超回过神来,机械似地回了一句。
马超说完这话,那监察却是大惊失色,因为他赫然看见,马超的鼻孔里头,渗出血水来!
不但如此,马超的耳朵里头,也有血水流出!
“怎么回事!?”那监察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连忙通知其他人前来。
“别喊人了,让我就这么死了吧。”马超无力地摆了摆手,连不停流出来的血液都没有兴趣擦了。
但是,这边的动静还是引起了监察局上下的振动,马超要么是被人下毒了,要么就是服毒自杀了,而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是不允许在监察局里面发生的!
“律师,刚才那个律师,马上抓住他!”领导反应过来,立即命令手下人追赶那名律师。
“领导,马超快不行了!已经是七窍流血了!”一个监察惊骇地前来汇报。
讯问室里头的马超,此时已经是一副极为恐怖的模样,距离毒效彻底发作,也就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时间一到,他必死无疑。
而就在此时,门口值班室,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走到这里,敲了敲玻璃门。
“干什么?”值班的监察皱眉,打量对方。